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錢,真心甜。”
彈幕上,一幫人開始比富,這個說,“我這還有十塊錢,拿去花拿去花”,那個立馬炫耀,“上個月工資六千塊,雜七雜八費用除外還有小三錢,上交兩千五,還有四百多零花,真好”,更有甚者,故意在那氣關某人,“今天晚上,得批準我老公申請增加零花錢的申請書一天增加到三十,不知夠不夠”。
這下還真把不少大男人給炸了出來。
“那家伙去年掙了多少?出趟遠門自己手里連錢都沒有,這說得過去?”還在上班時間呢,一大批大男人在微博上吵吵,“誰掙錢誰管錢啊,這怎么還混到這水平了呢。”
景天后比關某人掙的多,這大家都知道,但不知道景天后就是關豆豆的媽媽,當然也就沒人認為豆豆的媽媽比豆豆的爸爸掙的多,大部分人都堅持認為,哪怕傳說中的豆豆的媽媽是什么豪門公主,商場女強人,但也沒多大可能比關某人更能掙錢。
按照某些人的觀點,誰掙的多,誰負責管錢,關某人那么能掙,他還不管錢,這還了得?
“婦女能頂半邊天,一不小心翻了天了。”這幫人貌似為關某人鳴不平地嚷嚷,非要把經濟大權給關某人奪回去。
還有人質疑:“不是說大姐夫的錢都是小姨子給管著嗎,怎么會用錢都要申請?”
二小姐立馬懟:“我又不是豆豆媽,還能管那么多?我就是個助理,你聽誰家助理能管得了老板的?”
關苗出來澄清:“我們家的傳統就這樣,我爸爸掙錢,回家一分不少全交給我媽媽管,我哥掙的錢,當然要交給我嫂子管,這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
那坑貨這么一帶頭,回頭有多少女人得造反,要求管經濟?
人家那么能打的人,掙了錢都交給老婆管,你還不交經濟大權,想造反嗎?
還有一部分經濟獨立的女人也認為這樣不好。
“各自管各自的經濟,彼此經濟獨立不好嗎?誰也不用在經濟上依附誰,各花各的,多好。”彈幕里就有大會員這么說。
關蔭沒看見,抱著小可愛,扛著沒有叉子的魚叉,這人正快速往院子旁邊的河流里跑呢。
籬笆墻上就有,將近一百個,可以保證院子里面和外頭不超過一公里之內都能拍攝到關蔭的一舉一動。
上的討論,關蔭當然不可能知道,知道也不會理會。
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嚴格的標準,誰家的日子,當然要誰去自己體會,冷暖自知,不能用任何人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君之甘飴,我之酸棗,不過,幸福雖然沒有標準,但幸福的人卻有不少共同點,因人而異的幸福,不會因為人有各種不同,就拒絕向所有人張開臂膀。
討論家庭地位的觀眾老爺們也開始討論起另一個話題。
“為啥不在湖泊里抓魚,非要跑河邊上?”不少沒出過城市文化圈的宅男宅女們不懂。
關蔭沒看到彈幕,但他知道這會讓很多觀眾不理解。
“湖邊喝水的野獸多,而且,這種深山老林里,誰知道平靜的湖面下藏著什么東西呢。”關蔭把掛在自己身上,剛才被小可愛揮舞著小巴掌拍下去的鏡頭扶正,對著鏡頭說,“剛才大家也看到了,湖水對面有不少馬鹿,但沒有一只靠近湖泊,可能湖里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吧。”
那河邊就安全了?
關蔭把鏡頭對準河邊,有青苔,有石頭,但是沒有野獸的糞便和足跡,也沒有動物的骨頭。
“相對來說,這里更安全一點,而且河邊水很淺,這一片水流不是很急,應該有魚類。”關蔭被涉水,就在河邊站著,帶著小可愛呢,不能冒險。
看不到全景的觀眾當然不會發現關蔭的雙腳前后錯開,雙腿微微彎曲,背部也弓起來。
一旦有猛獸出現在附近,他能瞬間猛然竄到別的地方去,大宗師的戒備性沒那么低。
何況,手中那桿長棍也不是看的。
一點寒芒先到,大槍出如蛟龍,真當沒有槍頭的大槍干不死猛獸?
河水中有魚有蝦,魚不過巴掌大蝦倒是比平常所見的小龍蝦不小。
這玩意兒能吃。
而且,味道好極了。
往旁邊偏了一點。
觀眾老爺不滿了,看你抓魚呢,還偏到旁邊干嘛?
哎,咋回事?
扎了一條死魚?
就聽到水聲響了一下,再沒什么動靜,然后,木棍上扎了一條肥碩的大魚,怕不有三五斤。
當然沒拍到,水中有魚游過,優哉游哉一派愜意,木棍猛然扎下,這可不是蠻扎,大槍術中,關蔭最下苦功的就中平槍,手腕一抖,槍桿震蕩,百斤力道轉瞬傳到槍頭,說在豆腐上扎蒼蠅,豆腐絕不留痕跡。要扎青石,絕不扎斷大槍。
剛才那一下,棍頭刺入魚背,棍子快速顫動,瞬間殺死大魚,那一手內勁,使槍桿撲棱棱劇烈震蕩,行家要是看到,那得嚇退多少找茬兒的?
