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大發神威,殺得這里的厲鬼和四腳怪物們根本難以應對。
如今,惡鬼瘋已經帶著剩下的余孽逃離了這里。
我們,也安全了。
我此刻看著呆呆站在原地的稻草人,對著他說了一聲謝謝。
因為我清楚,稻草人的主人,是丁無極。
不管怎么說,丁無極這次救了我們的命。
不過隨著我這一聲“謝謝”的出口,那稻草人的身體,也在一瞬間突然竄起一道火苗。
“轟”的一聲,烈火瞬間將其覆蓋。
見火焰竄起,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而火焰越燒越大,轉眼之間。
剛才還大發神威的稻草人,這會兒卻被燒成了一堆稻草灰。
其余人見到這兒,也都靠了過來。
表情各不相同,風哥更是直接開口道:
“那些家伙雖然逃掉了,但這地方并不安全。
快離開這里,好好養傷吧!”
聽風哥這般說道,我微微點了點頭。
而風哥則是伸了個懶腰,有些慵懶的繼續開口道:
“哎!都長點心,沒事兒便叫醒我啊!”
說完,一個閃身,直接沒入了老風的身體之中。
紫幽、迅捷門六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消失的風哥。
雖然他們之前就知道了風哥的存在,但還是沒有親眼見過。
如今見到了,多多少少,都有些好奇。
老風渾身顫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
然后也對著我們開口道:
“此地不可久留,走吧!”
其余人也都“嗯”了一聲,開始返程離開。
接下來,我們按照原路返回。
通過旁邊的下水道,然后重新爬回到了地面。
而那些四腳怪物的干尸,咱們就管不了了。
幾十具之多,我們根本就無力處理。
而且那地方又沒有攝像頭啥的,我們也不在乎。
再次回到地面,已經只感覺周圍涼颼颼的。
大家體力消耗極大,都帶了傷。
所以,眾人決定先找個地兒落腳。
因此,我們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館,然后住下。
因為沒人受到致命傷,所以也去醫院,相互的包扎治療了一下。
畢竟我們身邊,老風也是個醫生。
等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
大家互道晚安,便沉沉的在房間里睡去。
只是這一晚,我奇怪的,又做了那么夢境。
夢境里,我又一次的回到了地府。
來到了奈何橋頭,在橋頭之上,依舊坐著那名白衣女子。
她的背影很熟悉,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她是誰。
而且,她一如既往的,跳下了忘川河中。
等我驚醒,已經滿是汗水。
我看著隔壁床熟睡的老風,不由的長出了口氣兒。
這,只是一個夢。
可是,這個夢為何又一次的出現了?
這明顯不正常,必然是在預示著什么。
而且我感覺,夢境里的女子,好似很想某個人。
但是誰,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
我靠在床頭,讀者抽起了香煙。
不斷回想夢境里的一切,那座橋,絕對是地府的奈何橋錯不了。
可是那跳橋的女人,又是誰呢?
白色衣服,白色背影。
我瞇著眼不斷回想,可就在這一瞬間,我身體猛的一顫。
瞳孔劇烈放大,是、是她?
因為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到。
在我認識的一個女子中,只有一個人背影和她一模一樣。
而且,也只有她,去過地府。
沒錯,她就是慕容言。
當初我二人在枉死城相遇,雖然我太清楚,她為何要去地府。
但我夢境里的特征,的確與慕容言完全相符合。
可這就奇怪了,我為何會接連夢見慕容言呢?
而且總是夢見她跳橋?這又預示了什么呢?
我皺著眉,依舊在不斷的思考。
因為不解,我想到了號稱天機子的梁文生。
而梁文生當初在九曲山送了我一道命卦;
破得三世九攬月,夜幽方得自在心。
這是他對我命運的批注,雖然我聽不明白。
但是不是,我能把這個夢境帶入這個批注之中去理解呢?
破得三世,九攬月……
我去你媽,理解個雞毛,還是想不明白。
依我看,說不準我和這個慕容言,應該就是命中注定吧?
我糊里糊涂的想著,可是我越是這般想,心里就越是高興,越是激動。
我好似、好似奇怪,越像那女鬼,我就和著了魔似的,越是被吸引。
莫非,那女鬼給我嚇了什么迷魂藥?
讓我不知不覺間,對她有了什么?
腦子里比較混亂,但心里,也的確比較想慕容言。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奇怪得很。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老風也轉醒了。
見我一個人在抽煙,嘴里也支吾了一聲:
“起這么早?”
“嗯,睡不著。”
我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做噩夢了?”
老風再問。
我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
“不知道算不算。不過老風,你信命嗎?”
老風被我這么一問,也楞了。
最后一臉狐疑的盯著我:
“你不是去過地府嗎?你的感觸,比我深才對。你問我,我問誰!”
被老風反駁,也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兒。
老風見我有心事,便再次開口道:
“你是不是遇到啥事兒啊?”
老風與我生死與共,對他我還真沒多少秘密。
此時聽他如此詢問,我點了點頭:
“做個夢,又想到了天機子上次給我的批注。有些迷茫。”
“做了個夢?什么夢?”
老風追問。
隨即,我將夢見的東西,告訴了老風。
并猜測,那個女人是和我一同回來的慕容言。
老風聽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
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對著我說道:
“這個或許說明,你和慕容言之間,真的存在某種關系。
而且梁文生給你的批注,第一句就是破得三世九攬月。
這個三世,我其實理解成為三生。
可能吧,我說可能。
你這輩子,需要完成你三生的夙愿。
或者說,你得結束你三世的孽緣,那個女鬼,慕啥?”
我翻個白眼:
“慕容言……”
“對,慕容言。說不定你這三世的孽緣,就和那慕容言有關。
其它的,我也猜不透,你自己湊合湊合,隨便理解理解吧!”
他么的,我一臉認真。
結果老風這會兒帶著調侃給我解惑,分明就是在戲耍老子。
還特么三世孽緣,你特么怎么不去吃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