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歌曲沒辦法繼續聽了。
“你家giegie能辦到嗎?”
“娛樂圈怎么不跳出來說你上你也行了?”
“這就是娛樂圈giegie們上臺就能達到的水平嗎?”
跪著聽歌曲的觀眾們這時候可揚眉吐氣了,前些天每一次比賽都有一群娛樂圈的水軍在那刷他們家giegie上不了臺那是輔都衛視的損失之類的鬼話,還有制杖真明星粉在喊著什么“不去才是勝利,去了是給他們提高水平”之類的扯淡話呢。
這下還有誰敢站出來說什么?
娛樂圈低著頭啥敢是他們說的?
流量?
十個刷出來的明星登臺,你試試看節目的人有現在這么多嗎。
質量?
這個你要是長得像個人似的就別說了。
什么?
你們不是人啊?
隨便!
“為那幫參賽選手默哀。”
“默哀10086”
“這的確有些打擊那些選手的士氣了吧?”
明白人就知道這場節目會給觀眾帶來什么樣的收獲,更明白會給那幫參賽選手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一句話,無敵的天后登臺就能讓別人出現巨大的失誤。
節目組也有些后悔了。
導播苦笑說,那三位恐怕不會受到彼此的影響,可別的選手怎么辦?
關老師只不過是用歌曲類型影響了下一個選手,這位魔王簡直就是要徹底把這檔節目拉進只有不超過五個人的魔頭們才能繼續比賽下去的修羅場。
這時候的鄺友德徹底無話可將了。
可他還是不服氣。
“我要是有那么好的條件,不用整天琢磨自己要怎么保持自己的地位,我也能磨練出這種技能。”他跟經紀人分辨。
經紀人一笑,你還是考慮接下來怎么不受影響地登臺吧。
“換歌吧,今年是大年所以很多選手都選擇了這種主題思想比較明確的歌曲來比賽,接下來你要是登臺,評委肯定會用《木蘭辭》的水平來對待你的演繹方式了,這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經紀人建議,“換準備大半決賽的那首歌。”
行嗎?
那要是下一場比賽還用今天這首歌嗎?
“大哥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么打得過今天的對手,而不是下一場的對手,今天這場你要是過不去,下一場跟你有什么關系?”經紀人怒問。
鄺友德低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不錯。
今天要是過不去下一場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也不知別的選手怎么看呢。”鄺友德心里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操作性的想法。
那一家現在已經超過所有人甚至所有人的綜合了,要是再讓他們這么強橫下去大家干脆不要在歌壇混了,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們離開歌壇,這樣大家在同樣的水平下互相競爭,這才能保證大家都拿到該拿到的榮譽嘛,否則的話就那一家子隨便派出一個人,影壇他們都能打,歌壇他們至少有四個特別地能打,這么下去大家還混個什么勁兒啊。
“大家一起想辦法把他們趕走,也不知行不行啊。”鄺友德想著。
他完全沒心思聽歌了。
聽不出毛病的歌曲還聽個啥啊。
舞臺上的表演不受任何人的影響,景姐姐此刻想的只有自己的臨場的狀態。
下一個選手會怎么想那不是她要考慮的問題,她在想自己打比賽的時候要收斂幾成功力才能讓大家不認出來。
為此她還稍稍抓了下自己的嘴角呢。
嗯,我家小寶貝的招牌動作就是闊耐呀!
但凡你別那么任性,大家都能想辦法追趕你們一家。
“……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鐵騎鳴啾啾。”這兩句的背后,BGM換成了簫聲。
“你看我跪的端正嗎?”
評委和觀眾一起拜倒在舞臺底下了。
沒辦法。
這是真的沒辦法。
關蔭提到過《笑傲江湖》的主題曲,他否定了被許多人奉為萬世經典的那首曲子,不是不喜歡,只是沒那么喜歡。
他選用的還是央視版《笑傲江湖》的主題曲,所以在討論怎么編寫曲子的時候他跟姐姐妹妹們說到過其中的幾首插曲。
有一首,就是宋團用模仿簫聲的演唱方式唱出那股子江湖氣的。
“人聲模仿樂器聲嗎?”景姐姐表示學會了。
她是真的學會了!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用鼻音模仿斷斷續續但很清楚的簫聲來給“燕山鐵騎鳴啾啾”配樂的一幕來嚇人了。
有能力的歌手,在這個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
“你們聽到吟唱的變化了沒有?”帝音剛畢業的一個歌手提醒道。
很多人還是沒反應過來,這里頭又什么說法嗎?
“一開始的吟唱是恬靜的田園風格,現在你們聽到的第一反應是什么?”閆邀哉詢問。
“明白了!”
“就好像真的有流水鐵騎,逐漸進入戰場了。”
“哦!”
緊接著的吟唱驀然高亢起來了。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就這簡單四句詞,就是整個木蘭征戰的寫照。
吟唱的高昂展現的是戰場的廝殺與拼搏。
但接下來要怎么處理呢?
處理的不巧妙,從高亢的戰場廝殺到回到家中的和平課就成了急轉直下了!
不要緊,中間還有“歸來見天子”。
景姐姐沒有用急轉直下,更沒有用大氣滂沱。
她反而選用了比較低沉但卻慷慨豪邁而又悲愴凄涼的吟唱方式來表現中間的重要的轉折了。
“這是在思念自己的戰友,同時也是在贊美自己的戰友,這是最高的袍澤之情,這是在自己接受無尚榮耀的時候懷念起自己的戰友們,認為,‘一切榮耀應該是烈士們的,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的這么一種高尚的精神。但古代人因為人事和文化的原因,不太應該有這樣的覺悟,詩句里也沒有反應木蘭有這樣的想法,故此應該是歌唱家的自己的理解,更是對我們現代許許多多個花木蘭,許許多多個李三娘,萬萬千千個巾幗英雄的無盡的贊美,贊美她們的忠勇慷慨,贊美她們的忠孝節義,這是我們現代的《木蘭辭》,好一首《木蘭辭》。”閆邀哉大加贊賞道,“這才是真正的靈魂歌者,歌壇無與倫比的天后!”
這番解讀剛結束,《木蘭辭》到了末尾。
呼應開頭的笛聲吟唱,木蘭回到了家鄉,“爺娘姐弟都來了,熱熱鬧鬧的歡迎宴會之后,花木蘭換上女裝,當戶理云鬢,對鏡貼花黃,她放下了一身榮耀,回歸一個普通女兒的生活,這更是我們的退伍女兵的真實生活。”
這是皮團子說的。
但最后的四句,“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卻用上了全篇最高亢的吟唱。
“這才是女強!”
“錯,這是天后才嘲諷田園女拳擊手!”
“啊?這!”
您不愧是關大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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