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既然她禁足被解除了,就說明爺已經原諒了她此前用天花害兩位阿哥的舉動,可也正因此,更讓她憤恨的是自這以后,爺就沒來過她那。*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絕對是因為她太胖了,讓爺厭惡了!
失了爺的寵,她一個人怎么生小阿哥!
所以,在她心里,瓜爾佳氏簡直就是讓她絕育之人。
想著,赫舍里氏看著佳茗的眼神怨毒極了!
仇恨有時候會影響情緒,甚至失控,就如如今的赫舍里氏一樣,一改這些時日被后院眾女嘲諷時的隱忍,張嘴就朝佳茗狂噴道:“瓜爾佳妹妹是在不屑于和眾姐妹們說話嗎?不然,不言不語的,如此高傲!”
赫舍里氏即使是情緒失控,言語上也頗有章程,深諳扣帽子之法,讓佳茗成為后院敵意針對對象再說。
在眾女目光下,佳茗終于抬眸理會赫舍里氏了,她手上依舊擺弄著溫熱的茶盞,粉唇一張,語帶訝然道:“側福晉怎么這么想,妹妹并無高傲不屑之意。”
話落,佳茗在赫舍里氏張嘴要說話之前,截斷其話語道:“不過”,說到這,她微一攢眉,略帶奇異目光看向赫舍里氏,“妹妹倒是聽過這么一句話,大致意思是奸詐之人看別人,人人皆奸詐,相反,老實人看別人,人人皆老實!”
言外之意,你赫舍里氏就一高傲不屑這廳里所有人,也就認為別人也高傲不屑她們!
廳里眾女,反應或快或慢的,在理解了佳茗言外之意后,一個個用帕子捂唇,眉眼譏笑著,赫舍里氏踢到鐵板了!
佳茗言語如此鋒利,眾女并不驚訝。
這兩年多以來,眾女已經認識到了在惹到瓜爾佳氏的時候,她就會一改平常少言寡語。
總之,在她們的認知里,瓜爾佳氏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她的性子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現在,赫舍里氏要針對瓜爾佳氏,那瓜爾佳氏不反擊才怪!
如此好戲,眾女眼睛越的亮了起來,很是期待接下來會如何。
而赫舍里氏被佳茗如此反諷,瞬間臉紅脖子粗,氣得渾身肥肉顫抖。
那辣眼睛模樣,讓好些看戲的女人受不住,不禁垂眸喝茶,捂胸壓驚!
佳茗雖然也覺得此幕情景不堪入目,讓她有些犯惡心,但她沒有挪開視線,而是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眼里閃過冷光,張嘴繼續言語追擊道:“姐姐,這時間喜歡沉默之人,挺多的,性格如此。妹妹奉勸姐姐一句,您可要記牢了這個,不然,再如此說沉默寡言之人高傲不屑,就暴露了姐姐你那看所有人都高傲不屑的性格,那對姐姐你的名聲多不好哇!”
此話一出,當即就將那看所有人都高傲不屑的帽子給赫舍里氏扣實了。
赫舍里氏氣得當即霍地站了起來,肥肉又開始帶動衣裳開始激烈抖動著,伸出肥胖的手指,指著佳茗,指抖!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佳茗還不放過赫舍里氏,嘴皮子動,“這直哆嗦,說不出話的模樣在,怎么看怎么像是犯某種病了!”
“噗嗤!”廳里,好些個人忍不住了,捂著帕子笑了起來。
而和赫舍里氏有仇的李氏,更是特意地大聲笑了起來,極盡所能地落赫舍里氏面子,“瓜爾佳妹妹說的是,姐姐也覺得赫舍里姐姐像是犯了病!”
在“赫舍里姐姐”五個字上,李氏更是一字一句加重語氣。
“放肆!”赫舍里氏放聲咆哮!
佳茗見此,一點也不害怕,她作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說道:“姐姐你終于說出話來了,看來,是沒病!”一副安心了的模樣,可忽地,她臉色又一變,“呃,姐姐你怎么還直抖著,難道,病沒好,只是沒那么重?”
“噗嗤!”剛停了的笑,又開始了!
就連上位置的福晉,也跟著笑了!
而李氏,也不甘寂寞,又摻了一腳,附和佳茗道:“瓜爾佳妹妹說的沒錯,赫舍里姐姐的確抖著,看來,真的病了”,然后,扭頭看向上,請求道:“福晉,有必要請太醫來看看。”
“李氏你也放肆!”赫舍里氏氣得更抖了!
見此,佳茗趁機又道:“哎呀,福晉,得快請太醫來,早治早好,可耽擱不了,赫舍里姐姐病得更嚴重了,瞧瞧”,佳茗伸手指向赫舍里氏,話語里滿是擔憂:“這抖得越來越嚴重了!”
落井下石,在后院里是件很常見的事情。
特別是如今赫舍里氏變成了個大胖子,又沒有爺的寵,即使貴為側福晉,實則跟一個普通的不受寵格格差不多。如今,惹了她,也不會有多大麻煩。
何況,這赫舍里氏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竟然也可以得到赦免,而若是她們做了那樣的事情,等待她們的結果,肯定很恐怖很恐怖。
她們也是會嫉妒的,嫉妒的女人,對其嫉妒對象落井下石什么的正常極了。
宋氏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附和佳茗言語,“福晉,赫舍里姐姐看來真的病的越來越重了,還請迅請太醫過門看診。”
福晉和赫舍里氏之間的關系可不好,所以,很樂意摻上這么一腳。
可惜,赫舍里氏并沒有給福晉摻一腳的時間,就在福晉要張口之際,她憤怒喝道:“放肆,前些時候,才看了太醫,太醫可作證,本側福晉沒病!”
被赫舍里氏怨毒瞪的佳茗,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還臉上略帶尷尬道:“這,這不是看赫舍里姐姐你一直抖個不停,太奇怪了嘛!要是你不抖,妹妹我就不會覺得奇怪,就不會……”
言外之意,造成這樣的誤會,都是你的錯,和我沒關系!
整個早上請安喝茶的時間里,便充滿了佳茗各種給赫舍里氏扣帽子,讓其難堪的話語。
當然,時不時的,還間雜著幾句李氏附和佳茗,同樣給赫舍里氏難堪的話語。
在這個時間里,佳茗讓赫舍里氏深刻享受到,被言語各種打的難堪滋味。
而也從這天起,赫舍里氏即使再對佳茗仇恨怨毒,也不敢在言語上和佳茗爭鋒,從此以后,給福晉請安喝茶時間,佳茗又過上了沉默喝茶,豎直耳朵聽她人閑語的悠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