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咦了一聲,妖王的方式跟大位面域的人不一樣,那誰的更好?
孟離感嘆道:
6018,你懂得真多。
過獎了,只是存活在世上,總是要有點事情做的。6018淡淡地說。
孟離嗯了一聲。
是啊,既然活了下去,就得有點事情做。
其實活下去,就需要做很多努力了。
孟離也不多耽擱委托者回來的日子,找到孤宜把靈里輸入到孤宜的身體里面,算是最后送給他的禮物,希望他能多看看這世界。
世界很美好,如她孟離來說,就尤其貪戀活著的感覺。
然后當天晚上就回到了系統空間。
三個徒弟,以后孤箏自己選擇一個繼承國師之職吧。
妖王……
再見。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孤箏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就跑去見孤宜了。
她看到孤宜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師父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孤宜不明所以,但看到徒兒垂淚,也不由心中難過,安慰著孤箏。
孤箏又哭又笑,整個人有些失態。
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耳邊突然聽到了妖王的聲音,表情驚恐。
這是什么東西呀。
妖王看孤箏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性格又變了。
是又換人了吧,那個人又走了。
他不傻,想來想去只有這樣解釋。
但怎么操作的呀。
早知道那人要走,就應該抓住她問一問她身上的秘密的。
哼哼。
下次遇見一定要打聽打聽怎么做到沒事就能換個身體的。
算了,他也走吧,這個世界已經看完了,沒什么好看的。
孤箏知道自己有三個徒弟,她把三個徒弟叫到跟前一看,咦,這個年齡差還挺大的。
小卓感覺自己的師父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的口吻,她的神態,都有些變化。
或許只有他特別在意,才能夠發現吧。
為什么呢?
小卓覺得自己與師父之間又變得生疏了,好像又要重新認識一遍,小卓心里感覺怪怪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又觀察了一段時間,小卓覺得感覺真的不一樣了。
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在減少,小卓對師父的感情發生變化,也因為年齡的增長,表現的更加優秀了。
孟離正在系統空間大屏前查看這次任務的收獲。
恭喜完成委托者孤箏的委托:保住戚氏江山,替自己報仇。
完成隱藏愿望:自由。
評分100分。
獲得積分15000點,界力獎勵:20點,魂力獎勵:4點。
姓名:孟離
種族:人族
等級:二星
編號:6018
積分:33000
界力:314點
魂力:4點
天賦:奔跑
孟離眉梢一挑,沒想到委托者居然連隱藏任務也給她判定完成了。
是找到了繼承人?
還是說因為孤宜還活著。
魂力居然有四點,孟離也很意外,積分一萬五,是上個任務的兩倍積分了,這次的任務收獲真的不錯。
孟離吸收了四點魂力。
遇到妖王可真是意外,還感悟了空間之力,而且也學到了一些風水占卜之術,算是又多了兩樣技能。
孟離心情不錯,在系統空間轉悠了幾圈,又打量了下自己的靈魂,沒什么變化。
又與6018閑聊了一會,感覺使用空間之力造成她靈魂的疲憊,孟離便去床上躺著睡著了。
等她醒來之后,想看看那個世界怎么樣了。
讓6018給她看。
孤箏唯恐孤宜離她而去,整日沒事就是陪著孤宜。
但不可避免的,孤宜身體隨著歲月還是每況愈下,熬了兩年多之后就死去了。
孤箏處理好孤宜的身后事之后,給小卓賜姓為孤,孤卓。
此時的孤卓快十三歲了,十三歲,個頭卻躥得很高,若是不看那張稚嫩的臉,像是大人了。
又專心培養了兩年孤卓,然后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讓十五歲的孤卓繼承國師之位。
孟離沒看到妖王,想必妖王又不知道流浪到哪兒去了。
她的意識回到了系統空間,很享受是在搖搖床上搖來搖去,心情真是說不出來的好。
孤卓自白:
我叫孤卓。
我出生在一個邊境的小城,我的娘親有著凄慘的身世,又生下了身世同樣凄慘的我。
從小被人罵沒爹的野種,我并不介意,我渴望生存,愿意為此拋棄一切尊嚴。
有一天當我要到一個饅頭給娘親的時候,我看到娘親瞪圓的眼,冰冷的身體,毫無生機,她死了。
既然是我娘,那我要給她處理身后事。
后來我遇見了她,我知道她有錢,沒指望賣羊肉湯的老板能有錢買下我,但如果她因此心生憐憫買下了我呢。
年輕有錢的小姐們心最軟了。
果然,她買了我。
當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容顏的時候,知道她的身份時,我想逃。
我覺得她像是天上的仙女,我這樣低賤的人與她多待一秒會污染她。
好在,她似乎不嫌棄我。
她看任何人的眼神,都是不溫不冰,這讓我心里平衡很多,因為她也是這樣看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想看到她,那怕一個眼神,一句話。
她會教我練武,看到書里不理解的,她會一段一段解讀給我聽,我表現的好,她還會帶著笑意。
我喜歡她笑。
她解救了我,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以為這是孺慕之情。
但我心里沒有真正的當她是我的師父。
一開始,她把我跟侍衛放在一起,讓我很傷心,我想要離她更近一些,后來她說要收我做弟子,我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
可是好景不長,她帶給我的感覺,僅僅兩年左右,之后她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我的內心也有了變化,似乎,真正把她當師父了。
反倒讓我摒棄了雜念,讓我更好的在國師府立足。
成為國師之后,變了的她走了。
我知道我也會走,我打算以后把國師府托付給兩個師弟,我要去尋找最初的她。
后來的尋尋覓覓之間,我才發現,當年那不是孺慕之情,是愛慕,刻在心里的愛慕。
呵,我真早熟,誰我在沒遇見她之前過得是最下乘的日子,是最低賤的人呢。
命運不允許我童真。
也許她不知道吧?我六七歲就拿刀捅過欺負我娘親的人。
更不知道我那可恥的心思吧。
還是永遠別知道了。
最初的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