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的堅持還是讓隊伍向他妥協了。
“就這么安排吧,他走到哪能樂意享受好的條件呢嘛,就這么安排吧。”上級接到電話表示早就料到了。
隊長撓撓頭說:“同志們就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誰看不到他的辛苦啊。”
“就這么安排吧。”上級又重復了一遍。
這下好辦了。
“實際上這么安排也挺好,咱們這時時有監控,若是到時候有些王八蛋造謠那就用咱們這的監控跟他們說話,正好給小可愛收點米買零食。”女隊長樂呵呵說著。
有些媒體為了造謠什么謊言編造不出來啊。
關蔭抱著自己的行李溜達著在宿舍樓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空著的上鋪。
“那啥,要不你住下鋪?”班長看著有些過意不去。
就你那個頭住上鋪你都不能直著腰鋪鋪蓋了啊。
“我覺著上鋪比較好,搭把手,”關蔭上去就鋪床,話說這還真讓他回憶到上大學期間的一些事情了。
小說里什么開學先按照年齡排大小,什么幫著舍友追女生。
這些他都沒有。
他所經歷的就是宿舍里幾個人城里的和村里的完全分成兩個陣營。
哦,他不算其中的任何一個陣營的存在。
當時他住的是上鋪床下鋪書桌的那種,聽說舍友背后還說“有那錢住八人宿舍一個月多吃一斤肉不香嗎”之類的怪話。
部隊里有沒有這種傳統?
“拉倒吧你可,咱們是王牌隊伍,要比就比誰本事大,沒本事的才比出身,真正有本事的人……你讓洪武爺跟歷朝歷代的皇帝比出身,你看誰敢笑話他老人家。”老班長吐槽,“我倒是帶過幾個兵,因為家里有錢嗎,健身,就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人家從小在健身房,在什么武術社,還跟什么乙級武術名家學過拳腳,比較牛。結果到了部隊里,三年不到的時間我們村里出來的幾個二桿子差點沒把那幫玩意兒給臊死了,你說誰有臉提自己的出身啊,那玩意兒在強人中間不好使,只能嚇唬沒本事的人。”
正說著,關蔭嗖的一下從上鋪跳到地上。
“我瞅著那小子怎么不是部隊的人?”關蔭指著外頭一個忽悠忽悠走過來的家伙說道。
老班長一看,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戰士們沒權限知道,你去問問那女暴龍就知道了。對了,她練的是八極拳,你可別招惹她。”老班長告誡,“那母老虎長得是漂亮,但是一動八個不費事兒,我們這有名的三片子,就她了。”
啥意思?
老班長揮手:“數個一二三,強人摔成片,說的就是她。”
那跟什么保密不保密有啥關系?
“她做這方面的工作啊你不知道?”老班長震驚,“我個老天爺,你以為她是做什么的啊?那不是帶著信息小分隊的人,那是滿山遍野到處找人練手的狠人兒!”
那我得會會她,八極拳到底練到啥境界了。
說來也可憐,女隊長還連半步門檻都沒摸到呢。
關蔭一過去找她,這家伙差點沒樂瘋過去。
干啥啊?
“正要找你呢,給你介紹幾個人。”女隊長拉著背對著門口裝深沉的那家伙,“別裝了,小心他揍你。”
那家伙一轉身,關蔭嚇了一大跳。
女的?
還是我粉絲群里最橫的幾個之一?!
“昂,對了,我們在這的消息別說出去。”那家伙叮囑,“有件事沒告訴你,其實我拉了一群人搞了個賞金獵人小隊。”
“這么說,這片的間諜挺多的?”關蔭立馬反應過來這幫人是干啥的。
女孩身高一米七多,穿著一身運動服,她昵稱叫做“夜游魂”,據說全國各地沒有哪個犄角旮旯是她沒去過的。
徒步愛好者么。
但問題是這家伙家里真的有億萬家產等著她繼承,她爹當年是收廢品的,當時就是江東有名的廢品收購大王,后來產業升級的時候又搞了個能源工廠,據說,她們家現在光廢品回收那個生意就實現了每年十七八個小目標的純利潤。
就這么一個富家女,一不愛酒吧二不喜歡花天酒地,沒事兒就背包出去徒步,她爹開會的時候跟關蔭吐槽說,要不是老婆不同意,他都想再練個小號算了,攤上這么一個啥啥不喜歡就喜歡惹事搞事情的女兒他心累。
“我都懷疑她不喜歡的男孩子了。”老頭兒還想找關老師幫忙想個辦法。
但就是這么一個家伙,她辦了好幾個大事兒連關蔭都不知道。
女孩說:“那能不多嗎,前幾天我們才揪著幾個王八蛋去投案,不是報導還說了嘛,在一群熱心群眾的幫助下破獲了什么間諜案,那就我們這幫人干的。”
也就是說……
“我們那需要錢啊,五十萬基本上發下來就剩下二三十萬,捐一點,剩下的投資,然后用這筆錢掙來的錢跟敵人打間諜戰。”女孩說,“這次就是收買了一個下線,那家伙給我們提供的情報,讓我們在這盯上一個東島的‘旅游團’呢,這才剛跟上,那幫玩意兒就暴露了尾巴,聽說我是搞測繪的出身,你瞧,送我力。”
七八千的手鏈還真是貴重物品。
“那你們咋不告訴我?水上漂那幫人也不知道吧?”關蔭有點為這幫人的安全擔心。
“你想多了,我爹閑著沒事不知從哪找了一幫人,反正我走到哪都能看到他們,還跟我裝不認識,”女孩嗤笑道,“行了,這次來就是跟部隊商量好,咱們別打草驚蛇,這幫王八蛋人小鬼大,我看他們的目的不只是測繪這里的地形,很可能還要上山去找雷達站,我們得抓活的。”
我也得參加!
“你?你要是參加那幫人八百里之外就逃跑了,別鬧了,我們這幫人布下的天羅地網他們能逃得了?”女孩嫌棄道,“水上漂那貨最近也在那邊搞了幾個間諜,反正那幫垃圾基本上也都是沖著錢去的,那我們就用同樣的辦法,讓他們互相懷疑甚至自相殘殺,不管怎么說,我們的東西,絕不允許有人覬覦,守土有責,不僅僅是軍人的指責,更是我們每一個公民的義務——還跟我玩兒誰錢多,我家那生意每年的利潤夠他們那個什么省一年的開支,他還怎么跟我玩花錢,我就不信拖不起這幫狗娘養的。”
“你們得接受培訓,哦,別跟這個連半步都不是的二百五學,回頭你們去一下緹騎,我讓幾個小丫頭教你們點本事。”關蔭嫌棄道。
女隊長驚喜:“就是說你見過半步?”
“這么好看一個孩子,可惜腦子不好使。”關蔭拍了拍對方的腦瓜子,找了一張紙刷刷刷寫了點東西扔過去,然后就被那家伙摁著差點騷擾了。
“你咋這么招人稀罕呢,要不這樣吧,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你盡早,你讓我當你初戀,真的,我得感謝你啊。”女隊長拿著那張紙激動的花枝亂顫真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沖動。
這玩意兒可遇而不可求,她是真弄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