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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來了,”關媽看了下時間有點著急,孩子們今天凌晨才出發,在輔都也沒怎么休息,早上天一亮就坐車回涼城,她擔心路上會睡過頭,于是回頭吩咐道,“你馬上到車站那等著去。”
關小妹奇道:“他們不認識路?”
關媽想了下拿起了笤帚來。
“你認不認識笤帚疙瘩?”她老人家叢老不跟兒女們講道理。
這個,這是關二的認為。
關大從來不這么認為,因為你敢這么想那你肯定要被打好幾下啊。
“別去了,這次回來時文化走基層活動,知府那邊肯定要迎接,我要是去了,讓人家為難咋辦。”關小妹看下電視,“今晚的電視臺節目安排咋還沒變化?”
當然暫時還沒變化,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幫人到底是不是想著要不受打擾的演戲。
更何況六公主都跟在后面呢他們要跑到前面讓上級怎么想啊。
“我覺著商量一下就行,他們要是有安排那就按照他們的安排來,要是沒安排我們在做安排。”
同知覺著自己考慮的還比較全面。
知府反問道:“那人家要問起來咱們的安排,你該怎么跟人家說?”
直說不行嗎?考慮什么啊?
“這恐怕也是考察,你連這點小事都安排不好人家還怎么給你安排大事?”知府很惱火,“你也該長大點了,怎么還這么幼稚?”
幾個手下慌忙往遠處跑,這話知府能說他們可不敢聽。
“我是考慮的少了點,你的考慮怎么樣?”同知也惱火了。
知府道:“我要是有辦法就不在這等著了。”
怎么?
“在這等著要是有啥安排,咱們還能搶點時間趕緊安排下去,要不然,你坐在辦公室等著人家給你記得分,那你真就要成人家小名單里的常客了。”知府狡猾道。
果然,到這種地位的每一個好糊弄的。
我干不成好事還不能等著態度清楚了再去干事?
關蔭坐著車到車站,出發前關爸就告訴他了,這段時間的交通安排的比較密集,要是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話估計沒什么問題,但要是他們人多,包車的話只能到車站再下車,半路上趕下車抓住是要罰款的,還得跟全市做通報。
這讓關蔭很高興,所以下車看到那倆站咋面前就沒批評。
他知道,同知還有點理想化但知府是個老油條了都一定會想到在這等跟不在這等的區別。
“不用驚動那么多人,有個能演出的地方就行,另外也不要跟別的文化活動拉在一塊去,人家精心準備了很久,不要讓人家給誰當陪襯。”關蔭道。
那兩人這才放下胸中的一塊大石。
沒被批一頓不算啥主要是得知了準確的態度就好安排了。
“我們原本打算晚上去古鎮那邊,一方面算是檢查,治安必須要注意,此外就是要看一下晚上去那邊旅游的人到底有沒有有些人說的很多,我們總覺著老百姓沒那么悠閑,大老遠跑幾十里去看沒啥看頭的文藝表演。”同知吐槽道。
知道這一點就好,說明你們還不至于笨的令人惋惜。
關蔭看了下時間。
這個時候如果安排的好的話晚上還能加一場本戲子。
“忙你們的去吧,這次回來就是演出,沒別的任務。”關蔭道。
那倆又不是傻子,這么好的機會他們要能錯過就怪了。
“領導好,”兩人跟六頻道的副主任握握手,邀請道,“咱們這一有文化演出,基本上都會有戲曲,比起他們這些領軍人物,實際上真正的戲曲在這些為了幾千塊錢可以跑幾百里地去演出的普通演員的舞臺上呢,要是拍攝戲曲演員和戲曲觀眾的現狀,還是找他們更好一點,你們覺著呢?”
