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這是蘇培盛的聲音。*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暄兒,出來!”
這是爺的聲音!雖然有些故意壓抑住,而且有點小小,但她憑著過人的耳力,兼之距離不算遠,挺近的,還是聽出來了,也聽清了。
她,沒幻聽!
此時,她所在的這駕馬車也停了下來。
車一停,已反應過來的佳茗,蹭的的撲到車窗處,撩起簾子,入眼便看到許多待衛圍著自己馬車后方。
緊接著,又看到皇子阿哥們三三兩兩騎著馬過來。
單看這陣勢,她便知道后面一定出事了,而且,聽剛剛爺的喊聲,分明是和暄兒有關!
她伸長脖子往側后方看去,這一瞧,方才現爺就結在一駕馬車旁。
四爺漆黑著臉,一副強忍著怒氣的樣子,漆黑的雙眸,直盯盯的盯著面前這駕運送行李的馬車。
幾息的時間過去了,馬車里依舊沒有任何響動傳出。
見弘暄不睬他,四爺更生氣了,緊握的手越的握緊,手指開始泛白。
“弘暄,知道你在里面,趕緊出來。”再一次讓其自己出來。
這一次,他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因為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想來看熱鬧的人也都來了,沒必要,繼續遮掩。
馬車里的箱子里有些亂的衣物上,小弘暄兩只小手捂著耳朵,閉著眼,仰躺著,一副沒聽到,甚至不想聽到外面聲音的樣子。
這番做派,四爺怒火更盛了,這簡直不將自己這個阿瑪放在眼里。
顏面受挫,余光又看到兄弟們的身影,更是火上澆油。。
他沒有給第三次機會弘暄自己出來,而是轉頭吩咐蘇培盛,“去,將他拎出來。”
“嗻。”蘇培盛雖然這么應了,但他可不敢真的按四爺的吩咐,將四阿哥拎出來。
那可是主子的小主子,對他,也要恭敬。
懷揣著這個目的鉆進馬車里的蘇培盛,將捂耳閉眼的四阿哥逮了個正著。
他抱起四阿哥下了馬車,直接朝著四爺走去。
小弘暄那么倔,當然不會輕易的屈從,一路上小身子使勁的掙扎。可還是被蘇培盛抱得牢牢的。
“爺,小阿哥抱來了。”剛說完這句話的蘇培盛,當即感到懷中一空。
確實四爺一把提起小弘暄,然后一手將其圈在懷中,一手對著小家伙的屁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下。
只聽啪啪啪三聲,小家伙被打屁屁了!
四爺這一打,當即驚出了許多旁觀之人。
“老四。”
“四哥。”
……看熱鬧的皇子阿哥們,紛紛開口阻攔。
最先話的是三阿哥,自詡文人的他,很看不上打子這樣的教子方法。
那是野蠻人的作為,知禮之人,教育小阿哥,就應該跟他一樣,應當以理為主。
像皇阿瑪,便沒有怎么打過他們,如今兄弟們個個都很不錯。
卻忘了,康熙是不怎么打他們,不,該說是從未打過,作為皇帝,他不需親自動手,有其他人代考,比如他派去教他們的師傅們,更甚至是其他人。
沒想到這茬的三阿哥,勸到:“老四,侄子還小,不懂事,別打了!”
“就是”,十阿個附和道:“那么小一丁點,不經打,將他打壞了怎么辦?”然后還小聲嘀咕:“四哥你不心疼,爺還心疼呢!”
四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心道:還沒用力打他,心疼什么?!
就算真打那又如何,他可是爺的阿哥,父教子,打他,天經地義。
不過,經過這么一打,四爺的怒火,暫時消去了些。
可這不代表他會改主意,他一把又將小弘暄塞給蘇培盛,“送他回去。”
不遠處馬車里聽到此言的佳茗,嘴唇動了動,想開口提議四爺將弘暄留下來。
但她還在線上的理智告訴自己,最好不要這樣做。
男主外,女主內,何況,她只是個妾。四爺說出口的決定,她沒資格提出異議。
而還沒等蘇培盛領命,剛被塞到蘇培盛懷里的小弘暄便掙扎出了其懷抱。
蘇培盛本就微彎腰準備給四爺行禮,給了小家伙方便。他一出了其懷抱,便呲溜一下從其身上滑了下來。
動作一氣呵成,看得諸人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隨著小家伙堅決的奶音“不要”,他蹭的一把摟著四爺的小腿,也喚醒了剩下的還在愣的人。
“由不得你!”四爺彎腰,強硬扯開摟著他小腿的小弘暄。
被扯開的小弘暄很不高興,繃緊小臉,“不要,不回。”此次,他不特意學,也非常像生氣的四爺,應該說正是小一號生氣四爺的翻版。
四爺繼續將小弘暄扯到他正前方,然后放開抓著對方住的手,很認真地盯著他,準備言語上教訓他:“你……”
忽地,四爺只覺得眼前小黑影嗖的沖向自己,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卻又在下一瞬間反應過來,沖向自己的該是暄兒,當即,便止住了將要后退的腳。
跟著透過馬車窗正看到了這一幕的紅桃,當即捂嘴驚呼出聲:“小主子!”
“哎呦。”這是圍觀的三爺等人的驚呼。最為另類的是十爺:“乖侄子唉!”
(小主子)小侄子您太沖動了,應該另想辦法才是。
和眾人以為小弘暄向四爺沖過去是沖動行為,佳茗可不這么認為。
自己的孩子,自己理解。
果然,只見小家伙如同猴子一般,非常靈活地攀爬到了四爺的胸口處。
小胳膊圈住四爺的脖子,小臉湊近四爺漆黑的大臉,小鼻子對著大鼻子。
吧嗒!小家伙親上了四爺的嘴,然后用他那小奶音撒嬌道:“阿瑪,暄兒,留下。”
黑臉四爺只覺得頭腦開始遲鈍起來,心中仿若百花盛開。
圍觀的眾皇子們,頓時心微酸。
剛剛還被打了屁股,老四(四弟)那么不慈,小家伙怎么還親他?
要親,親爺,你伯伯(叔叔)在你阿瑪跟前也是有幾分面子的,可以幫你說說話。
被酸著的四爺,雖然很享受弘暄對他的親昵(當然若是私下如此就更好了,大庭廣眾下,被親此舉,有損威嚴,更何況是親嘴),但,四爺就是四爺,臉上不露分毫心中所想。
依舊是嚴肅的臉,嚴肅的語氣,“還是不行!”
他原則性很強,糖衣炮彈接了,至于要求,不接。
馬車里,看到這里的佳茗,忽地轉頭低聲吩咐紅桃幾句話,然后,紅桃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