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沒機會說了,吳部長同志打過來電話,告訴關蔭一個消息:“帝影集團的老嚴,帶著建國電影的導演找你們去了,你看著應付一下,別摻和那攤子破事兒,這幫人屁股很歪。”
關蔭撓撓頭,對付這些人還用準備?
“沒多大事兒,既然一開始就沒合作,半路中途我們也沒那義務去給他們當拾遺補缺的去。”關蔭馬上把握到人家找他的用意,然后小心求證,“你們給收拾了?”
吳部長冷笑道:“我哪有那能力收拾帝影集團啊,人家牛氣的很。”
哦,那聽出來了,這是真要收拾這幫人了。
“屁股怎么歪的?我琢磨個辦法給糾正一下。”吃著菜,關蔭吧唧嘴。
吳瀟湘很生氣,你吃你的,能別這么吧唧嘴吧,不知道我還沒下班?
“省省心吧,沒必要,趕緊拍你們的影視劇,”雖然說不想說,吳部長還是大概說了一個事兒,“在建國里,三是女主角,人家要爭取白玉蘭玉璽獎。”
關蔭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三是女主角?
還爭取白玉蘭玉璽獎?
這幫人瘋了,還是時空錯亂了?
那不是南方小朝廷掌權,怎么還讓三成了女主角了呢?
吳部長道:“大概是小馬哥最近團結人的手法更高明了吧。”
扔下電話,關蔭感慨連連,作死的人啊,就沒見過這么作死的。
帝影集團出品,為帝國國慶獻禮,居然敢這么玩。
嘖,帝影集團不愧是嚴家小朝廷,內務方面都失靈了。
“讓他們瘋狂吧。”錢導對此看的很明白,“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這幫人啊,早晚上斷頭臺。老嚴用權力弄到手的資本,到頭來,必然要被更大的權力剝奪,咱們不跟這幫人摻和。”
只是關某人覺著,不摻和一下不合適。
“要不,咱們琢磨琢磨,也聯合拍個建國片給觀眾看看?”關蔭琢磨著。
這事兒難辦,除非你能把那幾位特型演員都請到,還得用新的敘事方法拍那段不知拍了多少遍的故事。
“回頭我琢磨琢磨。”關蔭問錢導,“到時候合作一下?”
錢秋點頭:“你拿出劇本,成立劇組,我去給你跑腿。”
想了想,關蔭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太忙了,而且,他現在還真沒那個能力把一碗蛋炒飯做的跟現階段抄的作品一樣的水平。
吃完飯,關蔭洗鍋,然后去片場,琢磨著老嚴怎么的也得到晚上才到,于是特意留了點力氣,怎么說都得跟這人過過招,看看他怎么想的。
沒想到,太陽剛落山,人家就到劇組門外了。
“要不,都去見見?”關蔭挺客氣,招呼大伙兒,“怎么說都是巨頭,要是能留下點印象”
這話就很欠打了,你的人去給老嚴留下深刻印象,那還要咋深刻?
打他,罵他,往死了損他。
要不然還能咋樣?
算了,惹事兒的事情留給你,我們專心當演員就好了。
就連人家小可愛都不去,噠噠噠跟著媽媽跑,小短腿兒跑的那叫一個快。
媽媽說咾,爸爸要去打壞人啦,人家才不要去給爸爸幫忙,爸爸那么厲害,誰都別想打得過!
“晚上次啥呀?”小可愛拉著媽媽的衣服,跳起來,小袋鼠一樣往媽媽腿上一掛,笑呵呵地問。
景姐姐想了想,試探問:“次點兒餅干行嗎?”
小可愛馬上搖頭,那可不行,人家不愛次餅干。
“想次酸湯魚魚,能次到嘛?”小可愛一看媽媽耍賴皮,立馬自己點菜。
景姐姐苦著臉,寶貝兒,你說的那些菜,媽媽連聽都沒聽說過呀,又不會做。
小可愛說的可不是酸菜魚,更不是魚,而是一種輔都地區比較常見的小吃,景姐姐嗤過,但是絕對不會做。
抱起小可愛,景姐姐建議:“要不,咱們等等爸爸,爸爸回來再給做,好嗎?”
一聲恥笑從身后傳來,二背著手,東倒西歪的跟了上來,哼哼唧唧:“別的我不會,這酸湯魚魚啊,我可會做。”
真會?
卷起袖子,二信誓旦旦:“今天就看我大顯身手吧,大姐夫休息休息。”
結果,一到廚房,二傻眼了,那魚魚是用什么面粉做的來著?這酸湯是要用漿水的,漿水有,但是里頭要配啥來著?
酸菜?
不不不,大姐夫好像不是用酸菜的。
“果然,知易行難。”兩位天后姐姐站門口一看,了然了。
要說還得是天仙兒對二好,立馬上找食譜,人家還真找到了。
“可是這是三晉的魚魚,味道能一樣嗎?”小姨子又擔憂起來,不想搞砸啊,說好要露臉兒,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那多難受啊。
左右一想,小姨子有辦法了。
“等大姐夫回來吧,解決兩個戰五渣,用不了多長時間。”二拍拍手,人家還不做了呢,誰能把人家怎么著?誰都沒招兒啊!
關蔭笑容可掬,一點看不出來是帶著拒人于門外的姿態來的。
“嚴總啊,久仰久仰,請坐請坐。”跟老嚴握手,關蔭又跟導演打招呼,“黃導,久仰久仰啊,請坐請坐。”
一看這人這態度,老嚴心里就是一沉。
他原來想著這小子會不給好臉色,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混不吝竟然是個笑面虎,這笑容親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知書達理的人呢。
呃,好像這家伙還真是個人?
想想宋之問的下場,老嚴打了個機靈,不不不,不能對這家伙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為啥?
老嚴是伯爵啊!
關蔭親自泡茶,笑哈哈地道:“劇組經費緊張,招待人最好的茶葉就這。”
順眼一瞅,老嚴和老黃互相看看,還好,沒用高沫招待。
賓主坐定,老嚴直奔主題:“那個,小關啊,你們劇組快忙完了吧?”
“還早啊。”關蔭嘆了口氣,“原來說二三十集,后來一看,一個個都是戲精學校畢業的,都給自己搶戲,沒辦法,人還拍的都挺好,總不能隨便給剪輯了啊,那是辛辛苦苦演出來的,”說到這,關蔭長嘆一聲,無限唏噓,“嚴總啊,黃導啊,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小演員的難處,難啊,好不容易能表現好點,那我得感同身受,得把好的表現都呈現給觀眾啊,不像你們,隨隨便便拍點什么都能讓觀眾高高興興接受了,我們小演員吃這碗飯不容易啊!”
黃導一口氣堵在腳后跟,損人沒這么損的。
老嚴臉上有點綠,看出來了,這是擺出不合作的姿態來的。
那怎么辦?
“砸錢吧。”黃導吸溜一口茶,目視老嚴,這得換方案對付。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