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聞言點頭,不過,看他神情明顯不是很好。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在演戲,當他看不出來嗎?四爺本來就憂心自個的子嗣,對于這些女人的演戲他實在不耐得很,頗覺膩歪的他,當即皺眉,冷然地將這些剛剛來到桃院的女人們趕了回去,當然,福晉除外。
一則福晉畢竟是嫡福晉,怎么也要給她些面子。
就在那些女人轉身離開到桃院門口時,“吱呀”一聲,門開了。
四爺銳利視線看向門口,直直撞上這一巨大壓力視線的小何子,身子不由得一僵。
不過,小何子不愧是蘇培盛的徒弟,直接向自己的師父對話,需要馬上給格格抓藥煎藥,然后自個才來到四爺跟前向他稟告里面的事情。
蘇培盛接過藥方,心里暗罵兔崽子竟敢使喚你師傅,太不像話了!身體卻無比誠實地出賣了他,蘇培盛當即安排可靠的人去做了這件事。
“爺,許太醫說,格格和小主子兩方都有一定的可能保住。”
四爺一聽,臉上的黑沉當即消散了不少,不過,沒等到最終結果,他眼里的凝重依舊沒有消散。
沒一會兒,太醫和大夫出來了,兩人看到四爺后,急忙上前給他請安。
而對于四爺的詢問,兩人不敢有絲毫隱瞞,直言道:“只有五成的機會保住孩子。”
當四爺問到是何原因導致瓜爾佳氏又小產時,兩人齊齊道出同一個答案:“受了刺激,動了胎氣!”
也實在是巧,佳茗內里異能沖刷小胚胎帶來的脈像,竟是跟受了刺激而動了胎氣一般。
“受何刺激?”瓜爾佳氏不是在屋子里安胎嗎,哪里收的刺激?
四爺眼神直直望向小何子,身上寒氣瞬間大增,給以周圍眾人無比的壓力。
小何子沒有絲毫隱瞞的,就將今兒個自家主子聽聞弟弟被馬撞了,受了重傷而被刺激到了。
四爺一聽這話,心里一陣暴虐,周身迸的寒氣越的肆虐了。
佳恒,可是他一向看好的人才,竟是在大街上被馬撞了!還受了重傷!
已經將人圈到自己護翼下的四爺,能不憤怒嗎?而且,還讓她的女人受了刺激,他的子嗣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給瓜爾佳氏通報消息的人是誰?”四爺對那人明顯不懷好意的舉動表示懷疑,她背后肯定有人!
小何子:“奴才已經讓人將其看押在柴房。”
四爺一聽,當即看向蘇培盛。
都不用他說話,蘇培盛就領悟了自家爺的意思,去柴房提審那仆婦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煎藥的人端著藥回來了,小何子當即端了過來,和太醫、大夫兩人一起又進入了屋子里。
屋里,佳茗滿頭大汗咬牙忍痛中,接過紅桃從小何子那里接過,然后送來的湯藥。
這些藥和之前她吞下的藥丸一樣,都是保胎用的,對她目前狀況來說,都用得上了。
喝藥時,佳茗還有心思想其它的事情,比如她這次好了后,一定要煉制些保胎的藥丸,她雖然也有一些其它的藥丸,但那些都不是專門用來保胎的。
喝完藥,這些藥照例在異能的作用下被煉化著,藥力隨著異能進入小胚胎。
雖然異能前往小胚胎依舊是沖刷的粗魯姿勢,但佳茗能明顯感受到,小胚胎在被破壞的同時,卻也在修復中。
無論是破壞還是修復,都會給予佳茗強烈的痛楚,有了希望的佳茗,咬牙頑強忍耐著,不吭一聲。
她身邊伺候著的紅桃、綠柳,屏風后的奴婢、小何子、太醫大夫們齊齊為她的能忍而驚異佩服著。
那樣的痛楚,如此弱女子竟是如此能忍耐,許多男子(我這等奴婢)都忍不了,不能不讓人佩服。
一會兒后,太醫估計剛剛喝下的那碗藥該起作用了后,當即又給佳茗把起脈來。
這一把脈,他臉上開始輕松起來,一番專業醫學術語出口,除了佳茗和大夫聽得懂外,小何子、紅桃等人聽得一陣迷糊。
不過,看太醫輕松臉色,他們明白一件事主子在好轉,小主子貌似也保住了!
果然,把過脈后,太醫讓人好好在這看顧病人,有事叫他,而他和剛把完脈的大夫卻是走了出去,向四爺稟告道:“稟四爺,不負所托,孩子保住了。”
四爺周身寒氣一收,眼底閃過一抹欣喜的光芒,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皺眉:“不知爺的子嗣是否健康?”
瓜爾佳氏一連幾次出現小產征兆,他真擔心孩子即使出生了,也無法長大。
許太醫聞言當即明白四爺的擔憂,其實按著他把脈的情況來看,那孩子在那樣的絕境下,依舊生機不斷,頑強地活著。就憑那股堅韌的生機,他就有把握這孩子能平安出生,身體也該是健康的!
可想到皇子后院水深火熱的情況,誰知道他這話說出去后,會不會生什么意外,他可不想被這位冷面貝勒爺遷怒!
太醫到嘴的肯定話語,轉口變成了不確定,“若是好生將養的話,只有五成把握孩子降生前成長成完整個體,至于出生后,只有到時把過脈才能知道。”
旁邊在太醫之后也給佳茗把過脈的大夫,聞言一愣,那脈像明顯更好,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孩子出生后不會少了某些什么。
大夫不明白許太醫為什么這樣說,但他既然這么說了,他也沒有反駁,卻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的怔愣已然被看在了別人眼里。
這個別人不是他人,是四爺,是蘇培盛,也是許太醫。
人老成精的許太醫,心里不禁對這個才見面就互相欣賞的同行一陣無語,怎么那么單純呢!這下子好了,坑了他了!
一看露了餡,許太醫琢磨著自己還是找機會向這位冷面四貝勒坦白吧!他真的沒懷有壞心,故意撒謊的。
他張嘴剛想解釋,不想四爺根本沒有給機會他,只冷冷道:“下不為例!”
在宮里長大的四爺無比的明白太醫們那點心眼,八成把握通常說是五六成,甚至是四成,通常只會往難、往少里說,這樣出了什么問題的話,人們本就知道有這個可能,也就沒有多責怪太醫。
那許太醫感受著四爺給予的巨大壓力,臉色有些不自然,點點頭,應了。
再一次,許太醫和大夫把過脈,確認孩子真的保住后,屋子里也收拾得差不多后,換了身衣服的四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