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池暝尷尬了。
他的劍抽不回來了,難道直接不要劍了?
面子不允許呀,池暝堅持把劍抽出來,女子周身又用黑霧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她與池暝籠罩其中。
讓孟離與其他人都無法靠近。
其實孟離想要靠近是可以的。
但孟離才不想費這個勁呢。
她現在就像一個不愿意干活的員工,成天想著偷奸耍滑。
不愿意給池暝這個老板賣力。
女子笑意盈盈地對著外面的孟離幾人說道
“你們在外面等會兒,不要著急,我與這位哥哥說幾句話就好啦。”
幾個弟子面露焦急,孟離也面露焦急。
女子與池暝正在僵持著,一個凝聚出來的黑手不放開劍,而池暝握著劍的手也不愿意放開。
女子打量了下池暝的臉,笑嘻嘻地說道
“你長得不錯哦。”
池暝現在心情很不好,聽到這句輕佻的話更加惡寒了。
感覺他就像是那啥,然后被女富婆給看上了那種。
這是對他的侮辱。
“魔女,你到底要做甚?”池暝質問女子。
“不要叫我魔女,叫我阿綺。”阿綺貌似深情地說道,還伸出手朝著池暝的臉蛋摸去。
池暝更氣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別開臉,手心運氣靈力,突兀的從他手中出現一個顆圓形的東西,像一顆珍珠。
隨即一道刺眼的白光從這圓形從迸發出來,與阿綺的魔力相撞在一起。
一黑一白兩道力量便開始相互較量,彼此都想要吞噬彼此。
而池暝也順利的取回了自己的劍,兩人站在原地未動,都在控制各自的力量進行較量。
只是池暝面色陰沉,而阿綺一直都用勾人的眼神看著池暝,逗弄著池暝。
慢慢的,白光便得越來越少,魔氣越來越多,而池暝的臉色是越來越吃力。
顯然在這場較量中,阿綺給占了上風。
阿綺歪著頭,沖著池暝一笑,竟然有幾分天真,她說道
“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池暝胸膛涌起一股屈辱,他道
“做夢!”
“我勸你速速自裁,向你害死的人謝罪,人族修士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即使我今日不能殺了你,但總是會有人來除掉你這魔族禍患的。”
阿綺笑著搖搖頭,不解地問道
“你們人類真奇怪,總覺得自己的同類的生命高于任何生命。”
池暝冷笑一聲,他道
“想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人類擁有無窮的智慧,不管到了什么年代,人類都是最頂端的存在。”
人從來不會是低賤的生物。
“你們人類最頂端,是不是說我們魔族是卑賤的?”
阿綺像是小孩子,問家長那樣,好奇地問池暝。
池暝抬了抬下巴,倨傲地說道
“那是自然,你們魔族不懂禮義廉恥,血腥殘忍,且只配生活在資源貧瘠之處,暗不見天,猶如鼠蟻。”
“哦。”阿綺只是哦了一聲。
面色沒有半分惱怒,就像池暝說的不是與她相關的事情上。
這讓池暝感覺一拳砸在棉花上。
池暝的白光越來越少,阿綺見此再次說道
“你求我哦,求我我就放過你。”
“做夢。”
阿綺面色很遺憾,她說道
“你看,你不愿意求我,我只能把你殺死了。”
阿綺的話音剛落,她周身的魔氣就更加濃郁了,翻涌奔騰,朝著池暝而去,瞬間便席卷了池暝的白光,吞噬殆盡。
這魔氣還以龐大的氣勢壓向池暝,池暝無處可逃被魔力擊中,悶哼一聲,口腔涌出腥甜。
阿綺的指甲變得尖銳,她朝著池暝的心臟而去,似乎下一步就是要掏出池暝的心臟,就在此時,一股龐大的氣勢朝著阿綺壓了過來。
一道男音傳來
“魔女休得猖狂。”
阿綺面容本來笑吟吟地,聽到這道聲音,立馬不悅地說道
“多管閑事的人真是到處都有。”
又看了一眼池暝,不快地說
“哼,就該想到你沒那么容易死的。”
孟離聽到阿綺這樣說,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她也知道池暝沒那么容易死的。
“對了,你還是那幾招。”阿綺轉眼到了孟離跟前,對著孟離意味深長地說道。
孟離目光平淡對上了阿綺眼睛。
阿綺見此突然心生煩躁,冷笑說道
“整日這無欲無求的眼神,你當真無所求嗎?”
說罷,似乎知道孟離不會搭理她,阿綺也不再等著孟離回話,而是對著池暝說道
“哥哥,等我哦,我還會來的。”
池暝本來不愿意放阿綺走的,但他發出的攻擊又被阿綺躲了過去,阿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而她的鈴鐺聲音也越來越遠。
池暝見阿綺跑了,也沒再追了。
因為池暝拿不住暗地的高手會不會出手,如果不會出手,就算能斬殺魔女,也要他付出很多代價。
“多謝前輩搭救。”池暝把劍背在身上,對著虛空拱了拱手。
一道男音傳來
“無妨,只是路過罷了。”
池暝抿了抿嘴。
心里對神秘人的感覺很矛盾,按道理說應該感激的,不管當時他能不能躲過,這個人都算是阻止了魔女,也算是救了他吧。
但修士都以斬殺魔族之人為己任,可這人卻不愿意出手斬殺了這魔女,把禍害給解決掉。
這讓池暝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
“前輩,可否出來相見,晚輩好當面感謝,日后也便于報答。”池暝想了想,還是說道。
不管怎么說,還是想知道暗處的人是誰。
“不了,你且忘了今天的事情就行。”
“可是,前輩……”池暝心中有些煩躁,難道說是看不起他,才不愿意與他結交。
不管池暝怎么想,那道男人的聲音卻沒再傳來了。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看池暝臉色灰白,打不過那魔女。
池暝在神武宗風頭很盛,弟子都是把他當成自己崇拜的人物,也是自己的目標。
連他都打不過,這魔女著實厲害。
要不要回宗門搬救兵,這是幾個弟子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池暝看著孟離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很入迷,問道;
“你在想什么?”
孟離看向池暝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