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害怕這丫頭不小心把我弄死,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唄!”齊陽滿眼譏諷。
靜雨師太無言以對,心想這小子竟能看透人心!她起先擔心眼前兩人是一伙的,串通著演戲給自己看,而后擔心的卻是齊陽的性命。人死了可就真是白忙活一場了。
“所以,請你們發發慈悲放過我吧!等我找到同伴就立馬把銀票給你們!”齊陽一改適才的態度,哀求道。
聞言,靜雨師太再次動搖,看向自己準備的傷藥。要不還是直接用蒙汗藥將人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靈兒大急,趕緊拿起“速效金瘡藥”就往普玄的手上敷。她也聽出了陽哥哥的提醒,這一切都是靜雨師太的試探。她不能因自己的一時心軟就讓陽哥哥用她們的毒藥,冒更大的風險!
其實,齊陽這么說是有提醒靈兒的用意,卻不是在逼迫靈兒做出決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對方給他用什么藥都無所謂。他也能猜到對方的藥瓶里會混有匪盜們常用的蒙汗藥,但那些藥是傷不到他的。他只是沒想到靈兒處事會如此穩妥,竟一點風險都不愿讓他承擔。這讓他心中很是感動。
“哎呦!哎呦!哎呦!”普玄突然痛苦地哀嚎起來。
靈兒于心不忍,只能違心地安撫她:“是疼了點,但對傷口的恢復很有好處。”實際上,對于這么小的傷口,傷藥過大的刺激,利絕不可能大于弊。
“真……真的嗎?”普玄帶著哭腔向靈兒確認。
靈兒緩緩地點了點頭。
靜雨師太走了過來,托起普玄的手查看,傷口表面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傷藥,傷藥的顏色比尋常金瘡藥要深一些,散發著淡淡草藥香;傷口沒有發黑或變色,不是中毒的癥狀。她故作關心地問普玄:“你覺得怎么樣?”
“太……太疼了!就像……就像有刀……一直在割……”普玄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靜雨師太做了個手勢,邊上的假比丘尼就把普玄扶到一旁坐下。
靈兒蹙眉,她配的藥真這么疼嗎?那不過是一個極淺的傷口。若是傷口深一些……她不禁看向陽哥哥,那種疼痛怕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吧?
齊陽此時面部扭曲,似乎與那普玄感同身受一般,緊皺劍眉,還時不時抽一口氣。
靈兒知道他正在做戲給靜雨師太看,可心中還是發疼。要不回去以后把所有的“速效金瘡藥”都倒了吧?
靜雨師太走到齊陽跟前,嘴角一勾,笑道:“怕了?只要你把偷偷藏起來的財物都交出來,貧尼就放過你這一回。”
齊陽恢復了平靜的神情,看著靜雨師太,問道:“偷偷藏起來?我倒想問問師太,是不是把我那幾個同伴偷偷藏起來了?”
靜雨師太勃然大怒,她竟一時忘了那幾個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她轉頭對靈兒說:“鈴鐺,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