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老莫，到時他搶你的廚房，雖怪我。”
“好啊，一起切磋。”老莫笑得十分親切。
“給我地址！”唐晶忙說道。
“不用，我跟你們的車，賀涵知道我店。”老莫笑了，下車準備上他們的車，“不介意我坐前面吧？”
“請便。”老唐無所謂，反正唐晶不許他坐前面。
“唐晶，你開車？”老莫沒想到坐到駕駛室是唐晶。
“剛說了，老唐的眼睛不好，不能開車。”唐晶熟練的開車。
“直接說我不會開車就好了，不用這樣的。”老唐搖搖頭。
“他很聰明，想學多么容易。他都會開游艇，只是他不樂意學罷了！”
“開車會走神，海上沒那么多人。”老唐笑了，他喜歡唐晶永遠站在他的這邊。
“所以唐先生做什么的？”老莫回頭看看那個坐在后面很舒服的老唐。
“我是數學家！很了不起的。”老唐笑著。
“哈哈！”老莫大笑起來，現在看出來，老唐是個有趣的人。
老莫的餐廳跟他在上海的幾乎完全一樣，所以他其實是專一的人。
“為什么離開了，不試著改變？”唐晶看著他。
“我不喜歡改變，離開只是給別人一個機會，不代表我需要改變。”老莫說得理所當然，
“不要以為自己是情圣，這是不負責任。”唐晶白了他一眼。
“我對別人負責了，才是真正的不負責。”老莫一攤手。
“不會又有好魚吧？老唐喜歡釣魚，所以最好別弄那些凍魚，他不喜歡。”
“你不是喜歡嗎？”老莫看著她。
“不，我不喜歡。我喜歡吃熟的。”唐晶笑了一下。
“那是什么魚？我看看有什么法子？”老唐脫了一外套，里面還是一件格子的襯衫，還有一個毛線背心。
“你不管管？”賀涵覺得眼睛疼了，唐晶可是很有品味道的人，竟然最后挑了一個完全沒品味的人。
“管什么？格子襯衫，他穿很好看。給他一個煙斗，跟福爾摩斯似的。我還準備給他做一個帽子和斗篷呢！”唐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習慣了，她真的覺得無所謂。
賀涵無語了，這個女人真是盲目。這個，她竟然可以覺得無所謂。之前那個對自己都一絲不茍的那個女人去哪了？
唐晶的目光已經投向了老唐，他在看老莫的存貨。
“唐晶，有蝦，還有花蛤，你想吃什么？”老唐好像心有靈犀，忙抬頭看著她。
“想不出來，蝦能做什么？除了水煮，炸，蒸，還能有什么？”唐晶坐到了吧臺上。
“我好像沒給你做過芝士烤蝦？這蝦很大，做芝士蝦，一定很好吃；花蛤這回用蔥姜炒，可以配飯。他的魚只能做刺身，不過魚頭夠大，這回我給你做個炸魚頭好不好？”
“炸了好吃嗎？”唐晶認真的想想，好像真的沒吃過，她已經坐到了吧臺上，能看著他做飯，她笑顏如花。
“先炸再燒，放心，放心，會好吃。”他邊說邊忙了起來。
老莫看著他們，這么認真的討論菜單，他記得之前唐晶都讓他們做主。老唐順手還給唐晶做了一杯果汁，“早上那杯，你沒喝。”
“早上你又是湯，又是甜酒釀，還一杯果汁，我喝了怎么吃飯。”唐晶翻了一個白眼。喝了一口，現在做的，皺了一下眉頭，“什么？味道有點怪。”
“他們有桃，桃汁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試試看。”老唐手一攤，“你不是要生孩子嗎？要多吃桃。”
“多喝兩口還不錯。”唐晶看了一下那杯怪怪顏色的果汁，又喝了一口，想了一下，點點頭。
“你要瘋了。拜托你清醒一下吧？”老唐都無語了，她明明不喜歡，但是因為自己說懷孕好，于是她馬上就覺得還不錯了。
“那我換個人好不好？”唐晶搖搖頭。
“別威脅我！”老唐無語了。
“好好做飯，別切到手。”
“我閉著眼，也比你手巧。”老唐白了她一眼，利索的開始處理那條老莫拿出的魚。去魚頭、魚尾，分開魚身，把能做壽司的那兩塊，放到一邊，放到老莫邊上。
“好刀功，你不是數學家嗎？”老莫處理魚是專業的，現在看，他真的也挑不出毛病了。
“因為是數學家，所以計算精確。”他開始處理那些邊角余料。魚肚，魚骨切成小塊，和魚頭一塊炸，而魚骨和魚肚復炸了一下。魚骨配上椒鹽，而魚肚配上糖醋汁腌漬。魚頭則放在砂鍋里用大量的蒜頭來燒制。
“真是一點也不浪費。”賀涵安靜的看了半天。
“所以我是數學家，計算精確。”他笑了，“還有十分鐘就可以吃飯，你們有飯吧？”
“若沒有呢？”
“我不喜歡你們的醋飯，我重來吧！”老唐左右看看，拿了一個蒸鍋，淘好米，分到小碗里。放上水，直接大火蒸了起來。
“你好像不排斥吃醋飯吧？”賀涵看向唐晶。
“我還不知道我喜歡吃什么，老唐正在找。雖然，他做的我都覺得還不錯。”唐晶把果汁喝完了，看著那個糖醋汁的魚肚，“那個是涼菜？”
“零嘴，你現在不要吃，不然，過會應該吃不下飯了。”老唐忙說道。
“可是沒青菜。”唐晶看看食材。
“安了，這是日菜館！”老唐給了她一個白眼，隨手就去拿了兩棵波菜出來，洗干凈，只是輕燙了一下，做了點醋汁，又拿了點炸花生把它弄碎，撒在了拌好的波菜上，放在了桌上。
他又拿了一個小砂鍋出來，用剛剛的淘米水，又隨手扔了幾個花蛤進去。
“湯？”
“韓國醬湯，特別下飯，你剛剛游了水，身體會涼，喝這個會很舒服。”
“在日本飯館做韓國醬湯？”唐晶真是哭笑不得了。
“反正也沒客人。”老唐看看緊閉的門，“我用的日本大醬，還有日本豆腐。”
“抱歉，老莫。”唐晶笑了，看向了老莫。
“沒事，我很想看看老唐的發揮，有人說過，能把現有的材料做成一桌菜，都是高手。顯然，老唐是高手。”老莫一抬手，看看那些菜，這些菜，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她們吃過這些，不過，他是日本飯館，不吃這些，也說得過去，但還是看著老唐，“你做的都是唐晶愛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