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顧哥還沒媳婦呢!”郭鵬想想,給她做了一個怪臉。
“腦子還真好,這個也想得好。”辛鯤笑了,是啊,自己還真沒想到這個。剛剛的柴姑姑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歲,因為很有分寸,所以這樣的女子,都是非同一般的,想想顧宏的臉,不禁搖搖頭,“顧宏些配不上她。”
“為什么,顧哥現在正三品了。”郭鵬不干了,一個出宮的宮女,想嫁給這樣的,而且還是正妻,這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的。
“他為什么不成親?”辛鯤一想也是,顧宏現在的條件也不錯,一個正三品的武將,想找個好媳婦應該不難吧?顧宏也算是來到這個世上認識最早的人了,她還挺想知道顧宏想啥什么。
“他想媳婦都想瘋了,不過,比較挑剔。”郭鵬手一攤,“明天我讓顧哥來一趟。”
“你呢?不想找媳婦?”辛鯤抬起眼,看著他。他們說這個問題好像很久了,偶爾她就會問一下,不過,問來問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結果。明明都是沒有結果的事兒。
“你呢?別說你身體不好,才不想找一個人回來照顧你?”郭鵬不喜歡聽這個問題,立刻反擊了。
“因為我想找一個我喜歡的人,我想找到那個我最喜歡的人。”辛鯤認真的說道。
“那么,我就跟你一樣。”郭鵬認真的想了一下,點點頭。這個辛鯤是第一次說,郭鵬也覺得是,成親當然得找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若不是最喜歡的,為什么要去。
“你想到你喜歡什么嗎?”辛鯤側頭想了一下,“我知道我喜歡什么了,曾經也許不知道,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呢?你得先確定自己喜歡什么。”
“那你喜歡什么?”郭鵬皺緊了眉頭,他從來不知道知道辛鯤有喜歡的人,會這么的難受。
“那個,那是我喜歡的,不代表你也喜歡。比如我喜歡吃炒的花生,不用加任何的東西,還要帶殼炒,然后又我懶得剝。我明明可以讓人剝好了之后再炒,但我非要帶殼炒,然后逼你給我剝。”辛鯤手一攤。
“我喜歡給你剝花生,你沒逼我。”郭鵬糾正。
“但你不喜歡吃。”
“我喜歡吃,只是沒你那么喜歡吃。”郭鵬再糾正。
“你再說,我想把你趕出去了。”辛鯤指著他,心情表示有點喪了。他們明明在談很正經的話好不好?
“哦,走了,我們該走路了。你今天一直等著柴姐姐,還沒走路呢!”郭鵬忙站了起來。
“我可能要去江南了,戶部要在江南來調資源。因為若是一切從京城來調度,就太浪費時間了。今天商量好了,牛閣老在京中準備,我去江南坐陣。”辛鯤點點頭,跟著他出來,邊散步邊說起他們白天在戶部最后的決議。
“坐船好了,我去調水師。”郭鵬點頭,想也不想就說道。
“你能調動水師?”辛鯤抬頭看著他。郭鵬在她心里,其實有點無所事事的。
“嗯,兵部歸我爹管啊。基本上,天下兵馬大元帥就是我爹!”郭鵬手一攤。
“我真佩服你們和皇上!”辛鯤有點無語了,一個手握兵權的人,竟然還沒上位,一個沒有兵權的皇上,竟然還有國家的行政權。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朝代啊?
“唉,我真的聽不懂。”郭鵬睜著眼,完全不知道辛鯤在說啥。
“沒事,水師有多少船,我要船的大小和數量。”辛鯤點頭,她現在站在救災的立場上想這件事了。
“好好走路。”郭鵬拉住了辛鯤,辛鯤腳下有一個臺階,若不是郭鵬拉住她,她就踩空了。
辛鯤笑了,伸著臉看了一下臺階,點點頭,“我看來真的沒你不成了。”
“若沒有我,你會跑出來走路嗎?”
“說實話是,不會。”辛鯤點頭,抿著嘴笑,“我一向是寧可躺著,也不樂意走一步。”
“所以沒我,你也許沒有危險。”郭鵬說這話時,并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園子里的燈光。他現在有點難過,因為辛鯤的一切都是他害的。之前被下毒,人家針對的根本不是辛鯤而是自己。也是因為這樣,辛鯤才會變成這樣。郭鵬雖說這些日子從沒表露,但這已經成了他心里的一個結了。
“之前我也怕因為有你,我會讓自己和家人落入深淵。”辛鯤笑了,沒看他,自己慢慢的踱著步,似乎沒有感受到郭鵬的痛苦。
“后來呢?”果然,郭鵬就是單細胞的動物,聽到這個,立刻湊上前,他想聽辛鯤的改變。
“后來,我暗示蔡大人,讓他去毒死皇上。”辛鯤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就算知道柴姑姑離得好遠,不過,辛鯤還是不要冒險了。
郭鵬大笑了起來,他長在宮廷,這句話的意思他再明白也沒有了。因為不愿與自己切割,于是干脆從根上解決這件事好了。
“而現在,我覺得我和你就是豬!”辛鯤推開了郭鵬,沒好氣的看向了郭鵬。
“為什么?”郭鵬的腦子哪里能跟上辛鯤的弧度,明明剛剛氛圍不錯的,為什么現在辛鯤又發飆了。
“因為現在才是一個真正的平衡,我真是傻子啊!”辛鯤伸手,郭鵬非常乖巧的低頭,讓辛鯤來拍打。
辛鯤只用手指劃了郭鵬的額頭,然后咦了一下,拿過自己的帕子擦了一下手,順便給他的額頭上擦了一下,這人
她想了一下,側頭看著郭鵬,“兵權是不是上代太后給的?”
“你怎么知道?”郭鵬雖說是問句,但也表明辛鯤猜對了。
“現在我知道為什么少帝和你爹拿對方都沒法子了。”辛鯤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是說,我祖母想維持平衡,不許堂兄傷害我爹,我爹也不能傷害我堂哥?”郭鵬現在終于明白了,他挺了解父親的性子的,少帝手上一定有什么東西,讓父親不得不拿著兵權,卻動彈不得。
“這是她美好的愿景,應該說,她給他們互相的克制的本錢。但是,現在他們倆都想把對方咬死,拿回那個克制的權利。”辛鯤無奈了,輕輕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