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己老爸就要迎來他親爹的一頓胖揍,自己的老媽因為陳敬德的醒來站在一旁正一臉的喜悅和欣慰,但是卻是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顯然對于剛才陳默揭露的那出陳衛國無腦殘害祖國花朵,并且威逼利誘受害者為其隱瞞罪行的惡劣行徑還耿耿于懷。
張蕙蘭一邊高興著自己公公醒了過來,而且看上去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絲毫沒有任何問題,一邊對于陳敬德收拾陳衛國也是樂見其成,所以只是一言不發面帶微笑的站在一旁,甚至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一把掃床用的木頭柄笤帚正打算遞給陳敬德。
陳默在一旁看得額頭直冒黑線,眼見著陳敬德的手已經伸向了兒媳婦遞來的笤帚,他再不開口,陳衛國這段揍是跑不了了,陳默連忙開口叫道。
“爺爺!”
陳敬德聞言伸出的手不由得一頓,他自然聽出了叫他的是他大孫子陳默的聲音,只是等他扭頭一看,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誰啊?”
陳默心中一陣無力,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注射超級士兵血清到底是對是錯,一家子人沒有一個能認出自己來。
不過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耐心的解釋道。
“爺爺,我陳默啊!”
一旁總算逃過一劫的陳衛國也連忙說道。
“爹,這真的是陳默,你忘了,你被車撞了,昏迷了四個多月了,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陳敬德聞言,也想起了當初被撞的事情,隨即仔細的打量了陳默好一會,發現除了聲音幾乎一模一樣,長相也的確有三分相似,只是這身材……
一旁的陳默清楚的聽見陳敬德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都這么大了還能長個?”
陳默一陣無語,卻也不得不將陳敬德昏迷以來的所有事情從頭解釋了一遍,包括他在美國的現狀也沒有隱瞞,當然,穿越的事情太過離奇,陳默自然沒提,對于空難后的事情也只是一筆帶過,至于身形大變的原因,陳默則照著陳衛國的劇本編了下去,解釋為武功大進,脫胎換骨。
聽到陳默說是“脫胎換骨”,陳衛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仔細的打量了陳默一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傳說中頂級武者“脫胎換骨”是這個樣子啊!
隨后,三人的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在了陳默講述的他到達米國后的情況,陳衛國和張蕙蘭也是第一次知道兒子在米國竟然開了一家汽車公司,還買下了一個帶古堡的莊園,對于陳默的講述也是聽的津津有味,對于陳默略過的地方他們也沒有特別注意,反正早就認定了兒子是個武林高手,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陳衛國全部自己腦補上了。
不就是武林高手大難不死,流落異邦,卻靠著自己強大的力量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合情合理,沒毛病!
倒是治好陳敬德的那支神奇藥劑,陳衛國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問了出來。
“你剛才給你爺爺打的那一針到底是什么東西?”
陳默對此早有準備,直接解釋道。
“我到達米國后一直在想辦法治療爺爺的傷勢,為此我秘密招募了一批頂級科學家組建了一直研究團隊,專門進行人體修復方面的研究,他們原本就有一些這方面的成果,剛好前不久有了突破,成功的制造出了可以讓人擁有強大自愈能力的血清。”
不過陳默說完,卻發現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并不是太理解,陳衛國武俠是看了不少,脫胎換骨他一聽就明白了,但是科幻他還真沒怎么看,聽著陳默的解釋只覺得一頭霧水,說好的大還丹,說好的修仙丹藥呢?
陳默見狀也知道這幾個連智能手機都不怎么會用的中老年人,對于科技的了解也就限于電腦,飛機,航空母艦,跟他們說基因工程根本就是白費唇舌,干脆簡單直接的解釋道。
“簡單點說,只要注射了這種藥劑,就可以讓人受傷之后的恢復速度加快很多倍,任何傷勢都能夠很快愈合。”
這一回,三人總算是聽明白了,特別是陳衛國夫妻倆剛才親眼目睹了陳敬德身上傷痕迅速復原的整個過程,稍一聯想便明白了陳默給老爺子注射的這種藥劑的神奇作用,心中都是驚嘆不已。
不過接下來陳默卻是神色一肅,一臉認真的對三人說道。
“不過這種藥劑的功能太過強大,一旦泄露出去必然會引來各種勢力的覬覦,所以你們一定要保密,對外就說爺爺是自己清醒過來的。”
聽到陳默的話,三人的臉色也是嚴峻了起來,陳敬德聽說了陳默為他報仇殺人,逃亡國外,還差點因為飛機失事而葬身大海,正感動不已,心想自己沒白疼這個大孫子,此時聽見陳默的話,當即板著臉朝兒子兒媳嚴厲的告誡道。
“你們倆聽見了嗎?以后對外就說我是福大命大,自己清醒過來的,陳默和那什么藥劑的事一句話也不許提!”
“放心吧,爹!”
張蕙蘭當即乖乖答應著,而陳衛國卻是邀功般一臉得意的說道。
“爹,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其實我們早就知道陳默沒事了,卻一直裝著不知道,這么長時間誰也沒有發現不對。這里面的輕重我們還是知道的,為了能保守好秘密,我們平時可沒少看諜戰劇!你聽,現在外面電視里還放著呢!”
陳敬德聞言點了點頭,難得的用贊許的目光看著陳衛國,一臉欣慰的說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腦子,當年在部隊也算沒白待!”
陳衛國聽見老爺子的夸獎,樂的差點找不著北了,完全不復往日面對陳默時的嚴父形象,一臉欣喜的對老爺子說道。
“嘿嘿,跟爹您這老偵察兵還是沒法比!”
不得不說,在陳敬德的棍棒之下教育出來的陳衛國,別看對別人成天板著個臉,誰也不放在眼里,就連部隊的領導他都敢打,但對自己的老子卻是一點也硬氣不起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在陳敬德面前還是跟個孩子似的,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