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接受完劇情,6018對著孟離說道:
“這個任務你不要太情緒化了,小心任務失敗。”
孟離哦一聲:
“為何?”
6018說道:
“因為之前來過任務者逆襲,但是殺的人太多了,被組織判定任務失敗。”
孟離:“嗯?”
“殺了二少爺一家,甚至連那些嘲諷委托者的下人都殺了。”
“還有當時把委托者從流國運往乾國的大部分人。”
“包括委托者的父母都被任務者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
“反正就是各種殺,看不慣的都殺。”
剛接收了彪悍的劇情的孟離表情本來就不好,此刻忍不住捂臉,那個任務者時間怎么會被撥回去這么早的。
都撥到了委托者還在流國的時候。
“所以這個任務你適當一些,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從因果關系上來說,有的人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死,死的人太多了,還是有影響的。”6018提醒孟離。
孟離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孟離計算了下現在的時間,沒想到她現在也在流國。
這就讓孟離有點無語了,用不著這么早呀,她問6018:
“是不是位面影響,撥回時間不能控制的那么好?”
6018咦了一聲:
“不應該呀。”
聲音很是疑惑。
“我再試一試呢。”
孟離哦了一聲,不知道6018要嘗試什么,她也沒太在意,但知道乾國就是委托者后來去的地方。
“平春哎。”
一婦人聲音響起,委托者就叫平春。
兄弟姐妹都叫平春,夏,秋,冬,花,這種。
沒有順序,沒有講究,就這樣隨意而起的。
孟離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身體和手,一雙手沒什么肉,有點干,而身上的衣服非常粗糙,且就只有兩件。
但是現在這里溫度不高,根本也不暖和,還有點凍人。
孟離想著功夫間,婦人進來了。
這婦人面容泛黃,長相還過得去,其實都不到四十歲,是委托者的母親。
“平春哎,家里沒有銀子給今年的稅了。”
孟離回憶劇情,依稀記得這一幕,但是一晃就過去了,劇情說完整也不算太詳細,跟任務關系不大的事情,都匆匆而過。
說不完整,但是大致的背景還是講得很‘深刻’。
“想說什么?”孟離的表情淡淡的。
平母打量了下孟離,仔細看了看孟離的眉眼,確認這孩子就是她孩子里面最好看的一個了。
她猶猶豫豫,對上女兒那冷淡的眼神,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了。
“若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孟離掃了一眼平母的衣服,當真是有點風流,總是讓她看到不該看的。
不過平母這也不算過分,還有穿著更暴露的。
“平春,怎么對娘這種態度?”平母有些不滿。
孟離沒說話,干脆盤膝,打算運功修煉一下了。
此去乾國,路上遇到的事情還很多,雖然委托者是安然到了乾國,但是路上可以說是忍了又忍。
孟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之前的任務者大概就是受不了,殺的人太多。
“這次沒有銀子,你又是家里唯一適齡的孩子,你不聽我說,可能就要出去做奴隸了。”
孟離:
“你說,我也沒讓你不說。”
平母見此假咳了一聲,她說道:
“鎮上有個王公子,有一次見過你,對你念念不忘,可你這年齡太小了……”
孟離瞥著平母,平母聲音都小了,她說道:
“你要是愿意陪王公子聊聊天,今年的稅王公子說包了。”
孟離:
“聊天?”
“不想聊。”
平母表情一怔:
“你不想聊?只是聊聊天,不會做什么的。”
從內心來說,是真舍不得這么個漂亮的女兒出去做奴隸的。
在家里,以后想要娶走她的人也很多啊。
孟離:“不用說了,我愿意去做奴隸。”
“對了,你不給我飯吃就算了,我不吃就是了。”
“請你出去吧。”
劇情里委托者被送官府之前就有這么一出,平母告訴委托者不會做別的,只是聊聊天,但是委托者哪里不明白其中深意,根本也不愿意去。
那王公子也真的丑的沒辦法,委托者光是想一想就隱隱作嘔。
孟離做任務已經遇到過很多過分或者有性格缺陷的父母了,但是像委托者這樣的母親還沒遇到過。
叫女兒去做那種事情?
是親女兒嗎?
或許他們的觀念里面還真不覺得有啥。
感覺委托者父母對孩子的感情很淡薄,就像孩子是個意外似的。
“你可想好了,做奴隸搞不好沒命的。”平母冷眼看孟離。
表情不好,總之她不喜歡這個女兒這種冷傲的態度,好像其他國來的人一樣瞧不起他們流國的人。
孟離看向平母正要說話,感覺突然一陣眩暈,意識再次清晰的時候,她和一群人站在一排。
低著頭,面前有人挑挑選選他們。
她們就像貨物一樣等待著。
情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孟離疑惑地問6018:
“怎么回事?”
“我重新撥了一下時間,之前撥回的時間本來就不對。”
孟離:“還有這種操作的?”
6018說道:
“這種吧,如果本身就有異象,就可以申請重新撥回,但是在一個正常范圍值里面,來早了就早了,晚了也只能認了。”
“之前那個任務者的系統應該是沒有發現異常,沒把時間重新撥一下,所以人家任務者一去就要忍受各種憋屈。”
“心態鐵定爆炸。”
孟離在心里嗯了一聲,想起平母,想起劇情里前期各種不堪,還有委托者到乾國一路上受的苦,是挺磨人的。
幸虧當時委托者留了一個心眼,在山上弄了一種植物汁液抹在自己的臉上,這個是有毒性的,能夠讓臉上起很多痘痘,大概十幾天才能消下去。
也是委托者從前在山上不小心招惹到的,故而知道。
后來在來乾國的路上,臉上布滿痘痘,遭人嫌棄,根本也看不出委托者好看。
因此也逃脫了某些人的魔爪,不然可能現在清白都怕是沒有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肩膀上,還有疼感,已經被烙上流奴兩個字。
臉上的痘痘也差不多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