副主任點頭,他正有此意。
“我們帶了幾個攝制組呢,一個跟著關老師,一個去拍攝別的,在輔都拍攝的東西有點少不足以展現真正的問題,也沒法探討戲曲的存在感的,只有真正的普通演員,沒有多少號召力全憑自己一登臺就是一個新面孔的本事大小吃飯的,才是我們真正要拍攝的目標。”副主任暗示,“我也就不用麻煩你們了,跟著劇組吃就可以了。”
雖說不必特意去拜訪關老師,但既然有這個機會那肯定還是去一趟家里比較好嘛。
“那好,有什么問題我們及時溝通,我們也跟演出劇團打個招呼,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問題,畢竟,這是央視的節目。”知府主動提出告辭,這個時候要還圍著人家轉那就討人家嫌了。
幾個人一離開,關蔭又看到暗戳戳蹲在車站門外,想靠近又不敢表明身份的區里的幾個人,還有印象中主動辭了秦劇團的團長,現在專心演戲的那個親戚家的小表嫂,看樣子他們是特意在這等著的。
“天天開探討會就是沒探討的結果,都多久了還沒看到區里的秦劇團有什么進步,”關蔭過去給了人家一個臺階,“回去整頓一下,劇團不需要不懂戲曲,還天天喊著要離開的劇團團長,專業的隊伍必須專業的人才去帶隊,不要看那個位置空著就把人往里頭塞,去了要能拿的起活兒,不要只顧著吃。”
這邊也覺著好辦了。
就是表嫂覺著很不好辦,她自從辭了團長至今都半年了可婆家娘家到現在還都在埋怨她“不知好歹”呢。
尤其那老頭,原來也是個胸口別鋼筆到處跟人混的小老頭。
可現在據說他自己說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最奇葩的是她娘家爸媽,那兩人不知道咋想的,居然跟有些親戚說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到此出了啥問題才叫人家弄下去的”。
意思是,她要是沒出問題能被免了那個團長?
這弄得她現在見了誰,人家都笑瞇瞇的問“你的問題說清楚了沒有”。
就連去一些劇組也被人這么問,越是熟悉的人越是這么問。
“我快抑郁了。”表嫂黑著臉。
那你說怎么辦?
“我也沒辦法啊,沒能力就不能想著團長的位置,但是我好歹也算是朋友不少的人啊,也要在這城市生活呢,”表嫂道,“你一直都對那種老頭老太太有招兒,你幫我出個主意,我得治治這幫人的騷輕病去。”
那好辦啊,你把他們叫到外頭找幾個人套麻袋敲悶棍。
這主意相當具有關大特點呀!
“我要能那么干早就那么干了,這件事沒那么容易,”表嫂道,“要不這樣吧,你讓緹騎查一下我倆看到底有沒有啥問題,緹騎差了都沒問題,我看他們還能說個啥。”
你瘋了還是我有病?
“明天來家里。”梁姐姐對此有考慮,于是道。
來家里?
意思是可以登門拜訪?
“到時候再說吧,你有能力就給你換個能發揮才能的地方,能力不足就在學習的地方學習,戲曲演員不可能消失,這碗飯還能吃很久。”梁姐姐透露。
表嫂放心了。
你能帶我就不怕奮斗了。
“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我們團,嘿,難說。”表嫂本想告新調來的團長一狀,可看了看區里的幾個人沒說。
都是這個人的朋友那個人的親戚,這里要是說錯了話得罪這些人不算什么關鍵可能會干擾人家關侍郎的判斷力。
結果她剛一出車站,娘家爹跟老公公都在外面等著,看到她一個人出來,娘家爹立即問道:“有沒有把團長還給你?”
你們是不是腦子想的問題太少了,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你看,原來你當團長的時候一切都順風順水的,現在換上去那個,那是個啥人嘛,屁都不知道,”娘家爹埋怨,“我就說你有那能力,你總覺著辦不成,現在下來了,再上去還要求人家了吧。”
“行了,我壓根沒想過這個,剛才就是問了一下,”表嫂腦子一轉沒說真話,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她受邀去家里聆聽侍郎大人訓話,他們得連夜蹲在人家家門口“找機會,”
“人家要在家里待幾天,我找個機會,找人家閑的時候問一下看能干啥,這些事情你們別插手,我們自己心里有數兒。”表嫂揮手道,“那你們繼續溜達啊,我先回單位了。”
兩個老頭子互相看了很久。
沒辦成。
“這個人簡直專門跟自己人作對,都那么高的地位,一句話安排個工作,不肯么,對外人那么親近,自己的親戚一點也不照顧,這啥親戚嘛。”娘家爹埋怨。
倆老頭膽子也不大啊,眼看著里頭人影攢動一大群人走了出來,連忙鉆進旁邊的小超市。
“我去買點東西。”關蔭正要找車,想到老媽叮囑他回來的時候買一條煙,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來的親戚也不會抽煙,家里也沒備著,但今天估計會有人登門,沒這店東西可不行。
那倆老頭絕望了。
這咋還追進來了呢?
