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幾輛裝甲車上的車載對講機中,突然傳出一道冰冷的命令聲。[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接到命令,幾輛裝甲車立即停了下來,而一直行駛在車隊最后面的白色豪華轎車的一側車門卻突然打開,一道身材高大修長,面容冷峻,穿著威武帥氣的灰色教士服的身影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培斯頓教士,這邊就交給你了。”
陳默對車內的約翰·培斯頓說完,見他點了點頭,便直接關上了車門,向著目標所在的方向獨自趕了過去。
此處距離情報中所說的武裝分子躲藏地還有好幾公里,但考慮到上次的行動被他們提前發現了清剿隊的行蹤,及時撤離逃了過去,說明這伙匪徒非常警覺,應該是在外圍布置了暗哨。
所以陳默便提議由他自己先行一步,潛入進他們的警戒圈,把暗哨全部干掉,再讓大部隊推進,一舉剿滅這伙武裝。
鑒于陳默這段時間的卓越表現,約翰·培斯頓并沒有提出反對。
陳默的實力在這段時間的戰斗中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不光是槍斗術的實力已經接近高級教士,就連現場指揮能力也非常厲害。
以前的戰斗約翰·培斯頓根本不管現場指揮,一直都是倚仗強大的武力進行碾壓,士兵和作用在他看來更多的是清剿漏網之魚和搜索違禁品,真正的戰斗還得靠他們教士。
陳默雖然也一直都是身先士卒,作為主力進行清剿,卻能很好的指揮士兵進行包圍、分割和壓制,讓戰斗不像以前那么亂糟糟的,而是變得更加井然有序。
在他的指揮下,士兵發揮了更大的輔助作用,使整個清剿隊的作戰效率和殺敵數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自身戰損率和武裝分子的逃脫數量都大大下降,在這方面,就連約翰·培斯頓自己都自愧不如。
不過陳默本身就是從軍隊中提拔上來的,經過槍斗術的系統學習,對戰場的整體把握大大增強,指揮能力變得更加卓越也在情理之中,約翰·培斯頓也只是感嘆陳默的成長和過人天賦,倒是沒有其他想法。
其實陳默之所以如此賣力的進行指揮,只是為了讓這些士兵幫他把武裝分子全部趕到一起,好讓他能夠盡情的進行戰斗,好好磨煉槍斗術。
讓部隊原地待命,陳默迅速向著目標位置趕去,同時感知放開,眼睛在前方的廢墟和建筑上不斷掃過,耳朵接受著四周傳來的細微聲音,只要附近有人躲藏,就絕對逃不過陳默的感應。
陳默雖然沒有全速奔馳,而且還要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但他的速度仍然不慢,幾分鐘之后就到達了目標外圍兩三公里遠處。
奔跑的陳默身形突然向旁邊一閃,躲進了身旁的一座廢棄建筑中。
站在建筑的陰影中,陳默抬頭望向了幾百米外一座倒塌了半截的大樓頂部。
一個只露出半截腦袋的人影清楚地出現在陳默的視線中,這應該就是這幫武裝分子派出的暗哨了,要不是陳默的目光敏銳,還真的很難在復雜凌亂的廢墟中,發現這半截腦袋。
清剿隊要是直接過來的話,可能又要被他們像上一次一樣提前逃掉了。
發現了暗哨的位置,再次確認附近沒有第二處暗哨之后,陳默便避開對方的視線,向著那座倒塌了半截的大樓快速的靠近了過去。
一座原本應該是座辦公樓的一字型大樓,不知道是被炸彈還是導彈什么的炸塌了半截,整個狹長的樓頂只剩下了一半,另外半截則向下坍塌堆積成了一道近六十度的不規則斜坡,碎裂的混凝土,斷裂的鋼筋,還有大樓內的各種雜物堆積在一起,令這道斜坡崎嶇復雜無比,根本無法攀登。
想要登上那保留下來的半截樓頂,只能通過內部的樓梯,而那道連通樓下的樓梯間的鐵門此時已經被人用一把鐵鎖鎖了起來,想要悄無聲息的上來根本就不可能。
那名被派來警戒的暗哨此時正舒服的坐在一把凳子上,將身體趴在了樓頂一米來高的圍墻上,只把眼睛往上的半個腦袋伸了出去。
他們的首領以前遇到過教會的圍剿,并且僥幸逃了出去,自那以后便一直特別謹慎小心,不光經常帶著他們在尼瑟斯區四處轉移,不斷改變藏身的地方,每次駐扎都會在外圍兩公里遠處的必經之路上安排幾名暗哨,防備教會清剿隊的襲擊。
靠著這份謹小慎微,他們前后躲過了數次圍剿,勢力發展的也越來越大,現在整個組織足有近百人,算得上是尼瑟斯區所有勢力中最強大的一波了。
前不久再次躲過教會的圍剿之后,處于謹慎,他們的首領干脆帶著他們跑到了尼瑟斯的最邊緣區域,打算遠離利比亞城區,好好避一避風頭。
不過雖然已經遠離了教會的活動范圍,他們仍然沒有放松警惕,這警戒的暗哨仍然普通往常一樣布置了下去。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暗哨,默里在通往他們新的躲藏地的一條必經之路上選擇了這座視野開闊,又倒塌了一半,只有一條路通向樓頂的大樓,并且謹慎的把那道唯一的通道也給鎖了起來,確保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摸到他的身后。
所以,此時的默里并不擔心身后的安全,全部注意力都在遠處的道路上。
默里知道他們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謹慎,所以并不會因為躲到了尼瑟斯邊境就放松了警惕。
就在默里全神貫注的監視著來路的時候,他的后腦處卻是突然間一陣冰涼伴隨著皮膚的刺痛,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后頸直達大腦,讓他整個后背的寒毛都瞬間直立了起來,一層細密的汗珠瞬間從額頭滲出,迅速聚成了汗滴從額頭滾落了下來。
但是他一動都不敢動!
即使不看他也知道,此時在他的后腦處正有一把鋒利的武器抵在上面,刀尖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只要他敢稍有異動,這把武器絕對會瞬間刺入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