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不怎么困,就是很累,是那種最原始的疲累。
渾身好似散了架子一樣。
折騰人的神清氣爽。
被折騰的癱在床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尤其對方還眉目含笑的來關心她要不要睡會,顧喬喬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定定的看著秦以澤,不甘心的問道,“為什么你一點都不累呢?”
秦以澤悶聲的笑了,捏捏小嬌妻的臉蛋,得意道,“你應該高興,你的丈夫體力好。”
顧喬喬撅起嘴恨恨的說道,“你體力好,我干嘛高興?我都要累死了。”
秦以澤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點點的湊近了顧喬喬的身子,清冽的呼吸和女孩的清香霎時之間就交融在一起,秦以澤啞聲的說道,“你不高興嗎?剛才是誰說,讓我……”
顧喬喬反應極快,不等秦以澤下一句話說出來,就動作迅速的一把捂住了秦以澤的嘴,兇巴巴的低吼道,“閉嘴,不許再說話。”
秦以澤星眸微閃,果然就很聽話的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那一閃而逝的笑意,還是讓顧喬喬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也是前后矛盾的。
她羞惱的也是外強中干的冷哼了一聲,伸出手一扯,就用毯子將自己的腦袋蒙上,不再去搭理秦以澤了。
秦以澤看著好像變成了蠶蛹的小嬌妻,心里蕩漾著法言說的柔情,他伸出手將裹成蠶蛹的顧喬喬摟進了懷里,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心里忽然有了一絲奇妙的感覺,也許未來某一天,這里就會孕育出一個生命,那是一個有著他和喬喬共同特性的寶寶。
然后又低頭看了看將自己抱在毯子里的顧喬喬,微微的嘆息,這樣孩子氣的喬喬,真的可以做媽媽嗎?
隨后,他輕輕的伸出手,將蒙在顧喬喬腦袋上的薄毯掀開,看到顧喬喬面頰緋紅,他不由得輕問道,“你知道你剛才像什么嗎?”
“像什么呀?”顧喬喬沒好氣的悶悶的問道。
“你將自己裹得好像蠶蛹一樣。”
顧喬喬冷冷一哼,“你才像蠶蛹呢。”秦以澤不為所動,繼續低聲說道,“可在我剛才將薄毯從你臉上掀開的時候,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以澤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他動情的描述一樣事物的時候,是能瞬間就吸引人全部注意力的,顧喬喬也同樣如此,不由得好奇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難道她的臉上還有花嗎?
“我看到了破繭而出的一只美麗的蝴蝶。”
顧喬喬定定的看著神情認真的秦以澤,咬了咬紅唇,忽然開口說,“蝴蝶嗎,那你喜歡嗎?”
秦以澤點點頭,“喜歡,喜歡極了,恨不得將這只蝴蝶變小,然后,放在我貼身的口袋里,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說到最后秦以澤的聲音竟然帶了一絲向往,忽然眉目一挑,半真半假的說,“你這么厲害,你將自己變小唄,然后我將你揣在兜里,就可以走到哪里帶到哪里了。”
顧喬喬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秦以澤,這么不理性又幼稚的話,是那個清冷淡漠如坐云端的秦以澤說出來的嗎?
她一時間接受不來啊。
凝滯了半晌,顧喬喬才動了動紅唇,喃喃道,“你在說什么夢話?”
沒想到秦以澤卻搖搖頭,“我沒說夢話,我是說真的。”隨后又狀似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這樣好像也不行,萬一我跑起來的時候,你在我兜里還不得暈車呀。”
“秦以澤,你神經病啊!”顧喬喬renwukeren,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看著顧喬喬認真的臉,秦以澤再也忍不住了,忽地輕笑出聲:“小丫頭,這么不經逗啊,逗你玩兒呢。”
“你這個大壞蛋,你怎么變得這么壞了?”顧喬喬眼睛一瞪,她怪叫一聲,隨后掀開了身上的薄毯子,伸出手一把就用力的卡住秦以澤的脖子,隨后反身就將他壓在床上,恨恨的說道:“哪有這么逗人的,我差點當真了。”
秦以澤低低的悶笑,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顧喬喬感覺到了他那清晰而有力的心跳,似乎也悄然的傳入她的脈搏。
秦以澤的目光漸漸幽深,攬住顧喬喬的腰間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四目相對,呼吸霎時相觸。
此時此刻,似乎寂靜的空間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這里的氣氛從剛才的輕松又變得曖昧起來。
看到秦以澤眼神越來越熟悉,顧喬喬暗叫不好,連忙一個翻身,她很累,可不想再繼續戰斗了。
她手忙腳亂的從秦以澤身上飛快的下去,然后她將薄毯嚴嚴實實的裹在身上,兇巴巴的看著秦以澤,好像要吃了他的樣子。
秦以澤沒有動,半晌,才吃吃的笑了起來。
而顧喬喬就只剩下那一點要吃人的表情了,卻沒有什么震懾力,反而讓秦以澤再次壓上來,不由分說,實在在的親了幾下,這午后的時光浪漫曲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么一鬧,顧喬喬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秦以澤閑適的躺在床上,看著雅致的天花板,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然后歪頭看向一旁的顧喬喬:“喬喬,你還睡不睡覺了。”
“睡你個大頭鬼呀,再睡下去晚上能睡著嗎?”
顧喬喬沒好氣的搶白道。
“晚上睡不著好啊,我們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兒。”秦以澤嘴角微微的挑起,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秦以澤和往日截然不同,隨意,瀟灑,親切,自在,又帶著一絲孩子氣的頑皮。
顧喬喬知道秦以澤,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是這樣的,別人永遠都看不到他的這一面,這是只屬于她的秦以澤。
她心生愉悅,不過,顧喬喬還是憤憤然的說道:“做夢吧你。”然后指著秦以澤,頤指氣使的開口:“把我衣服拿過來,我要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