(文學度)
“幫廚有的是,陪著小可愛玩耍才是最重要的。”二小姐還喊道,“小的們,上山玩雪去啊,都等著雪融化了才后悔嗎?”
孩子王自個兒先興奮起來了。
這時,來自帝都的車隊剛到涼城大酒店。
二十多三十個互相不服不忿的科學家,抱著共同的“那幫王八蛋手下咱們是做不成事情的”的怨念懷揣著熾熱的理想住了下來。
還不到上班點,知府同知跑過去拜訪。
結果一進門這倆人驚了。
一幫科學家,平時電視看到全都是文質彬彬的模樣啊。
可現在他們在干啥?
分兩撥,瘋了一樣在院子里抄起雪球就進攻。
砰——
一發命中戴眼鏡四十來歲的梁教授臉上。
這人也急了,抱起一塊雪沖過去對著一個躺在地上還團雪團的同行兜頭就一下。
同行怒罵道:“老梁你個二貨咱倆一隊的!”
梁教授扶一下眼鏡,才看清被他痛毆的居然是老對手齊教授。
嘿嘿。
抱歉啊。
“奶奶的,你老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你說你是故意的,來讓老子砸你下。”齊教授跳起來就造反。
二隊的歡呼:“老齊你小子別往那地方仍——老梁你穿著風衣能打得過穿棉襖的老齊?”
還別說,這么鬧了半天這幫人累的躺在雪地里呼呼穿粗氣。
可一肚子糟心事兒都忘在九霄了。
“嘿,你說咱,咱倆到底鬧騰什么呢,鬧騰來鬧騰去,被那幫啥都不懂的占便宜,現在被人家趕的無處可去,咱踏踏實實一人一個實驗室搞研究不挺好的么。”齊教授嘆道。
梁教授苦笑:“不是咱倆鬧矛盾啊,本來在研究經費上,你小子拿了大頭,我手下三百多人的隊伍啊,孩子們沒吃的,過年聚會連同學們都不敢去見,那點錢,給同學的孩子發紅包,過完年家里就揭不開鍋了。”
齊教授驚道:“你小子該不是胡說的吧?公司給了兩千萬經費,我就拿了八百萬,不是你小子搶我的撥款嗎?”
呼啦啦一陣,這幫大學問家爬起來一對質都明白了。
“咱被公司給涮了啊。”
這幫人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過了小半晌梁教授才發狠:“這些可恨的資本家,光惦記著早點兒轉化成利潤。”
喬教授嘆道:“說到底還是有些科研環境的確太扯淡,剛開始,請咱們的時候話說的一個比一個誠懇……”
“老喬你別提這個,咱們也往前看下,你門道很多,你給咱們打聽下,這次找這位關侍郎,他能不能給咱們把研究方面不必的金箍給取消了,錢老師在電話里只說大概,咱們又沒接觸過,你給咱說說,這次到底能不能成,不能成實在不行我真得出國。”焦老師抓了一團雪扔出去。
喬教授點頭:“我因為跟南方那家半導體企業打交道太多,算是了解一點兒內幕,別的不好說,真要有本事,待遇不要提……”
“我要是談待遇,就不會回來了。”梁教授恥笑,“在國外,我年薪怎么的也在五百萬美金上,回來在國內,我月薪二十萬,但花銷都夠,要奔著這個,我何必處處碰壁呢?我只要不受不必要的干擾的實驗室,給我個團隊,經費可以談,國家也困難,但該給的不能少,我不是為個人,我就是想為國家的發展多做些貢獻,年薪給我二十萬我也干,只要給環境。”
“這不僅僅是那幫玩概念的資本在搞事情,我們都是各單位跑過門道的人,說句實在話,咱們的條件,的確不能單純地跟外國人相比較,他們的學術,是徹頭徹尾地為資本服務的,我們有一些限制,也正常。但環境不應該太差,要真說待遇,給我解決了住房,吃飯都是食堂刷卡的,我要錢干嘛?關鍵是設備,這東西,就算讓咱們自己造,你也得給機床,可我跑了三十多家企業,一聽要機床,一個個就跟仇人一樣的,生怕我們的成果打破了他們在那市場的占有率。這是個系統性的工程,要解決這個問題,還得找工部。”年紀最大的王學士怒道。
那……
這次確保能解決嗎?
那可是得罪一大群人的事!
“我估計可以,沒接觸過關侍郎,但錢老師是真正的科學家,她說有八成希望呢!”喬教授一拍地板,“三部侍郎,還是文化界最有威望的明星,應該能幫忙扛一點壓力的,只要能給我十年研究的時間,我就不走了,哪怕去沙漠里研究我都行。”
大家都如此,真要是為了錢或者名又何必處處碰壁處處上當還滿心熱誠呢。
王學士請求:“老喬你再給錢教授打電話問一下,都這地步了,咱們也別管啥面子不面子吧,能做事情就可以。”
喬教授遲疑了下,這么詢問合適嗎?
文人的面子。
梁教授嘆息一句:“咱們不找人家可未必沒有找。”
這句話有用。
錢老師接到電話還很好笑,這幫人平時可瞧不上女婿娃。
這下急了吧?
“問題幾乎沒有的,你們休息好,要是條件允許,他會盡快登門拜訪,個人條件之類的建議你們別做考慮,主要是先把你們需要的條件開出來,需要什么樣的實驗室,多少人,資金支持力度多大范圍,最好能有個詳細的列表,如果沒問題,估計半小時就能決定。”錢老師透露了一個小秘密,“最起碼你們的研究環境要比一年前更好。”
能保證?
那么大的人物萬一考慮的較多哪?
“你們別聲張,天山腳下的科研區就有這方面的基礎,可以說,基礎和中層的科研人員十分充足了,需要的就是帶頭人就位,你們才三十個人,就是去三百個,估計也得一人負責兩個大項目,但是起步低,你們要研究的,很可能是這兩年發達國家就會出的產品,少于五年看不到人家的背影,十年之內能齊頭并進就算是光速速度趕超。”錢老師說道。
科學家們有點兒撇嘴了。
那是你女婿娃當然哪都好了。
“還是別等了,這雪早停了,我們吃過飯,立馬去村里,能決定下來,我們明天就動身去那邊,就算沒有實驗室,給我們足夠的物資,我們也能動手搭建好,現在最怕的就是那些二道販子。”喬教授留心眼兒。
錢老師笑道:“我那孩子最恨的就是那種玩意。”
那錢呢?
“他們自己就掏了環形點子對撞機的起步資金了,你們的項目很燒錢,但加上一些撥款省著點用足夠你們研究所需了。”錢老師表態,“我再給打個電話吧,讓他直接跟你們聯系。”
她老人家心里可清楚,女婿娃既痛恨外行管理內行也痛恨內行包攬一切。
外面的壓力?
他要在乎有些人的干擾,還就不當緹騎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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