往后挑釁的人少很多怎么辦?
關蔭把魚放到鏡頭前,介紹:“這是鯽魚,高海拔高緯度的冷水鯽魚。”
北極圈附近還有鯽魚?
友還真不知道這個。
關蔭笑道:“看來運氣不錯,一般來說,鯽魚屬于適應性最強的魚類之一,三十二攝氏度以下,零度以上的水里面都能生存,不過,鯽魚一般生活在深水區域,只有溫度比較高的時候才會出現在淺水區。鯽魚生活的水域,不論靜水還是流水都可以,今天應該是氣溫稍微高一點,鯽魚追逐獵物到的河邊吧。”
想了想,關蔭有念叨:“我查過資料,這地兒的北極黑魚應該是比較多的,據說味道相當不錯,可惜沒看到,倒是鯽魚是真多。”
手一抖,又是一條鯽魚,都在三五斤之間,這地兒人少,這幫玩意兒都不怕人,見河邊有人還敢靠近,那就怪不得關某人了。
“鯽魚基本上在亞歐大陸到處都能見到,現在,黃土高原那一片原本沒法養殖鯽魚的地方都有這玩意兒了。”關蔭給觀眾支招,“在我們國內,最出名的鯽魚是洱海鯽魚,那邊有不少人以養殖鯽魚為生,大家可以嘗嘗。”
小可愛吧唧吧唧小嘴兒,好向往哦,那,今天先次這里的鯽魚,回頭再去次洱海鯽魚,好不好?
咬了下小可愛的鼻尖兒,關蔭笑著告訴小可愛,其實前些天她經常次洱海鯽魚呢。
小可愛驚訝地睜大眼睛,可是,人家為啥不知道呀?
“因為當時小寶貝兒沒在意呀。”關蔭出手如電,又扎了幾條鯽魚,一邊給小可愛解釋,“有時候,因為經常看到,所以我們都不會注意,可是到了不經常見到的地方,我們往往都會想起那些以前沒注意過的東西。”
小可愛明白了,是哦,是人家不知道,不是不存在的。
“還有蝦哦,好多好多蝦哦。”小可愛舔舔嘴唇兒,問爸爸,“想次油燜大蝦哦,能次到嗎?”
女兒奴立馬點頭:“次不到也要次到,等下回去收拾一下衛生,爸爸馬上做蝦籠,今晚就給寶貝兒做大蝦次,不過,咱們不次油燜大蝦,次五香大蝦,好不好?”
小可愛一想,那也行,嘗嘗味道再說。
關蔭又拉一波仇恨:“晚上還有炒松子,要次嗎?”
小可愛滿心歡喜,觀眾老爺們不樂意了。
你不能這樣啊,有魚有蝦,還要吃大北方的松子,你咋這么厲害呢?
“別信他,外頭野獸橫行,他上哪采松子去啊。”嘴饞的一幫人紛紛嘲諷。
關蔭哪知道被別的吃貨給恨上了,他可得意的很,高緯度松子,味道一定相當不錯。
小可愛就奇怪,咱們出門又沒帶松子,哪來炒松子呀?
“多的是,這里松鼠那么多,那幫家伙可愛次松子了,找到松鼠,就能找到松子。”關蔭笑道,“松鼠松鼠,那幫玩意兒就靠這個生活呢。”
小可愛不樂意,觀眾老爺也不樂意。
那不是搶松鼠過冬的口糧嗎,那可不厚道。
小可愛舉手匯報思想變化,可憐巴巴地請求:“那咱們次咾小兇許的糧食,小兇許次啥呀?爸爸,咱們不搶小兇許的糧食好不好?”
剛準備發彈幕討伐仗著力氣大想欺負小兇許的坑貨,小可愛這么說了,立馬擁護送上:“小可愛最乖了奶爸最討厭了!”
你拳打炮派,腳踹爵爺,那是行俠仗義,搶小兇許的糧食就不行,那叫仗勢欺人。
關蔭有招兒啊,跟小可愛商量:“咱們呢,當然不能把小兇許的糧食搶完,就跟小兇許商量一下,要一點點,就一點點,好不好?”
小可愛不懂,不懂就要問,說:“可是,小兇許能答應嗎?餓肚肚好難受哦,人家不要小兇許餓肚肚。”
就是,你看小可愛多懂事兒,不像那個坑貨,就知道吃!
關蔭跟女兒講道理:“那肯定答應啊,你想啊,松松軟軟的魚肉肉松多好次呀,這里溫度這么低,小兇許拿去還能藏很久很久,咱們帶著肉松找小兇許換點兒松子,小兇許肯定會答應,小兇許可喜歡懂禮貌,上門還給送禮物的寶貝兒了!”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無法反駁。
可是吧,小可愛這日子也太好了,早餐洋芋餅餅,午餐魚肉魚湯,下午還有五香大蝦,晚上還有松子零嘴兒,這是去求生嗎?
我們咋覺著這是去度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