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幽怨地嘆了口氣,她只有三日的時間可以誘哄陽哥哥說出來。可眼下她只能放棄,因為她在陽哥哥的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疲憊。
“昨夜到現下你都沒休息好吧?”靈兒心疼地問。可話剛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又問了傻話。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中,陽哥哥再累也不敢閉上眼睛休息。
齊陽一愣,自己才想轉移話題,怎么就被靈兒搶了先?而靈兒又為何會突然問起這些?
沒等齊陽回答,靈兒就俯身扶齊陽躺下。她說道:“有我在一旁,你就安心歇會兒吧!若濟伯伯他們找來,我會馬上喚醒你。”
齊陽覺得心中暖暖的,也沒拒絕靈兒的美意。他的確有些累了,需要深度的睡眠來恢復身體。
見齊陽聽話地側身躺好并閉上眼睛,靈兒心中歡喜,忙為他蓋好薄毯。陽哥哥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議,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些分量?不管如何,只要他肯聽話休息便好。
可很快地,靈兒就變歡喜為心疼。因為齊陽才閉上眼睛沒多久,他的呼吸便已放輕。由此不難看出他先前有多累。
靈兒習慣性地拉過齊陽的左手,將他微涼的手掌溫暖在自己的雙手中。
對了!靈兒忽然想到什么,忙拉起齊陽的左邊衣袖。
可衣袖下的手腕并沒有新割開的傷口。
靈兒趕緊又拉起齊陽右邊的衣袖。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被齊陽手腕上的那抹殷紅刺痛了雙眼。
齊陽果然沒認真地為他自己包扎傷口。他手腕傷口上綁扎著的是一條隨意從中衣上扯下來的白色布帶。
齊陽感覺到自己右手腕處傳來一陣陣刺痛,就像傷口剛上過金創藥那般疼痛。
怎么回事?齊陽緩緩地睜開眼睛。
出現在齊陽視線中的竟然又是那位蒙著面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坐在一旁,正捧著齊陽受傷的右手腕,眉宇間滿是擔憂。
雖然齊陽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白衣女子的相貌,但他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擔憂。
“那只是皮外傷。”齊陽低聲道。
白衣女子看了齊陽一眼,便站起身走到一旁。
齊陽這才注意到邊上的大石上不知何時擺放著一架古琴。
白衣女子走到古琴前,將修長的手指落在琴弦之上。
悠揚的琴聲就在白衣女子的指尖傾瀉而出。
這首曲子齊陽并不陌生,不正是他在懸崖邊的小木屋里養傷時白衣女子為他反復彈奏的曲子嗎?如此令人心安。
齊陽便在這悠揚的琴聲中逐漸閉上了眼睛。
可齊陽閉上眼睛后一想不對,不論是否出于禮貌,他都應該先詢問一下白衣女子的身份。
想到這里,齊陽就再次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弄疼你了?”靈兒溫柔的聲音近在咫尺。
齊陽一愣,山洞里哪里還有什么白衣女子?這兒就只有他和靈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