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九八一年顧依依大學畢業了。
她被直接分配到了顧承國那個小組里,成為了年齡最小的組員,也可以稱之為年齡最小的國醫!
這是1號首長點名讓顧依依進組的,在中醫學院里和整個醫療系統里可謂是轟動至極!
顧依依先前對自己的規劃是進入顧家的中醫診所工作,這一想法在顧承國一次為1號首長例行檢查身體時順嘴說出來了。
1號首長因為十分看好顧澤珉的能力,所以對于他的兩個兒女也是愛屋及烏了。
并非他沒有原則,而是顧子安和顧依依的確出色,在學校里都是穩居榜首的學生。
又從其他渠道得知,顧依依的醫術極為高明,屢次救治過身患疑難雜癥的病人,使其痊愈。
不過顧依依畢竟年輕,在外人看來只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所以她成為了兼職組員,而非顧承國那樣的組內專職醫生。
上班之后,顧依依在完成了小組里安排的工作之后,就去顧家中醫診所坐診,小日子過得也算輕松自在。
顧依依的同學秦耀祖、馮德萱都被分配回了各自的家鄉。
彭秋艷則去了豫省的省會鄭市工作,雖然不能回家與家人團聚,但在豫省中醫院更能發揮她大學期間所學到的知識。
畢業散伙飯結束前,感情越來越深厚的四個人互相祝福,留下聯系地址,約好了再忙每年都要互通一次書信或者打一次電話。
在離校的前一天,顧依依所在的306宿舍與秦耀祖所在的218宿舍進行了一次聯誼。
顧依依、鄧欣、曹喆、曹赫、葉仲秋、任小飛全部分配在了京城,馬遠山不無羨慕地說道:“你們幾個上班之后還可以隨時聚一聚,聊聊工作、聊聊生活,真好!”
曹赫比起剛上大學時內斂了不少:“老馬,你以后離著我們又不遠,想我們了跑過來不就可以了。”
馬遠山看了看王鵬,咧嘴一笑:“從津市跑到京城,我可沒那體力。”
“不過,你說的還真是這么回事,我想見你們了,就花個三倆小時過來一趟。”
王鵬當然看到馬遠山的眼神了:“老馬,你是不是看到我,就心理平衡了!”
“我們宿舍里就我一個人離你們都遠,哎……”
李海云紅著眼圈,她回去川省工作,也離大家很遠的。
馮德萱卻想得開,咧嘴笑著對李海云:“我們雖然離得遠,但是可以通信啊!”
“再說我們好好干,到級別了家里就可以安電話了,到那時再有什么事兒打個電話就能找到她們……”
王鵬有些惆悵,一口喝掉一杯啤酒,任小飛連忙勸道:“你愁啥,回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當爹了。”
“哪像我們一個個都是單身漢!”
王鵬聞言,一個人一個人看過去,他要記住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大學同學。
而后哈哈笑起來:“兄弟們我就先走了一步,我和我媳婦要不是在上學,早就要孩子了。”
“不過,你們都這么優秀,不用著急,以后肯定可以找到心儀的妻子,生一個胖乎乎可愛的寶寶……”
顧子安在同一年也大學畢業了,他進入京城軍區從管理基層連隊開始了自己的軍旅生涯。
蔣新勇和白峰與他分到同一個團,鐵三角的關系越發的牢固。
雖然分屬不同的連隊,但每天去食堂吃飯,他們總是習慣性地坐在一桌。到了晚上,他們也會聚在一起,說說日常帶兵訓練中發現的問題、基層連隊建設的新想法。
沒過幾天,就有人向上級反應顧子安、蔣新勇和白峰搞小團體。
他們三人都比較低調,并未向外透漏過自己的家世。
部隊里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他們是軍校剛剛畢業的優秀學員,所以才會被他們部隊搶過來的。
真的是搶過來的,是他們軍區負責接收軍校畢業生的負責人與其它部隊負責此項工作的負責人們比試槍法贏了之后搶來的!
這件事一度被傳為美談!
于是,顧子安、蔣新勇和白峰從剛來時就備受矚目。
這才有了個別人看不慣他們三個人,總是混在一起、自成一體的樣子。
團長和政委將三個人叫過去,一是了解真實情況,二是為了告誡他們盡快融入部隊,與其他人建立戰友情誼。
讓團長和政委沒有想到的是,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對于被反應的問題不說嗤之以鼻,那也是絲毫不在意。
團長和政委是頭一次與恢復高考后的大學畢業生打交道,他們沒有任何經驗。
但多年來的部隊工作經驗,讓他們決定還是要打掉這三名非常有前途的年輕人身上的傲氣!
他們把部隊里那些實力強、立功多的標兵猛夸了一陣,然后著重強調了部隊里是講究個人實力的地方,是講究集體合作的地方,要求顧子安、蔣新勇和白峰應該向其他同志好好學習。
團長和政委輪番上陣,說得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各自的缸子一揚脖就灌進去大半缸子的茶水。
顧子安、蔣新勇和白峰對了下眼神,顧子安開口了:“團長和政委講的非常對,我們應該盡早融入部隊里,不能讓有些人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們。”
團長和政委相視而笑,看來孺子可教也。
蔣新勇接著說道:“既如此我們就按照我們部隊里的規矩,與大家全面交流一下。”
團長睜大了眼睛:“交流?口頭交流嗎?”
白峰咧嘴笑了:“要是我們仨與其他人口頭交流了,這還不得讓有些人笑掉大牙啊!”
“當然是來點真格的,部隊里是講究實力的地方嘛。”
政委一拍桌子:“合著我和團長白費了這么半天的勁,你們還擰巴上了!”
顧子安正色說道:“部隊里都是靠自己的實力一級一級升上來的,我們大學一畢業就做了連級干部,恐怕有人心里早就不服氣了。”
“所以就讓我們彼此多了解了解,看看我們上了四年學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夠有資格坐上不少人用了十多年才能達到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