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楚心。”蕭七月瀟灑的一揚手。
“蕭公子,你走好……”
“放心蕭公子,今后天陽蕭家就是我們的家。”
看著蕭七月走向劊子手的身影,好些武者都痛苦的叫了起來。
二百多人全都跪了下來,淚水模糊了他們的眼。
不過,蕭七月走了幾步后又拐了個彎兒居然站在了楚子江面前。
“膽小鬼!”趙家族人叫道。
“呸!原以為你膽大著,原來,也是個熊包。”趙浪往地下呸了一口,一臉鄙夷。
而那些跪在地下的真正俠士們卻是一臉憤怒,和著咱們都給一個膽小鬼給騙了?
“蕭七月,我們看錯你了。”
“蕭……蕭公子,你怎么能這樣?”朱之才一臉悲催,心目中那高大上的偶像一下子崩潰,任誰一下子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狗東西!我們都上當了。”跪地下者全都大罵著站了起來,頭上人氣形成各式兵器朝著蕭七月的方向狂砍著。
“蕭公子,這事你怪不得我。
我一直有提醒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不然,失去的將是生命。
不過,可惜了你的一首‘好詩’,令楚某我相當的失望。
不然,你蕭七月倒可以名留青史。”楚子江還以為蕭七月想過來求情,搖了搖頭。
“你錯了楚大人,我是要跟你說,還有一座帳篷沒搜。”蕭七月一臉淡定的看著他。
“大膽!那是楚大人的專用見帳篷,是王室‘建造府’特地為夠資格的族人建造的,就是你們太守張開江大人都沒這種特權。”林陽大喝一聲。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因果眼都無法穿透進去?
王室的設置,果然不凡!
蕭七月心里點了點頭,眼神犀利的問道,“楚大人可要包庇罪犯?”
“大膽!你居然懷疑楚大人,不想活了是不是?”楚子江身旁一個腰大膀圓,長相生猛的百夫長唰地一聲抽出了身后斧頭對準了蕭七月。
“我這帳篷的確如林副把總所言,是王室建造府特地為族人建造的。當然,并不是所有姓楚的人都有這資格。”楚子江講到這里,一指身側那百夫長道,“他叫雷虎,是青峰營百夫長,但也是我楚子江的貼身護衛,擁有內衛府腰牌的九等護衛。”
“想不到楚大人還有內衛府專派的護衛保護,老夫失禮了。”蔡然也居然朝著楚子江微躬身抱了抱拳。
雖說楚子江只是七品把總,比蔡然也這個六品學督還要低一個品階。
但是,人家身份特殊,宰相門房七品官就是這么個理兒。
“那又如何?”蕭七月臉不改色。
“小子,你信不信我一刀斬了你,還落個污蔑王室族人的罪名。
到時,你蕭家就是告到京城也沒用。
因為,自從楚大人出去辦事后,我雷虎這幾天都沒離開過這頂帳篷。
不可能有外人進入。”雷虎一臉高調的揚了揚那把玄鐵大斧,殺氣騰騰。
“蠢豬!你這樣子干反倒會讓人越發的懷疑楚大人。到時,你就是砍了我,楚大人一世英明也將被你毀盡。你這不是在幫他,實則是在害他。”蕭七月突然一臉氣勢的喝叱道。
“你非要搜我的帳篷?”楚子江問道。
“非搜不可。”蕭七月哼道。
“雷虎讓開,你搜!”楚子江也給氣壞了,一向灑脫的書生臉都快成雷公臉了。
蕭七月講得有理,自己還攔著的話豈不是跟林陽一樣被人懷疑?
就連楚子江都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有一番道道。
“不可,楚大人,你這帳篷可是軍機重地。
里面有許多重要文件,包括軍事地圖等,外人哪能進去?
這可是壞了王室規矩,泄露大楚秘密是要掉腦袋的。”林陽身子往前一胯,極力阻攔。
這家伙頭上人氣又開始亂抖了,心虛到了極點。
人氣之中居然出現了一條蛇樣的空洞之物。
這是什么?
蕭七月放眼往帳篷四周一看,頓時明白了。
敢情是楚子江的帳篷底下居然給人挖了一條極為隱秘的地道。
難道是王室建造府挖的?方便戰時楚子江逃跑時用?
蕭七月的視線順著秘道往外延展,發現出口居然在另一頂帳篷內。
明白了,敢情是這秘道并不是王室建造府挖的,而是林陽自己挖的。
因為,那頂帳篷是林陽的專用帳篷。
楚子江還真是大意了,居然讓人家挖了墻角都不知道?
“讓開!有我們在,他窺視不到什么的。”楚子江臉一板,不過,林陽賴著不想走。
“雷虎!”楚子江一聲令下,雷虎狠狠瞪了林陽一眼,林陽無奈的只得退開身子。
下一刻,蕭七月跟孫張成以及蔡大人進了帳篷。
“呵呵,我這頂帳篷并沒什么秘密,一目了然。還有,雷虎,打開木柜子,讓咱們的蕭公子看看。”楚子江一臉坦然,雷虎惡狠狠的瞪了蕭七月一眼,打開了柜子。
里面除了書箱以及一些文件外,肯定是藏不了人的。
“林陽,等下子這小子的腦袋讓我來砍。”雷虎氣呼呼的揚了揚斧頭。
“把箱子搬開。”蕭七月突然一指角落處那個放衣物的箱子。
“剛才不是檢查過了嗎?小子,你還要無理取鬧?真把我堂堂青鋒營當自家后院子了?”雷虎都氣得咆哮了起來,斧頭一揚砍向了蕭七月。
而林陽早就色變,嘴角連連抽搐了好幾下。一揚大刀道,“雷護衛,我來幫你一起砍腦袋!”
不過,給楚子江一把架住了,道,“你什么意思蕭七月?”
“我什么意思,楚大人還不懂嗎?”蕭七月應道。
“好好好,蕭公子,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一聲,你的疑心病很重。雷虎,搬開箱子。”
雷虎很不情愿的搬開了箱子,大笑道,“怎么樣,什么都沒有是不是?小子,現在還想耍什么花招?”
的確是什么都沒有,跟外邊一樣,也是一塊普通的青石板鋪的地板。
“張成,杜捕頭,你們倆發現這塊石板跟外邊的有什么不一樣嗎?”蕭七月一指青石板。
“這個……好像一樣的,并沒什么兩樣。”孫張成看了看搖了搖頭。
“好像有一些磨損。”杜捕頭可是老捕頭了,眼光又老辣一些。
“那是因為箱子擱在上面,有時搬動之下磨損出來的痕跡,有什么奇怪?”雷虎翻了個白眼。
“是嗎?”蕭七月笑了笑,抽出桌旁兵器架上一把刀往青石板上一扔。
“你想干什么?”雷虎還以為蕭七月想拚命,不過,楚子江倒是眼睛一眨,彼有興趣的看著蕭七月。
“怎么回事?”孫張成一愣。
“石板帶有吸力,難道是磁鐵礦?”杜捕頭說道。
“那有什么奇怪?”雷虎說道。
“當然奇怪了,整個帳篷中就這一塊有鋪的是磁鐵礦,為什么別的不用?楚大人,你說呢?”蕭七月問道。
“你想說什么?”楚子江一眨眼,有反過來考究的意思。
不過,蕭七月發現,楚子江頭上人氣居然朝著自己點了點頭。
“開門關門而已。”蕭七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