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和關彤彤聊了不少時間后,電話掛斷。
“子昂同學,咳,我們清華很好的。”一位老師硬著頭皮說道。
其實他們都差不多看出來了,陳子昂的心沒向著清華。
柳老師擦汗,曾經有一個無比誘惑的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
“子昂同學,學校過去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又一位老師帶著歉意說道。
陳子昂很為難說道:“謙讓女朋友,謙讓老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女朋友比較鐘意把火種計劃安扎在北大。”
幾位老師急了。
什么比較鐘意,人家是北大的,肯定優先考慮北大,再不濟也肯定不會落清華,那不是跟北大過不去嗎。
幾人都想說大義滅親,殺妻證道的話來忽悠陳子昂了。
幽州電視臺出動,央視還遠嗎
等火種計劃安營扎寨,大本營立起來,差不多就是央視來了吧。
央視來后,沒任何懷疑,焦點訪談節目必定緊隨其后。
這么一大亮點的工程,就應該全民皆知,讓火種接力下去。
最后,陳子昂認真說道:“當初我跟我女朋友說好了,大旗只有一桿,只能一個人舉著。我們同時在各自學校開展工作,遺憾的是,我還沒搞定我們學校,她就不但沖出北大,還沖出幽州。現在火種計劃是我女朋友說了算,她是CEO,我就打打雜,跑跑腿。”
柳老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怎么將功補過
這時,陳子昂站起來,指著T恤胸前的圖案,帶著虔誠說道:“這是我女朋友設計的logo,一簇火焰。那些為火種計劃奔波的學生,他們的心就像這簇火焰一樣。靠著胸口這簇火焰,他們燃燒熱情,也只顧燃燒,一個傳遞一個,不去想能得到什么。”
幾位老師動容,也有些慚愧。
陳子昂的表情很鄭重,很認真。
哎,再怎么競爭,也難以拿到總部的榮譽了。
“子昂同學,以后如果再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們提。”一位老師有些沮喪道,但也帶著一絲欣慰,陳子昂這個學生,并不像娛樂圈里的明星,大多沽名釣譽。
清華出的國家領導夠多了,不缺這個榮譽。
清華也不缺,每年都有一些體育明星來進修,清華給這些為國爭光,把青春和熱血都獻給國家體育事業的明星開后門。
但是,像火種計劃這種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工程,清華和北大都缺啊。
全國任何一所高校都缺!
不說別的,火種計劃總部落在北大,即便陳子昂是清華的學生,是唯一創始人,清華也輸了。
火種計劃創始人出自你們學校,你們讓火種計劃總部花落別家,落在北大,是有多坑比。
現在,民眾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火種計劃,甚至不知道火種計劃有兩個創始人,但幽州高校,已經沒多少不知道了。
畢竟火種都燃到魔都和臨安那邊了。
等幽州電視臺播出那段采訪,再等央視來,全國就沒多少人不知道火種計劃,不知道創始人了吧。
“一定一定。”陳子昂向校領導告別,要回去上課。
陳子昂走后。
幾位老師一個個神情沮喪,很掃興。
消息太滯后。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火種計劃都發展到這地步了。
想截胡基地,截不了。
其實他們估計,基地還沒真正落實,陳子昂想改變主意肯定是可以的。
不過他不是圣人,他女朋友又是北大那邊的,他在清華吃了這么多沒必要的苦,肯定心里有怨言。
別說把基地落在清華,他不跟媒體捅簍子,說清華拖他后腿就不錯了。
“他還挺記仇的。”柳老師無奈,最郁悶的就是他。
假如當初他支持陳子昂搞火種計劃,現在的政治資歷,夠他受用一生。
當然,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關彤彤和陳子昂。
從旁協助的人,功勞和資歷也有,或多或少而已。
“風光都被對面搶走了。”一位領導嘆氣。
“老柳,聽說他當初也競選學生會副主席”有領導問道,有怨氣。
柳老師一窘,點頭說道:“是的,因為是新生……我們幾個老師都沒給機會。”
“這個學生,怎么能以普通學生來對待”領導有些不滿。
“走眼了,胡海權也亂來,唉。”柳老師氣無處發。
他今天了解過,陳子昂向學生會求助過,胡海權有打壓的舉動。
“撤掉吧,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被毀了。”領導發話。
“行,我找他談談。”柳領導毫不遲疑,這個干將不再是干將,而是他的仕途殺手,坑爹貨。
管你家里干什么的,我們清華一生不弱于人。
但現在弱給了北大,這鍋我背你背一起背。
“話說,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搞個藝術學院我們的女生還真是少了點。”有位領導說道。
胡海權在上課,正在想著怎么插一腳火種計劃。
把陳子昂開出學生會
讓他留下污點
以此威脅讓自己加入火種計劃
不知道他會不會妥協。
不知不覺,下課時間到。
胡海權正收拾課本,手機震動。
他掏出來一看。
是柳老師的電話!
接上電話后,他很高興。
讓柳老師幫忙出手,也許自己想參與火種計劃,便不在話下了。
接手火種計劃,他是想都不想了。
跟家里人聊過之后,他知道至少目前想鳩占鵲巢,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打入火種計劃內部再說。
做得好的話,一步步蠶食,排擠掉他人,吸收自己人,也不是沒機會成為火種計劃的領袖。
沒多久。
胡海權來到柳老師辦公室。
“柳老師。”胡海權自己倒水喝,坐到沙發上。
他跟柳老師關系很好,不見外。
柳老師眉頭一皺,我們倆之間玩完了,誰還跟你熟,要不要臉
他忍住發脾氣,說道:“海權,叫你來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嗯,我正有事想跟柳老師商量呢,柳老師您先說。”胡海權放下水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