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佑:“放心,她們要你給錢的理由站不住腳,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認為是你錯了。
昨天你打電話跟我提了一下何慧的事情,怕過年時會出幺蛾子,我就跟大友說了一聲,讓大友辛苦點,在輿論上好好盯著。”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么快就爆發出來,何慧昨天才跟你對罵,今天就找上了你們直接將事情捅出來,那高清版視頻拍得很不錯,也是難為她們這么煞費苦心了。”
羅佑的話語有些意味深長。
何矜夏抱歉地說:“對不起,讓你和大友哥大過年的還要替我處理這些糟心事。”
羅佑輕輕一笑,無所謂地道:“我是你的經紀人啊,我不去幫你處理這些,那還有誰去處理?”
不知為何,何矜夏總感覺這句話有點像是在調侃。
下一秒,羅佑話語一轉,“雖然在大過年時爆發這件事有點糟糕,但早點爆發好過晚點爆發,早一點被捅出來,我也不需要一直時時刻刻的記著去提防了,早點解決一勞永逸。”
“而且你還沒有達到一線,在道德方面上不需要被網友綁架太徹底,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處理。
我跟你說說接下來的處理方法,你心里有個底,適當的配合我一下,不要在公眾媒體上發表任何意見。”
接下來,羅佑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何矜夏時不時地附和著,全都應了下來。
論公關手段,羅佑跟張大友才是行家,何矜夏很少在這方面提什么好的意見和有意見。
等把事情的解決步驟都安排好了之后,何矜夏就要掛斷電話時,羅佑不知想到了什么,說了一句題外話,打趣著她道:
“除了過年時爆發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是我沒想到的,你出了事之后,你還沒有先給我打電話呢,盛衍那邊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接了盛衍的電話后,還以為是哪個陌生人打的騷擾電話,語氣很沖,結果一聽是盛衍,嚇得我手機都差點掉了。”
何矜夏忍不住“噗”的一笑,她能想象到那畫面,絕對很有趣。
耳邊,羅佑的聲音繼續傳來:“盛衍也在清都啊,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我都說了你戀愛的事情我不會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結果你干脆就放飛自我了,和盛衍光明正大的秀恩愛,真當我眼瞎嗎?”
“年輕人,戀愛要克制一點啊,你還年輕,盛boss也年輕,年輕人之間談戀愛我是不會去阻止的。
但你要注意一下,你跟他的地位差距很大,一旦被爆了出來,媒體還不知道會怎么唱衰你們,你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那股壓力……”
羅佑說的話,何矜夏都沒怎么仔細去聽,此時她的腦海里全是圍繞著“盛衍也來清都了”的想法。
何矜夏眼睛微睜,有些懵,盛衍……也來清都了??
耳邊,羅佑的話還在嘮嘮叨叨地傳來——
“我說你跟盛衍也別太光明正大了,被媒體拍到不好,上一次金膺獎的時候你們不是已經被拍到公主抱了嗎,秀恩愛也夠了,這個月別再互相發糖了啊!
不然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你們兩有問題,矜夏?喂?你怎么不說話啊?聽到我講的話了嗎?”
何矜夏喃喃:“沒聽到。”
羅佑話語一噎,成功被嗆著了。
何矜夏回神,快速道:“羅哥,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跟你聊了啊,先掛了!”
一掛斷電話,何矜夏就左顧右盼,心里亂亂的,盛衍也來到了這里?他竟然來到了這里?為什么他來了不跟她說……
腦海里思緒紛亂復雜,忽然,她有抹靈光閃過:等等,是不是曾經說了但她沒印象?
何矜夏一想到這里,就站不住了,下意識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推開房門,從走廊打開的窗戶刮來了陣陣冷風,吹得何矜夏身子一寒,理智瞬間回籠。
她哆嗦了下身子,臉上劃過一抹無奈之色,也是她著急則亂,就算她跑出了酒店,又能怎么去找盛衍呢?
正當何矜夏癟了癟嘴,有些失落地轉身進入房間時,忽然,旁邊房間的門打了開來,一個人從里走了出來,剛好就看到了矜夏正要進去的身影。
“你——”那人開口了。
何矜夏聽到聲音,眼睛一亮,倏地轉頭看過去,卻發現那個人并不是盛衍,而是羅定新。
她眼睛的亮光立刻黯淡了下來,不過臉上還是揚起一抹微笑,道:“好久不見。”
羅定新朝她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他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關心地問:“你還好嗎?”
何矜夏愣了愣,眼里劃過一抹茫然,“我挺好的呀,怎么了嗎?”
羅定新將手捏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將目光移到別處去,“網上的事情我都看了,你別擔心,網友們都很理智,他們會理解你的。”
原來是指這個……
何矜夏笑了笑,這一次她的笑容真誠了許多,“我并不擔心,謝謝你的關心。”
羅定新“嗯”了一聲,眼神飄忽不定,拳頭還是緊緊地攥著,有些緊張。
他心里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但現在的場合并不是很好的聊天場合,何矜夏也不主動問他問題,雙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還是何矜夏打破了這讓人尷尬的沉默,道:“定新哥你怎么會來清都?”
羅定新道:“我的家人在清都定居,我是回來這里過年的。”
何矜夏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挺巧的,我家以前也在清都,你是要出去了嗎,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房了。”
羅定新默默把嘴邊那句“要不一起去酒店吃午餐”給咽了回去,他面上不動聲色朝她點了點頭,“好。”
“咔擦”一聲,等何矜夏關上了門之后,羅定新的臉劃過一抹苦澀的笑意,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哪里是她打擾他啊,分明是他打擾她。
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