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緊握成拳,以至于指甲刺入掌心,淡淡的刺痛感傳至凱爾心頭,讓他保持足夠充分的清醒。
眼前的一切都無疑表明,盡管再怎么難以置信,可這就是毫無爭議的事實!
也只有毒液,那個從內到外熟悉他的共生體,才能設下這么一個巨大的圈套坑他。
“毒液,毒液!”凱爾臉容仍平靜如初,可碧藍的雙眸像是在醞釀著某種風暴,額上青筋微微暴起,鋼鐵般的肌肉鼓起的撐實衣服,雙拳握緊的泛白并格格直響。
憤怒!
這還是凱爾第一次這么生氣!
毒液,究竟是夸它成長的精明了,還是說它變得如此愚蠢至極!難道不知道,背叛他的后果么?!
跟他那么久,心里就沒有點數么?!
“入侵者在那!抓住他!”
“絕不能讓他跑了!”
隨著頻繁密集的步伐聲與叫喊,一隊十幾個手持激光槍械的外星守衛沖至通道內,為首的小隊長指著獨自站在通道里的凱爾。
“你們,給我滾!”冰冷的話語自嘴里吐出,凱爾漠然的看著外星守衛,身體突的一動,爆發的速度,在守衛視線內身影變得模糊。
眨眼之間,凱爾就主動的沖入外星守衛之中,在前的兩個外星守衛臉色大變,剛想舉起激光槍械瞄準,凱爾就閃電般的伸出雙手,分別抓住他們的手臂。
凱爾用力一扭,清脆的咔擦骨裂聲響起,兩個外星守衛當即哀嚎的倒在地上,抱著的手臂被扭斷得渾似麻花!
與此同時,凱爾右腳猛然踹出,連續兩腳,把倒在地上的守衛當做皮球踢飛。
‘砰、砰!’
兩個守衛重創的失去意識,身體在空中被后方隊友的激光給貫穿,鮮血淋漓的飛濺間,尸體殘骸狠狠的撞入后方的隊伍內,場面一時血腥而混亂。
凱爾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他現在處于暴怒狀態,正想好好的發泄一下,此時涌上來的監獄守衛們,剛好能承載他的怒火!
他彈跳飛撲,突進到另幾個守衛身前,手肘短暫蓄力的轟出,快速的撞在其中一個守衛的胸膛上,人類十倍的力量,以精湛的發力技巧,這一擊無疑灌溉了超過上噸的沖擊力!
那守衛口噴鮮血,胸膛往下塌陷,肋骨斷裂的自背后突出,連帶著扎在身后一個守衛身上,紛紛如同斷線風箏的拋出幾米之外。
不到五秒的時間,一隊外星守衛隊伍,大半喪失作戰能力!
凱爾眸子蓄著冷光,身上氣勢森冷暴虐的往外邁步,靴子落在一個正準備爬起的守衛手腕上,直接用力的踩碎。
“毒液。還躲到什么時候,給我出來!”無視守衛的哀嚎,凱爾有力而冷厲的聲音在監獄傳蕩。
既然能這么輕易的利用薩卡監獄資源,并來回的共生操縱罪犯,設下這么一個局,毒液此時主要依附利用的身體,多半是薩卡守衛的人員。
“你不出來,就由我來把你揪出了!”凱爾冷然,走到監獄地下大廳,眼前又再度涌出數十個外星守衛。
‘嗤嗤嗤!’
激光射線刺目而耀眼,將凱爾身體與去路封死。
凱爾不退反進,飛快躍起的切換步伐,腳穩穩的踩在墻壁上,爆發的一頭扎進持槍守衛之中。
他就如同虎入羊群,一時之間外星守衛的慘叫聲連綿不絕。
此時,地下監獄門口。
“總管好!”守在門外的守衛,恭敬的看著來者,敬禮打招呼。
“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屠殺臉容沉穩的問,
“看守監獄職責的守衛隊伍,都已經進去了。還帶了那遙控器進去,應該能順利的鎮壓——”
守衛話還未說完,地下監獄的內在,蘊含怒氣的聲音回蕩在通道里,隱約的往外傳到兩人耳中:
“毒液,你給我出來!”
期間,還摻雜著守衛慘烈的叫聲。
“這。”那守衛尷尬的閉上嘴巴,而屠殺則臉色微變,身體和靈魂忍住開始顫栗。
那是源自于出生時便具備的威壓與恐懼,由內到外的身心,都告誡著自身不要侵犯那個男人,更何況與其為敵。
“通知監獄外的守衛飛船,將星際場館的這一帶區域給包圍起來,一定不能讓入侵者逃離。”屠殺輕拍了下守衛的胳膊,以示鼓勵,然后果斷的轉身離開。
“是……”守衛愣了愣,目送著屠殺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地下監獄內,牢籠內的罪犯們,望著外面大廳的以一敵數十守衛的凱爾,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字,兇狠殘暴!
“嘖嘖,雙頭怪,你還忍得住么?”
另一邊,鐮刀男子咧嘴笑了笑,嘲諷了正對面牢籠的雙頭蛇一聲,猛然揮落手刀,刀光一閃,竟將牢籠的大門鐵欄給平滑的斬成兩截!
高壓電順著手刀傳導至鐮刀男子身上,他的身體僵硬了下,而后渾然沒事的自窟窿走出牢籠,身體模糊消逝,卻是以超音速的速度沖向大廳。
雙頭蛇見他離開,挺起上半身,雙口分別露出獠牙,咬在牢籠門上,電光映襯的它渾如一條巨型電鰻。
它扭動身軀,牢籠的鐵欄拉扯變形的扭曲成一團,挺起雙頭顱的飛速貼在地上滑走,沿路把守衛的尸體給吞噬殆盡。
“這些怪物。”還有一間單獨的牢籠內,晉升四強里最弱的六眼外星人蜷縮著瑟瑟發抖。
監獄大廳里,凱爾殺心已起,又像是回歸到人類戰爭中的戰場絞肉機,哪怕手上沒有武器,身體即是最強的殺人武器,所過之處的守衛們都像麥子似的被割倒在地。
眼看監獄內的守衛又再度團滅,一個守衛隊長威嚴的出聲,“入侵者,給我住手!雙手抱頭的跪在地上!”
凱爾像是沒聽到似的,順手一拳將身前的守衛轟飛,抬眸望去,只見守衛隊長躲站在十幾米外的安全距離,手上握著一遠程控制器。
“別逼我用極端手段。”守衛隊長冷聲說。
凱爾面無表情,緩慢的往他走去。守衛隊長頓時急了,咬牙看著他,“再往前一步,我就……”
說著警告的時候,凱爾已走多了兩步,看守衛隊長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這罪犯,給我倒下!”守衛隊長說完,拇指用力的按下控制器按鈕。
可凱爾一點事都沒有,繼續往前走去。守衛隊長又嘗試的按了幾下,仍沒反應,直至凱爾走到他跟前,他這才驚恐的跪在地上,“為什么,你身上應該有裝麻痹神經控制裝置的,為什么沒反應……”
“我早就解開了。”凱爾聳聳肩說。
“這不可能,沒人能僅憑自己解開那控制裝置。”守衛隊長睜大眼睛,苦澀說。
“這個等到你死后,再慢慢想吧。”
凱爾表示沒有解釋的義務,左腳膝蓋拱起,暴力的擊在對方的下巴底,守衛隊長飛起的直撞上頭頂的天花板,半個身體懸掛的吊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