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那個大流氓的主意!”發達地區的一些學校震怒。
但也有人很不以為然的。
“一個窮的連計算機基地都沒有的地方,你就聽他們吹吧。再說了,這年頭誰還傻不拉幾的投入巨資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放心吧,他們堅持不了兩年。”一些甲級學校很恥笑。
可是他們把我們挖來的人頭上的帽子給取了啊!
“沒事,他們也就是嚇唬人。”
到現在還有一大批“大專家大學者”們壓根不懂現在的局面。
這是在跟他們慪氣嗎?
“一定要記住,我們拼財富,肯定是拼不過發達地區的,這就好比資本家和打工人。要對付他們,跟他們講市場規則是沒用的,他們有的是最好的律師團,有的是最好的水軍群,只要在他們設定的規則下,我們永遠沒有勝利的可能,我們只有做好一件事,”關蔭在昨晚的會上明確講過,“堅定不移地走群眾路線,教育群眾,相信群眾,依靠群眾。我們現在花費大價錢,只能是給別人作嫁衣裳,一方面,人家的優勢在那里,另一方面,我們的產品和科技成果,是打不過人家的產品的,那要怎么辦呢?立足于我們這里的人民群眾,人民需要什么,我們就做什么,但同時,我們也必須要有超人的遠見以及洞察力,一定要在高端技術方面,穩步地、牢固地打好基礎。沒有一大批收到很好的教育的群眾,就沒有一個保證水土不流失,人才不外嫁的環境,而大部分人的利益需求,也決定了他們不太可能長年累月地關注關系長遠目標的投資,這正是你們節度使府要做的。”
節度使擦著眼睛發誓:“我要辦不好這件事我還不走了!”
“要的就是你們的決心,高科技發展方面,我已經聯絡了許多老科學家,你們把沉重的包袱甩出去,不要想著在沒有十年的優勢的研究上跟別人打擂臺,那是在浪費成本。”關蔭對金城大學的幾個校長吩咐道,“你們要把物理學抓好,一定要把天體物理學發展起來。環形對撞機我會安排在這邊建設一個大型實驗室,你們要做的,不是拒絕別人的過來,而是他們過來了,必須把本事留下。”
校長驚喜道:“就是說杜絕他們白瓢,是的吧?”
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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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利用地利優勢,也要會一些心眼兒,要記住,發達了的人,很多是不會念著回報窮兄弟們的,要讓他們出點血,就得腦子比他們更好,另外,你們本身的電子對撞機也要抓住機會,一定要借著環形對撞機的建設,把你們最熟悉的工程拿下,這一個研究,足以產生一條工業鏈,關鍵在于你們的腦子。”關蔭說。
有他這番話,消沉的會議室頓時熱鬧起來了。
“從今往后,我們決不許他們再欺負我們,同時,也要學會跟窮哥們們聯手。”關蔭說,比如在關東,“老有人說為啥發展不起來,實際上如果從那邊繼續抽水的行動不能停下來,那邊就只能在人才外流中沉淪,直到我們的新的跨地域的經濟帶成熟了。”
這讓節度使轉運使都含糊了。
“很簡單,我給你們舉個例子,農業,那邊的農產品出來,如果給當地群眾帶去了十萬元的年收入,那么那些農產品在發達地區一加工,貼上一大堆放屁一般的扯淡話,要用出關價格的一百倍再給關東的人賣出去,你說這筆錢最后去哪了?還是回到發達的地方了。還有工業呢,關東現在還有一些比較紅火的工業小產業,可這些產業生產的是現代工業生產鏈上最基礎化的零件,你產業鏈給本地增加了十萬元的收入,那你產業升級生活之類,你要提高你就得花五十萬買人家用你們的產品組合起來的機器,那錢又到哪里去了呢?”關蔭掐手指,“我們這優勢,看起來似乎沒有,其實是有的,那就是礦產品。道理跟上面一樣,而且這還是在你們的整體數據上。這東西,老百姓不能私自開采吧?開采的都是……是吧?”
節度使老臉一紅當即道:“立即辦!”
“比起關東你們更沒有優勢,群眾更沒有特長,那怎么能發展呢?越沒有發展,越窮的厲害,越窮越沒啥希望,這個循環不解開,你就辦不成發展,所以,現在重點下決心把教育搞上去,培養哪怕是有文化的街溜子,那也是培養自己的長處,這就好比武俠世界的角色,你天賦不如人,你奇遇不如人,你唯有一本只有通過苦練才能有希望的內功心法,你不苦練內功,你憑什么跟人家論劍江湖?”關蔭道,“這會對你們的數據有一些影響,可誰告訴你這對你們個人會有所影響了?這件事辦好,讓涼州農業‘遍地英雄下夕煙’,讓涼州工業‘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讓涼州的人才‘扶搖直上九萬里’,你怎么‘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你們還有個大問題,坐在辦公室里寫洋文章的人太多,扎扎實實深入群眾給老百姓,給涼州,給帝國寫文章的人太少,幾乎就沒有,那你憑什么發展。”
“還有文化產業發展的問題,你們現在是什么紅跟什么,毫無自己的特點。說實話,河西走廊文化長廊放在你們的手里我都覺著可惜了,要勇敢說話,做出的功勞不能不講,犯錯的問題不能不說。人家都在動,就你們干巴巴的看著,人才的出走,早就在預料之中。這次,”關蔭道,“我可算給你們提供了從勞動密集型產業到高精尖產業整個產業鏈了,這要是還不發展好,你們也別怪我說話太難聽,我是要準備讓你們摔個跟頭的沒你們就是退下了也不要安生!”
明白了。
“好了,該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們是不是還會走老路,我在這等兩天,你們的壓力,我也給你們分擔七八成了吧,看你們怎么做。”關蔭道,“此外記著不要層層加壓了,人不行,加下去的壓力,都變成了我看到的面子,如果還發生這樣的事情,干脆你們下,我找幾個制杖,看他們能不能比你們做得更好,比如在里頭天天喊著不舒坦的那幾個人。”
您老可真記仇啊。
“忙了一晚上,該見的都見了,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滾蛋吧,我需要睡一覺。”關蔭道,“順帶腳我去看一下樹林,你們做安排。”
誰敢?
“想去哪里看就去哪里看,沒問題我們保持,有問題我們整頓。”節度使再無后顧之憂,“那就宣布吧,我看那幫喊著‘窮地方能有啥特長’,還想把我們的物理實驗室搬走的豬頭,看他們這次還有何話講。”
“哦,對了,你們也準備一下子,我丈母娘帶著一個隊伍,要來考察你們的物理研究所。”關蔭又說道。
幾個校領導差點沒樂瘋。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