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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蔭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這邊和他們談合作的。
這邊也有十足的誠意。
“但你們現在缺少的是一個明確的發展目標。”開完會之后，關蔭跟三小姐和她嫂子明確道，“學我們是對的，但你們既不敢開放太大，也不好管的太松，所以你們現在是處于一種迷茫之中，實際上還找不到自己的出路。”
三小姐明白這是實在話，對朋友才說的話。
那要怎么做？
“要自己探索，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加強現在的隊伍擴大走出去的那支文化隊伍。”關蔭說。
夫人不是很明白，難道現在我們用那么大的步伐還走得不夠快？！
“如果不擴大，她們是承擔不起搞你們的文化產業的，”關蔭明確表示，“文化作品說白了就是用一種共情能力，吸引觀眾至少看到你的一種思想內容。”
包括流量作品嗎？
“包括。”關蔭不否認這一點。
流量作品數據基本上是靠刷出來的，可許多年輕人就吃這一套。
“實際上，我們也不過是在頂著時代的浪潮和一種巨大的力量較量，這股力量不僅是看到的那么點，還有看不到的時代的力量，”關蔭笑著道，“這是一個選擇越來越窄的經濟時代。”
“對，看著選擇成百上千，實則不過是在一些人，尤其金錢編制的一張不大的網絡中接受別人給你的選擇，我們在做的就是打破這個網絡。”關蔭少有的有一點不太自信，說道，“好的一點是我們現在的人手很充足，能拿出來的作品還算可以，所以大家有的選，愿意選。”
那我們？
“情況不一樣，我只能給予一定的建議，對你們送來的人員，我可以不遺余力的帶動，但問題就在于，我們需要的共情能力九成以上并不相同啊，所以，一方面需要你們自己去逐漸摸索，一方面也需要她們自己去探索無限可能，”關蔭舉了個例子，“都市題材的作品來說，你們是不能太超越自己的，這是現實經濟基礎決定的。如果你們的文藝工作者們做不到探索出自己的道路，他們就無法吸引觀眾投向他們的作品中。”
剩下的就不用說了。
夫人這下才由衷感慨道：“人家都說管老師實際上很深沉，思想是有高度的，這一次我們算是領教到了。”
“哪里來的什么深度，在一個行業呆的久了想的多了點。”關蔭不這么認為。
他想法就那么直白而簡單，沒那么多深邃的東西。
思想越深邃，做事情其實才越拉跨。
真理就擺在那兒，你一眼看過去就能領會本質。
那你還表演深邃干什么？
“晚上的交流我就不參與了，我去了大家不好說話，”關蔭道，“張老師是從事文藝教育工作多年的專家級人才，她只要能有說的平臺，就能把自己想得說出來，僅供參考。”
三小姐會意，這是不想讓大家有所保留的爭吵嘛。
好事。
那梁老師參加嗎？
“她也不要參加，要不然就成了一家之言了。”關蔭道，“我們去街頭走一走，看一看，別的不好說，電影院等娛樂場所我還是能看出點好壞的。”
那有個地方你可盡量不要去！
“我知道有些人再這邊亂來，隨他們的便吧，不過對這些人多一點警惕，”關蔭警告，“他們是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我們共同的敵人，破壞我們的合作的！”
“緹騎已經偵查到這些人天南海北的來回跑，許多人實際上已經連基本的道德底線都丟棄了，”關蔭道，“合作，可以是全方位的，不必存在太多的忌諱，要靠著那幫人一時的消費力，你們連一個國家隊都拉不起來！”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那兩個女人多少都有些尷尬。
“不要學南邊的那些王八蛋，他們搞的什么專供什么人娛樂的場所大部分都是有重大問題的，我們一全面清查他們就失去了整個行業，甚至正常的娛樂行業也都丟失殆盡，”關蔭真心實意勸告他們，“寧可參與電器元件生產單位，也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
這句話一說那倆人同時一喜。
經濟公主在天山腳下工業園里的投資，足以說明他們并不拒絕這種合作方式。
那么如果請求把一部分小產業轉移到這邊來呢？
“可以，”關蔭不反對這個，“但你們得做好融入一個工業產業鏈的準備。”
以他們的體量根本不可能自己發展出一個哪怕大半個門類的產業鏈，如今天下的產業鏈就那么兩類他們還能選擇敵人的那類？
但他這話也有其他的意思。
融入一個產業鏈，并不僅僅是在工業產業上加深融合。
最主要的是工業規則和產能消化。
那兩人滿意的離去，有了這個基調剩下的就是具體的談判了。
梁姐姐聽了這么久，看那兩人離開后才問關蔭是不是真的確定這邊合作的真心。
“都坐不住了，他們是真心尋求合作的，”關蔭道，“但他們還找不準自己的定位，總體而言，是一種想要承擔更大的工業地位，卻沒那個實力的不甘心，這是個痛苦的過程，得讓他們自己去琢磨去。”
“那就不用管了，走吧，吃過飯看看他們的夜景，正好讓人家都能說說話，”梁姐姐笑道，“我倒是最怕咱們帶來的人有一種真把自己當人家的師父的失落感。”
不會，這次帶來的人都是千挑萬選的知道規矩。
夜幕降臨，華燈綻放，炎熱的空氣帶上了一點微微的涼意，來自海洋的濕潤的空氣，和北邊經年不消的雪山下來的涼風，給了這個并不熱鬧的誠實一點莫名的清冷，一種安分和不安分的矛盾在相互碰擊著發出空蕩的現世安穩。
關蔭換上一身便裝，帶著梁姐姐攜手走在街頭，身后是一群便衣，大部分是這邊派來的，他們也沒有打擾人家散步的心情，只是多少都帶著點好奇。
這位在帝國都成了一個傳奇了，在他們這邊也是響當當的著名的人物。
他會給這邊留下什么獨門秘方？
什么都沒有，秘方就在那擺著，自己不去踏踏實實的研究就沒有能治他們的藥。
“這次拍完這部電視劇，我們是不是該回涼城辦酒席去了？”梁姐姐在關心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