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都不給嚴永天發作的機會,他只能跟上孟離,到了嚴山子這里,嚴山子已經布置好了陣法,二話不說就讓孟離走進去。
這是之前教委托者的一個陣法,現在嚴山子在里面添了些機關,增加了些難度讓她去破解,像考試一樣。
對孟離來說倒不是多大的問題,很快就能破解開,不過還是按照委托者的能力去花了些時間破解。
出來之后,嚴山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還行。”
“不過比起你師兄就差得多了,當時他比你快得多。”
孟離:“徒兒自然不敢和師兄比,師兄天賦異稟,一人修習三門依舊比我們專修一門精通。”
嚴山子笑著說:“芙兒,你這句話說到為師心坎上去了,也就你師兄能把我畢生所學學走了,以后你師兄就是第二個嚴山子,受世人尊敬。”
孟離微微頷首,嚴山子想了想說道:“所以你跟你師兄的事情我還是很支持的。”
嚴永天也對孟離說:“你看,師父也支持我們,我們結為道侶的話,就是一對神仙眷侶。”
“芙兒,師父也不叫你吃虧的。”嚴山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天愛你愛到了骨子里,前途也會好,我畢生的東西都給他。”
既然嚴山子都跑來給嚴永天做說客,孟離覺得自己不表態也不行了。
是不是嚴永天覺得自己有戲了,趁著剛才自己破陣的時候給嚴山子說了,讓嚴山子幫他忙。
孟離認真地說道:“謝謝師父和師兄的厚愛,芙兒感到非常榮幸,只是芙兒對師兄只有同門之情,難以生出旁的感情來。”
“都是同門之情?”嚴永天格外失落。
他以為有轉機了呢。
“我明明感覺你依賴我了,你不是開始享受我的愛了嗎?”嚴永天皺著眉頭。
孟離說道:“我把那當成師兄對師妹的照顧,沒有旁的,一點都沒有。”
她說話沒留余地,就像從前的委托者一樣。
拒絕。
不會在一起。
“原來你的心意一直沒變,你只是比從前聰明一點了。”嚴永天還是擠出一抹笑:“那我還能怎么辦呢?”
“我只能更喜歡你了啊。”
聰明且有些小心眼的女人更可愛,芙兒在成長,他接受。
孟離:“……”
真不知該怎么說,這是愛嗎?明知道會算計他,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甚至甘之如飴?
孟離淡淡地說道:
“師兄,有時候我們努力了沒結果,不是不夠努力,而是努力錯方向了,南寄師姐對你很是有意,你若是愿意,你們便成就一對神仙眷侶。”
“你怎么又提她?”嚴永天不虞地問道。
“你還想把我推給她嗎?上次你不是答應了我,不這樣了?”
孟離:“我是心疼師姐對你的愛。”
“行了,別再說了,你師兄對南寄無意,不要勉強他。”嚴山子怕說著說著嚴永天又犯毛病,開口阻止道。
孟離卻看著嚴山子說道:“師父你只知道叫我不要勉強師兄,為何不叫師兄不要勉強我。”
“難道我不是你的弟子嗎?為何不能公平公正一些?”
“什么?”嚴山子詫異地看著孟離:“公平公正?”
他突然笑了,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開口要求他公平。
他緩緩開口道:“你們能公平嗎?你大師兄才是傳承我衣缽的人,而你們得我授藝,便是得了莫大的恩惠,實在不應該再要求這么多了。”
“芙兒,別仗著小天寵著你就在我面前肆無忌憚。”
“總之我覺得師兄和南寄師姐最般配。”孟離似乎很生氣,丟下這句話直接就走,根本不管嚴山子和嚴永天的反應。
她想了想,既然南寄那邊還是不敢主動對嚴永天出手,那自己就再挑挑事,現在強行把他們說在一起,催化事情的發展。
嚴山子詫異地盯著孟離的背影,什么時候芙兒變得這么任性了。
嚴永天問嚴山子:“師父,我和南寄真的很般配?”
“若是情投意合,亦不是不可。”嚴山子倒是希望嚴永天不要太執著一個不愛他的人。
“芙兒是生氣了?”嚴永天一臉漠然地問。
嚴山子深沉地嗯了一聲,本來想說芙兒不像話,但小天聽不得別人說芙兒,他也就作罷。
嚴永天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南寄很礙事。”
現在芙兒很在意他和南寄之間,非要把他們綁在一起,可他一點都不喜歡南寄,芙兒為何如此?
大概是南寄哪天喝了自己的血,也相當于向所有人表明了她的心意。
“礙事?小天,我給你說,師父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準殘害同門。”嚴山子警告道。
嚴永天確實在某一瞬間起了殺心,但被嚴山子警告了,他便放下了這個念頭,怎么說也是同門長大。
“我還有事,先走了。”嚴永天告別了嚴山子就找到了南寄。
“師兄,怎么了?”南寄剛找了靈藥回來,正在院子里面處理,見嚴永天一個人來,就露出了笑容。
但當嚴永天走近時,南寄就發現了他那張陰沉的臉。
“南寄,我再給你說一次,我永遠不會愛你。”他明明白白地開口。
讓南寄極致難堪,她慌亂地低下頭:“師兄,你說什么?”
這好難堪,剛才回來的路上明明還想過要去追求師兄試一試,然后殺一殺林如芙的銳氣,要讓她嘗盡被人欺負嘲笑的滋味,把自己承受的一切悉數還給她,奪走師兄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實施,師兄就來告訴她這些話。
難道一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嗎?
“聽不明白嗎?”嚴永天極其冷漠地說:“南寄,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離開這里。”
“離開?”南寄自小來到這里就沒走過,這里相當于是她的家,她離開?
“為什么要讓我離開?”南寄不解地問。
嚴永天極其霸道的說:“因為你的存在礙事了,你走了,芙兒才不會非要說我和你是一對。”
“又是她!”南寄臉都扭曲了:“為了她來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