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離奇的,書信里提到許俊不是濟伯伯的孩子。”靈兒補充。
“濟莊主一定不相信吧?”齊陽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嗯。”靈兒點點頭。
“飄飄夫人的離間之計,設計得也太過粗糙了。”齊陽淡淡地說。
“原來這是飄飄夫人的詭計!”靈兒恍然大悟。
“飄飄夫人嫉妒濟夫人,便想挑撥濟莊主與濟夫人的感情。”齊陽說道。
“可是濟伯母都過世那么多年了。”靈兒不解。
“濟夫人雖已過世了,但卻留了個孩子給濟莊主。這孩子便會延續兩人的感情。”齊陽指出問題的根源。
靈兒點了點頭,繼而推測道:“那飄飄夫人一定很想殺了誠哥哥吧?”
聽靈兒如此親昵地稱呼濟誠,齊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解釋道:“殺了濟誠固然能解飄飄夫人的心頭怨恨,可若是能在濟莊主面前慢慢地折磨他的孩子,甚至誣陷濟夫人偷情,讓濟莊主認為濟誠不是自己的親子,那樣不是更好嗎?”
靈兒不禁想起在文山書院時飄飄夫人當著濟伯伯的面鞭打許俊的事來。
“可你適才不是說飄飄夫人的離間計設計得不好嗎?”靈兒又問。
“世人皆知濟莊主對先夫人的感情深,飄飄夫人想憑借一封書信就讓濟莊主夫婦感情破裂怕是癡人說夢。”齊陽回答。
“飄飄夫人那么狡猾,為何明知會失敗還要那么做?”靈兒皺眉道。
“她一定還有后招。就看濟莊主對濟夫人的感情是否能經得住重重考驗了。”齊陽說。
靈兒一想到這些陰謀詭計就頭疼。她見齊陽劍眉緊鎖,忙勸道:“你還是先休息吧!都怪我好端端的提這些,耽誤你休息了。”
齊陽彎了彎嘴角,對靈兒說:“在下這兩日休息夠了。”他在枯井下除了要應付那老者道旁敲側擊,其他時間都在休息。
“可你又受了重傷。”靈兒難過地說。
“這點傷不礙事,比較嚴重的毒,姑娘不已為在下解去了嗎?”齊陽安撫靈兒,不舍得讓她為自己擔心。
“傷得這么重還說不礙事?致命的毒還只是比較嚴重?”靈兒腹誹著,心疼地抓住齊陽的左手。
齊陽的手已有了些許溫度,靈兒總算稍稍安心。
“對了,你這一日一夜都去哪兒了?”靈兒好奇地問。她實在想不出陽哥哥會藏身在哪兒。
齊陽面上一窘,不知該如何告訴靈兒。
“昨夜你悄悄離開,是知道許俊會派人守在妙語院想跟蹤我吧?若我那時把手頭的傷藥留給你就好了,有了傷藥你也好給自己上藥。”靈兒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
“其實……”齊陽猶豫了一下,沒說下去。
“其實什么?”靈兒追問。
“其實,在下有傷藥。”齊陽還是說不出口。
靈兒不解地皺眉,若有傷藥,陽哥哥昨夜怎會去草藥地采草藥呢?
齊陽也不想瞞靈兒,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他輕輕掙開靈兒的手,從懷中取出了幾瓶傷藥遞給靈兒。
靈兒看到傷藥,先是覺得眼熟,然后才反應過來。她驚訝地問:“你在枯井下面?”
齊陽點了點頭。
“可是枯井下頭不是秘密地牢所在嗎?關押著葬月派的余孽?”靈兒感到不解。
“不錯。枯井下頭的確關押著一位老者。而他不僅是當年葬月派唯一活下來的人,還是飄飄夫人的生父。”齊陽說道。
靈兒一驚,手里的藥瓶都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