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精從沒被人收拾的動不敢動,站著也不敢站著的時候。
直到二小姐橫空出世,成了惹事精的小姨子。
咋動?
這往身上一掛,就差一片小布布隔著了。
敢動一下那得出大問題!
可是這么站著也不行啊。
“別涼著,這天兒冷,感冒不好。”關蔭只好討好二小姐,“這么著吧,你跳下來往浴室跑,你看你喘不喘氣。”
二小姐奇道:“我現在沒喘氣?”
那是喘了,但是不劇烈啊。
“哦?”二小姐挑眉,“確定要劇烈嘛?”
惹事精魂飛天外,連聲安撫二小姐。
不,咱不。
“影響不好,快下來。”惹事精高舉雙手以示清,沒有趁機占二小姐便宜,一下都沒敢啊!
二小姐很惱火:“那你早上……”
求別說!
“盈盈最乖,最懂事,最聽話,先下來,去洗澡,”關蔭說好話,“畢竟那劇本得趕緊寫啊,還得出門辦事兒。”
二小姐要聽就奇怪了。
這風和日麗的你做點啥說得過去嗎?
說不過去,你得趁機做點啥!
“你怕什么呢?”二小姐怒問,“要不然你說你對二小姐沒想法,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這讓惹事精為難了。
違心的話咱說不出來啊。
懷柔的策略看來是不成了。
惹事精臉一沉:“信不信……”話沒說完,這人慫了,二小姐當即往上一跳,還不是清清爽爽跳,是蹭著跳,就那一片小布布,蹭一下就掉,這要蹭兩下那得……
這就得上手了。
“這就對了,有賊心,有賊膽兒,令小嬌妻千肯萬肯,你就是抵著墻,抓著床,是吧?”二小姐眉開眼笑,“就是在這,你托著,但凡你用點心,手里都沒重量,對吧?”
沒法管了,這二小姐現在是越來越沒法管了。
“惱火就惱火吧,反正你越惱火,令小嬌妻越享受。”二小姐公然威脅,“別以為令小嬌妻感受不出來,你這都致意了你還想脫身?”
那今兒……
吧唧一口,二小姐跳下地,但是還得勾著,提了條件說:“沒力氣走路惹,要抱著去——放心,雖然今天很方便,但是不會偷偷下手,那怎么著你也得大紅的蓋頭,雙對的紅燭,是吧?好歹你得先看紅燭悄流淚,再看嬌妻眉上涼,直到谷里扮紅妝,那對美啊。”
關蔭好歹也是了解點兒國學精粹的,可他愣沒聽懂這最后兩句話的意思。
“那當然是刺痛那一下,正所謂銀牙錯把嬌客傷,緣來金戟破花房,落羅帳,心急忙,對吧?”二小姐解析,“疼那一下那能不出眼淚花?那你得上嘴,抿去眉間雪,留痕陣陣涼。”
二小姐,你要去匯文寫“留郵箱”的問嚴打肯定對你沒辦法。
“那后頭一句呢?”關蔭虛心請教。
這是本事,學著點將來說不準有啥微居開業咱也去暗戳戳發個文。
二小姐低頭看看,小臉蛋兒紅成火燒云,但是很大膽地解析:“正所謂小嬌妻股似千堆雪,親愛的怒濤驚浪,點點梅花開——令小嬌妻一樹老梅,二十年守空房,這一點你務必要清楚——這梅花開了,豈不彷佛臉上紅妝將將卸,不意別處幽幽香?”
沒辦法,純粹對越來越文采斐然的二小姐沒辦法。
托著,輕輕托著,惹事精只好一步一步進了門,無奈抱怨:“但凡你把這心思放在劇本上,你的劇本都能獲文學獎你信不?”
“要獎干啥?”二小姐嗤之以鼻,“沒遇到良人才追求那些有的沒的,現在嘛,”吧唧一下,二小姐確認,“不要說區區文學獎,就是登大寶,當女皇,令小嬌妻也是瞧不上的。”
看在你會說話的份兒上,你先去洗澡去行嗎?
“你這人什么都好,就膽子太小。”二小姐很不滿,“空無一人,你就遂了心愿能怎么樣?”
但是小姨子一直都是很尊重大姐夫的膽小的,勉強是絕對不勉強的。
不過,二小姐有想法。
“我可算好了,在輔都拍《大秦帝國》的時候,至少有半個月在涼城,人家要回家提前燒好炕,到時候可不許躲!”二小姐下通牒,“敢讓人家守一夜不見人……”
“怎么著?”惹事精怒了。
二小姐當即眉開眼笑:“放心,就是親親也只跟你一個,到時候要沒等到人,第二天就奔劇組,管你干什么,拉著就去家里,就要讓天下列國都知道,咱倆好上了,嗯,就是那種意思的好上了。”
那你打錯算盤了。
大師姐生日的愿望都讓給小師妹了,到時候那能再等著?
還有仙兒,那孩子要下定決心還真沒人能改變。
“不會。”二小姐信心十足,“大師姐嘛,恐怕是要在自己的閨房里,不過也不強求,我估計最近在找時機。小師妹一肚子心眼兒,也就在大師哥懷里才單純的像二小姐似的……”
關蔭被這話嚇得啥想法都沒有了。
“別怕,令小嬌妻是單純的,是友善的,是通情達理的,是體貼溫柔的。”二小姐點小腦瓜。
“我有一事不解,請二小姐解析。”關蔭請教,“為什么是小?”
“本來就是嘛,”二小姐得意洋洋,“最年輕不是?”
然后追問:“那你說我這計劃到底有沒有可行性?”
“有,有,一定有。”關蔭連忙先答應,然后請求,“先去洗澡行嗎?”
二小姐就放心大膽地忙自己的去了。
你瞅你那德性,有能耐你別起壞心思啊。
“這人太老實了。”二小姐很惋惜。
關某人好不容易平心靜氣坐下準備寫劇本,娃兒媽打電話過來。
“小心點啊,二小姐膽大起來不是一般的大膽!”景姐姐警告。
關蔭奇怪極了,娃兒媽怎么知道他回家了?
“你那行蹤幾乎都成微博上的直播了,回家路上不是還跟幾個粉絲打招呼呢么。”景姐姐沒好氣道,“小心點兒,那小妖精敢搶先那得引起家庭矛盾。”
“不會,堅決不會!”關蔭通報,“二小姐很辛苦,得空就寫了幾首詩。”
二小姐又作詩了?
景姐姐回頭就跟趙姐姐通報:“二小姐就開了幾次車。”
對,在景姐姐心目中二小姐作詩等同于開車。
趙姐姐放心了,二小姐還是有一定的大局觀嘛。
“盈盈是很懂事兒的,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但是!”趙姐姐過來威脅,“小姨子的大姐夫能不能心如止水那就說不準了!”
不敢啊,完全不敢啊!
這時,仙兒幽幽來了一句:“敢讓二小姐搶在前面,你的寶貝仙兒馬上向媒體展示膝蓋。”
“我自個兒磕點小傷還不行?”天仙兒悍然開車,“到時候,你寶貝仙兒也不說,就說晚上是跟大師哥在一起的,信不信那幫媒體連姿勢都給你腦洞出來?”
不行!
堅決不允許任何人惡意猜測小師妹的無限溫柔!
這是原則!
“看,到底還是急了。”大師姐很惱火,你著急有啥用?你怎么就不敢摸黑找到樓上來呢?
大師姐那房門可從來都沒反鎖過啊!
這是都著急了,就是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