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聽到弗麗嘉的話,抿著嘴唇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才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上前伸手抓向了弗麗嘉伸出的雙手。
雖然他恨奧丁,也不愿意再承認奧丁是他的父親,但是對于弗麗嘉,他的感情卻從未有絲毫改變。
雖然他并非奧丁和弗麗嘉的親生兒子,但是弗麗嘉對他和索爾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并且一直要求索爾要保護好弟弟。
哪怕是他現在被奧丁下令關在了地牢,弗麗嘉也想盡辦法讓他過得不那么難受,給他送來了各種家具和書籍。
洛基把手朝著弗麗嘉伸出的手上抓去,在接觸的一瞬間卻如同戳破了一個氣泡一般,弗麗嘉的雙手在一陣光芒中漸漸消散,并且朝著身體上緩緩延伸了過去。
原來憑空出現在洛基囚室中的只是弗麗嘉利用魔法制造的一道幻影。
洛基對此并沒有感到意外。
奧丁下令,將他永遠關押在地牢中,并且永遠不準他見弗麗嘉,所以弗麗嘉只能悄悄通過幻術過來看他。
這也是洛基如此痛恨奧丁的原因之一!
自從半年前被關進這間牢房,他便再沒有感受過母親溫暖的手掌和懷抱!
感受著弗麗嘉關切的目光,看著弗麗嘉的身影在眼前慢慢消失,洛基再也裝不下去了,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很多人無法入眠!
不過其中并不包括陳默。
將索爾的寢殿留給了久別重逢的索爾和簡·福斯特,陳默在客房里睡得很好。
通過遍布金宮各處的微型無人機,陳默知道攜帶著詛咒之石的阿爾戈里姆已經潛伏進了阿斯加德,被關入了地牢之中!
這也就意味著,黑暗精靈的進攻用不了多久就要來臨了!
不過陳默卻并沒有阻止阿爾戈里姆進入阿斯加德,更沒有暴露他黑暗精靈的身份。
瑪勒基斯派他混入金宮之中,從內部進行破壞,摧毀金宮的防御,他們之間必然有聯系的方式,要不然他們無法精確的掌握攻擊時間,做好配合!
黑暗精靈的科技非常發達,有些隱蔽不易察覺的特殊通訊方式并不足為奇。
而如果阿爾戈里姆的行動失敗,失去了奪取以太粒子的最大倚仗,瑪勒基斯很有可能直接放棄進攻阿斯加德,轉而再次遁入黑暗之中,躲藏起來,等待著新的機會。
以黑暗精靈漫長的生命,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下去!
想要引出瑪勒基斯,徹底剿滅黑暗精靈,陳默必須留著阿爾戈里姆!
而且,他也很想親身體驗一下詛咒戰士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有無人機暗中監視被關在地牢中的阿爾戈里姆,陳默舒舒服服的在傳說中的仙宮之中睡了一覺,感覺倒是和他的城堡也沒什么太大區別。
怎么說陳默曾經也是統治過整個歐洲,被尊為神的存在,雖然現在所處的是北歐神話中真正的神族之地,他也沒有因此而感到有多興奮。
第二天一早,陳默從宮殿寬大的床上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從床上起來,陳默信步踏上幾級臺階,穿過幾道廊柱,來到了室外平臺上。
特殊巖石雕成的欄桿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陳默將手搭在欄桿上,一種比大理石更加溫潤光滑的觸感從手指間傳來。
陳默心中不由想到,要不要弄點這種特殊的巖石回去改造一下自己的別墅。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陳默雙手扶在欄桿上,抬頭看向遠處,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阿斯加德那美麗絢爛的天空還是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日月星辰同時顯現在空中,紫色的星云給天空更添了幾分綺麗的色彩。
不說其他,這奇特夢幻的天空,倒是真有幾分仙宮神界的感覺。
陽光從空中灑下,給整個阿斯加德都披上了一層祥和的金色,但是陳默卻知道,這種祥和很快便會被徹底打破!
沒過多久,索爾和簡·福斯特一起來到了陳默這邊,此時的簡·福斯特身上已經換下了原本的衣服,穿上了一套阿斯加德的絲質長裙,配上她那紅潤的面色,顯得越發美麗動人。
見陳默注意到她的裙子,簡·福斯特本就紅潤的臉上更是多了一絲緋紅,有著不自在的解釋道。
“這個,因為……我原來的那套衣服有些臟了,所以換了這一身。”
陳默撇了旁邊一臉得意的索爾,不用想也知道那套衣服肯定已經壽終正寢了!
陳默自然不會去管兩人的私事,雖說危機當前,但是兩人畢竟已經許久未見,長久的思念猛然爆發出來,按耐不住,粗暴一些也是正常的。
見簡·福斯特有些不自在,陳默笑著夸了一句。
“裙子很漂亮!”
簡·福斯特聞言不由得笑了,卻見陳默隨后臉色一正,一臉嚴肅的對兩人說道。
“我感覺今天很可能會出事,我們最好做好準備!”
“今天?這么快?”
索爾不由驚訝的問道。
“天體聚合很快便會達到高潮,瑪勒基斯肯定會趕在這之前動手,奪取以太粒子!”
索爾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皺眉看向陳默。
“可是能相信的我都已經通知他們做好準備了,我們還能做什么準備?”
陳默看了一眼簡·福斯特,對索爾說道。
“瑪勒基斯的目標是簡,她身上的以太粒子不容有失,安全起見,我們最好能找人幫我們一起保護她!”
索爾聞言不由皺眉說道。
“能幫上忙的也就只有我昨天找的幾人,但是他們還得注意戒備,以便戰斗發生時及時調動起軍隊,海姆達爾更是不能離開彩虹橋,除此之外,也沒有別人能夠……”
索爾說著,突然猛得一頓,隨即轉頭看向陳默,興奮的說道。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能幫我們!跟我來!”
索爾說完,當即帶著陳默和簡·福斯特離開了金宮,來到了湖邊的一處花園,他要找的人每天早晨都會來這邊散步。
索爾領著兩人在花園中穿過,很快便在一片靠近湖邊的廊柱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