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副好的繡品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能吸引來的人大概也不會有世子爺那般的地位高了。
江一芷只能婉言推辭。
可老夫人覺得江一芷在謙讓,非要把這件事安在江一芷頭上。
江一芷:……
老夫人看到江一芷這般謙讓的樣子,也欣慰得不得了,果然是個好孩子,寬慰江一芷不用顧忌那么多,盡管去做吧。
用心做一個好的。
雖然沒有挑明這是為了江一芷的婚嫁事鋪路,但大家都明白。
江一芷沒辦法說,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
這真是苦,即使她不想用來出風頭,也不能隨便繡一副出來讓人看了笑話去。
江一芷別提多郁悶了。
看到老夫人那高興欣慰的笑更郁悶。
老糊涂。
王氏知道江一芷同意以后,大張旗鼓的給王一芷送去絲線之類的東西,還給了江一芷請了兩個繡娘協助她。
整個候府都知道了,弄得江一芷騎虎難下。
江一芷忙起來,孟離就清凈了。
江天財給江一芷遞過一次信,江一芷只說自己太忙,這件事過段時間再說。
江天財無可奈何。
沒有江一芷牽線,他基本就看不到傅小姐。
轉念一想,馬上就要會試了,若是會試通過了,肯定會得到佳人的另眼相看。
江天財也就暫時消停了。
孟離作為江一芷的好表姐怎么能不去關心一下江一芷呢。
孟離帶著一盒香,去看江一芷了。
江一芷坐在房門冥思苦想,琢磨著到底繡什么,丫鬟給江一芷說孟離來了,江一芷翻了個白眼。
待孟離的腳步聲近了之后,江一芷起身迎上了孟離。
江一芷還未開口,孟離就笑吟吟地說道:
表妹,三日不見,甚是想念。
江一芷早就明白了,她這個表姐現在就是神經病,對她的態度時冷時熱。
熱情的時候還沒什么好事。
也虛偽的要死,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世子。
多謝表姐掛念,我也很想表姐,只是有事絆住了腳步。
江一芷心里吐槽孟離,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
表面功夫還是要維持的。
孟離進了江一芷的房間,環視了一眼房間,然后笑著說:
還沒有開始繡呢?
江一芷:……
閉嘴吧。
孟離笑容不改,說道:
沒事,表妹心思敏慧,定能繡出好的作品的。
江一芷干笑:希望如表姐說的這樣吧。
孟離點點頭,拿出一盒香料說道:
之前你與我提起過京城那家雅香閣出了新的香,昨日我便親自去買了兩盒,一盒給你,一盒我自己留用。
說完沖著江一芷眨眨眼睛:
表姐對你好吧?
知道你這段時間辛苦,特意挑選了適合你的香哦。
江一芷聽到這話高興,接過孟離手中的香,看著盒子上面的標識確實是雅香閣。
雅香閣的香賣的高昂,讓她一口氣買兩盒是真真肉痛的緊。
要花掉積蓄,也讓她特別猶豫,買了香手頭便會緊張一段時間。
可這人眼睛都不眨,買了兩盒還隨手送人一盒,可見她的閑錢是真的多,待遇是真的不一樣。
謝謝表姐,我很喜歡。江一芷收下了香。
面上不帶一點感激之情。
孟離也不需要江一芷感激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江一芷說道:
喜歡就好,這些日子有任務在身,容易疲憊,睡覺的時候點上,會讓你睡個好覺,第二天精神也好,繡出來的東西也好。
江一芷點點頭,與孟離又閑聊了一會。
還問孟離應該繡個什么。
孟離微笑臉,當然不知道啊。
又不是我繡啊哈哈。
等孟離走了,江一芷拿出香聞了聞,味道真好聞。
這家的香就是她這段時間心心念念的東西。
到了晚上,江一芷就迫不及待熏上了孟離給的香。
香氣宜人,江一芷只覺得自己全身心都放松下來,漸漸的入睡了。
第二天江一芷醒來,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精神頭也很足。
江一芷感嘆那香雖貴,但是真的好。
若是在江南江家,有錢也沒有地方買這么好的東西。
此后的一段時間,江一芷都伴香入睡。
這天晚上,孟離出現在江一芷的房間里。
黑燈瞎火的,只有一點點月光灑進來,孟離小心翼翼的在江一芷房間里到處翻翻找找。
劇情里江一芷和江天財還有世子的溝通都是通過信的。
孟離恨不得有一雙夜視眼,雖然香有安神助睡的作用,但萬一江一芷醒了呢。
最后孟離在江一芷的枕頭底下摸到幾張紙,孟離再摸,又摸出幾張,再摸,還有……
孟離干脆全部拿走了。
江一芷找不到東西肯定也不敢聲張。
這個悶虧只能咽。
孟離得了信,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點上燈熬夜把江一芷的信一一拜讀。
有臨安世子給江一芷的信,不過就寥寥幾封,更多的是江天財遞過去的。
孟離看完了信,又把臨安世子全部的信和江天財寫給江一芷幾封不重要的信又給江一芷放了回去。
忙完了,孟離才回到房間躺下。
經常偶遇江天財實在太不爽了。
第二天孟離起的很早。
起來就直奔王氏的院子,剛好侯爺也休沐在家。
孟離進了房間看到兩人,話還沒說就開始跪著哭起來。
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絕望又帶著憤怒。
王氏見孟離哭得傷心,也揪心的很,連忙上前問:
出了什么事?大清早竟惹得我女兒這般傷心。
孟離哭得厲害,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
侯爺開口說話了:
先不要急著哭,有什么委屈的大可給為父說,為父給你做主。他的嗓音低沉。
孟離抬起頭看著宣陽候。
他身材高大,五官周正,留著短短的胡須,一身深藍色的錦服,與雍容的王氏配了一臉。
孟離又擠出幾滴眼淚,對著宣陽候搖了搖頭抽泣道:
爹爹……女兒,說不出口。
說完孟離把江一芷與江天財通的信,拿出來抱在懷里,對著王氏與宣陽候說道:
爹,娘,你們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