關蔭買了一條煙,跟喊住他質問是不是要抽煙的收銀員小妹解釋了一下,那倆人站后頭眼睛都看直了。
堂堂三部侍郎居然被一個打工的叫住批評。
這還有沒有規矩了?
“放心,娘娘們不允許,小不點不批準,我也不喜歡,這東西,我是不會抽的。”關蔭跟人家保證。
小丫頭點頭:“你不能學壞,一絲一毫都不能——這次回來準備在哪演出?咱村兒要到二月十九觀音菩薩過壽誕才開戲臺,你現在回去也沒人來得及給你布置。”
村里的?
不是。
小丫頭還年輕嘛,人家是涼城醫學院的學生,沒課的時候出來賺點零花錢,節假日喜歡出去玩兒,關家村現在也算是相當有名的旅游景點,人家去過不少次。
關蔭實話實說:“暫時還沒想到哪演出呢。”
“那不能說,古鎮這段時間很熱鬧,但我估計你們不回去,人家的演出都有安排表,你們去了得讓人家中斷演出,這事兒你們干不出來,”小丫頭叮囑,“可別抽煙,回去見了抽煙的長輩也要多勸勸,健健康康留著那錢咱早上出去多吃一碗豆腐腦,晚上下樓吃個麻辣燙,不香嗎?”
“好!”
看著那家伙出了門,倆老頭兒探出頭:“看到了,肯定看到了,躲著我們呢。”
“讓下!”后面過來幾個大媽,“人家什么人,干嘛躲著你?關家的親戚?”
“見了面都不敢打招呼的親戚?”一大媽嘲笑。
倆老頭暴跳如雷,一人口袋里揣一包煙,得意洋洋出去了。
干啥?
“你不是勸別人不許抽煙嗎,我們就要抽,氣死你!”
天知道他們的腦洞是怎么開的,大概是圣母娘娘當年造人的時候忘了給他們家祖宗制作天靈蓋了吧。
提溜著一條煙溜達著出去,關蔭還跟人打招呼:“啊,買煙,家里今天有人來,這個得有。”
“你就買一百多的煙?”從車站出來的幾個人,看起來是準備倒車的,帶著行李蹲吸煙處抽煙呢,見狀奇怪了。
關蔭舉起來看了下,這一百多塊錢呢還不夠好?
“也是,這東西要是那么貴也沒天理,走吧,我們抽根煙下午還得趕路,得去一下金城。”幾個煙民擺著手。
關蔭卻往進湊了點,看著站吸煙處吸溜著鼻子的小男孩很震驚。
你知道這小子是干嘛的嗎?
不知道,關蔭也不知道啊。
但他看到這小子拿著一個火機端著一個小紙箱子,站吸煙處看著過來過去的人,只要是從車站出來的立馬舉起打火機:“點煙嗎?不要錢!”
然后把紙盒子遞過去:“扔一根煙就行。”
然后,這小子又跟要去買煙的介紹:“抽煙嗎?一根不論好壞一律五毛錢,五毛錢一根,抽二三十一盒的,要嗎?”
就這么著,開局一個打火機這家伙一天下來還真能賺不少錢。
“看啥看,但凡工地上要人,我都不在這獻丑。”那家伙還念叨。
你咋不上學?
“老大,今天是周末啊!”小男孩無語。
那你家是干啥的?
“沒干啥啊,開了個小公司,商城又一層租出去了,還有個運輸隊。”小男孩嫌棄,“你說,我現在不想辦法自己攢點私房錢,將來我想干什么,那能干什么?”
明白了,這小子是為將來不至于回家接受億萬家產而奮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