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貧民區。
陳默站在有些陳舊破敗的街道上,看著對面的一間商店。
干凈的玻璃櫥窗與臟亂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門口兩側的木質傾斜貨架上還整齊的擺放著好幾種蔬菜。
“陳氏商店,應該就是這里了。”
陳默掃了一眼商店旁邊的墻角下坐著的女流浪漢,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正當陳默準備穿過馬路過去看看的時候,卻發現埃迪·布洛克正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陳默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著埃迪·布洛克和商店門口的女流浪漢打了聲招呼之后,推門走進了商店。
“這么巧。”
陳默不由的笑了,隨即邁步走了過去。
“嗨,陳太太!”
推開商店的玻璃門,埃迪·布洛克跟老板娘熟絡的打著招呼。
埃迪·布洛克租住的公寓就在這附近,這家陳氏商店的東西很全,零食、酒水、早餐,幾乎什么都有,他每天最少都會來上一趟,跟商店的老板娘陳太太也很熟。
“最近怎么樣,埃迪?”
陳太太一邊在柜臺后收拾著一邊問道。
“跟以前一樣。”
埃迪·布洛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里面的貨架走去。
“是嗎?”
陳太太看著埃迪·布洛克,感覺這個小伙子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似乎更加沉穩了一些。
埃迪·布洛克扭頭朝著陳太太聳了聳肩膀,隨即走到貨架前挑選起了食物。
生命基金會最近的變化他都看在眼里,也徹底放下了找麻煩的心思,把精力都投入了工作和陪女朋友上。
在陳默的提醒和教訓之下,埃迪·布洛克改變了原本蠻干的作風,開始對新聞目標和事件進行深入挖掘,最近幾天的報道反響很好,老板也很滿意,這個月的獎金絕對少不了。
陳太太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把視線從埃迪·布洛克身上收回,便聽見商店門口掛著的鈴鐺又響了起來,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陳太太的心中不由得一提,以為那幫經常過來勒索搶劫的黑幫混混又來了。
這里是貧民區,治安混亂,黑幫橫行,就算她按時交了數額不少的保護費,這些貪得無厭的家伙還是會不時的上門敲詐打劫,本就不多的收入倒有大半都被這些黑幫混混奪去,她也只是勉強維生而已。
陳太太心中不由得哀嘆,看來這幾天又要白忙活了,這種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不過當她看清來者的面容的時候,卻是不由得一愣,原來進來的并不是她以為的黑幫混混,而是一位穿著西裝的英俊亞裔青年。
“你好,需要點什么?”
陳太太用英語問道。
陳默看著柜臺后面面目和善,身材瘦弱的陳太太,笑著用中文說道。
“隨便看看。”
陳太太聽見陳默說的中文,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親近,她所在的這個區域治安不太好,居住的華人并不多,很少能夠遇到。
遇到同胞的陳太太還是很開心的,之前心中升起的那絲愁緒一時之間都拋到了腦后,笑著用中文對陳默說道。
“以前沒有見過你,是剛搬來的嗎?”
他們這里是貧民區,外來人員并不多,到她這里買東西的基本都是住在附近公寓里的人,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陳默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剛來沒幾天。”
陳太太聞言當即好心的提醒道。
“那你晚上一定要小心,十二點以后盡量不要出門,這個街區的治安不太好。”
“謝謝。”
陳默笑著點了點頭,走進了商店里面隨意逛了起來。
埃迪·布洛克也看到了陳默,不過此時的陳默已經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樣子,所以埃迪·布洛克并沒有認出他來,只是打量了陳默一眼,便將視線移了開來。
就在陳默打量著整齊的貨架,打算隨便買點什么的時候,門口的位置卻是再次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便聽一道兇橫的男聲響起。
“一瓶威士忌!別忘了找我零錢!”
陳默和埃迪·布洛克聞言都不由的轉頭看向了柜臺,只見一名身材粗壯,留著絡腮胡子,滿臉兇相的男子正站在柜臺前,但是他雖然嘴上說著找零,卻根本就沒有付錢,而是一臉兇狠的看著柜臺后面的陳太太,顯然,他并不是真的來買東西的。
生活在這里的埃迪·布洛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名男子的身份和目的,這是一名黑幫混混,而他現在明顯是在勒索陳太太。
陳默對這名男子的身份也很清楚,因為在電影中他就好幾次前來勒索陳太太,這也是陳默這次過來的原因。
電影中,最后是“毒液”將那個再次前來勒索的混混一口給吞了下去,但現在,毒液和其他共生體全都在陳默手里,這個世界將不再有“毒液”,埃迪·布洛克自然也沒辦法幫陳太太出頭。
陳默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自己的這位同胞繼續受到欺壓,所以他原本是打算過來看看情況,然后找出這名黑幫混混,把他解決掉,不過現在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倒是幫陳默省了不少功夫。
柜臺前,陳太太看到男子的第一時間便是臉色一變,聽見對方的話她一臉乞求的說道。
“求你了,我這只是小本生意。”
她實在受不了這些混混一次次無休止的勒索,再這樣下去,她的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了。
不過顯然這名混混并不會關心陳太太的死活,這家店關門了還會有下一家重新開張,讓他繼續勒索。
“啪!”
粗壯男子左手重重的拍在柜臺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陳太太不由得向后一縮。
“別廢話!”
男子說著,右手伸到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了柜臺后一臉驚慌的陳太太。
“快點!否則保護費就要漲價了!”
埃迪·布洛克躲在貨架后,探頭看著柜臺正在上演的一出搶劫,臉上滿是糾結之色,他很想幫忙,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沖出去除了讓這次搶劫多一個受害者之外,沒有任何意義,這令他他不由頹然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