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不把面罩拿下來啊。”孟都好笑地拿起話筒問道。
關蔭擺擺手表示自己是歌手。
“你除非壓著自己的特色,否則一張嘴就被人認出來了。”孟都道,“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篤定憑你改變了風格的唱腔還能拿到好名次的?”
關蔭不說話。
評委們樂了。
行,你小子裝低手是吧?
“那我估計那幾個表現十分強大的歌唱家應該就是收斂著功力的三大天后了,”孟都詢問道,“到了這一步,基本上該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吧?還是讓他們回到評委席位就坐好了,別再跟正經來比賽的歌比賽了。說實話,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打也打不出什么用處。”
女主持人笑著跑上了舞臺,介紹道:“原本要在決賽結束以后才請他們幾位揭面具,沒想到還沒等決賽開始就被大家認出來了,那就算關老師暴露了,不過,三位天后可能大家還很含糊吧?我是有一定的音樂美學教育底氣的人但一直沒想過那三位會壓得那么低,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到底為什么一定要到決賽的時候才爆發啊?”
關蔭道:“主要是怕革新太超前了讓評委覺著這是在嘩眾取寵。”
他又惹事了。
預選賽的時候不少歌手可就這問題提了抗議來著,人家在預選的那幾天,就用自己認為革新了的歌曲和別的歌擂臺,被刷下去之后,人家就認為是評為不懂音樂。
“說起來,現在在華語歌壇沒我們這幾個評委還真算不上懂音樂,對于太多的熱歌我是看不懂到底有什么美感,也瞧不出到底有什么藝術價值。”高倉梨子一時有話要說,拿著話筒直言不諱道,“預選賽的時候我至少遇到過不下于十個人是這么認為的,認為我們的藝術造詣已經遠遠落后于時代了,是不適合當這個節目的評委的,是委屈他們的創新的。我不明白的一點是,如果這些人真的有才能會創造,那么他們的名字為什么到現在還無人知曉呢?難道是觀眾埋沒了他們的才華嗎?我看不是埋沒了他們的才華,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才華可言,藝術不是胡搞,藝術是有本身的規律的,脫離了這個規律就搞不出來所謂革新,革新也是丟人現眼,更重要的是真正在革新歌曲的人被這些人分走了一部分流量,弄的雜亂的嚇人,這是要不得的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革新。”
“意思就是頂級歌唱家才有資格搞革新是不是?”觀眾席上現場監督員體溫。
高倉梨子否認這看法:“就好比讀書,一大群人到目前也不過是會被乘法口訣表,你讓他們去革新,那能成功嗎?反倒把音樂本來的規律改亂了,把規矩改壞了,把音樂改低賤了。不是只有誰才有資格革新,而是革新需要有扎實的基礎,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看一下前幾期出現過的一部分優秀歌曲,尤其在小山頭那幫人的創作基礎上革新出來的東西,你對比《木蘭辭》試一試,什么事革新什么事胡整必須要分清楚才可以。”
監督員無話可說。
那用比?
就天后大人一個就能把所有所謂的革新派歌手給滅了何況那還站著四個呢。
“倒也是,沒有牢固的基本功就想談革新,實際上是在不斷地降低音樂這個行業對從業人員的要求,音樂人的素質越來越低,必然會出現華語樂壇大部分在胡整,小部分真正革新的卻默默無聞的局面。”監督員點頭。
那……
“還是別猜了,今天規矩可以改一下,還是給最終爭奪冠亞軍的歌手給一個糾錯的機會,可以比賽兩場,或者可以互相打擂臺,至于……你們四個都來了吧?”陶采問。
關蔭猶豫不決。
我是暴露了,可我不想說。
“別鬧了,時間很緊張,這樣吧,為了讓歌手們壓得住心里的驕傲,我們還是請你們四個人派出一個,在馬上開始的比賽之前先來一首,據我所知,你們最近偷空還在搞革新,那就看一下你們革新的效果吧。”金憶要來話筒制止了舞臺上和評委搞對抗的行為。
關蔭撓撓嘴角有些為接下來參加比賽的孩子們擔憂。
不過,他話要說的清楚。
關蔭拿下頭套抓了下頭發苦惱地道:“實際上我們也算不上是革新……”
“如果你們的作品都算不上革新,華語樂壇就沒有真正搞音樂革新的人了。”高倉梨子放下話筒,“想一下,先讓誰來鎮場子。”
那當然是娃兒媽啊。
“算了,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聽歌吧。”關蔭告誡道,“希望一些嘴上喊著革新實際上卻在千方百計想辦法阻撓革新的歌手注意啊,接下來這首歌,如果你覺著是和你認識的所謂的‘制式’不一樣,那你去開擴一下視野別老拘束在自己的小天地,好,話不多說聽歌曲。”
他倒搶了主持人的活兒了。
然后,所有參賽的歌手集體瘋了。
第一位就是實力最均衡最讓所有歌手頭疼的景天后,你們還想不想讓別人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啊?
姜靈都有些緊張了。
雖然觀眾很多都懂規矩,不太會把普通的歌手跟歌唱家拉在一起比較誰的基本功更扎實。
大部分人實際上也不會把歌壇一些比較有實力的歌唱家放在三大天后的層次展開比較。
可她作為準歌唱家卻不得不被天后大人的歌曲所影響啊。
“那是一開口就能把你的心境拉偏的大魔頭,看著吧,如果有人聽得太認真的話,在舞臺上就會不知不覺的使用人家展現出來的能力,這一下真就被人家徹底拉偏到太平洋里去了。”姜靈告誡自己的助理,“千萬別拿我去跟……我靠!”
助理很奇怪。
不就是通報了一下歌名嗎,你激動個什么呢?
“廢話,那可是《赤伶》,是天后的《赤伶》,最麻煩的是,這首歌反常的人可不少,國家隊也有不少人反常過,那接下來就別怪觀眾要拿你的歌曲跟頂級,天花板級,現象級歌唱家的表演比較了。”姜靈無奈道。
她真領教過在這首歌上被天后們輪流吊打的滋味兒。
而且……
“宋天后的這首歌特點就是惆悵,聽完你恨不得把看戲的人打死。趙天后只演示過一遍,主題是展現一個群體在歷史長河中的定位。但……”姜靈搖頭苦笑道,“景天后的版本,那可真的是要人命啊。”
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