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達莉涅上校也是要往這里送衣服的嗎?”
欠揍的聲音在林夕頭上響起。
不要說為什么林夕說個聲音欠揍,誰讓他斷了她家羅的胳膊,還綁在紅心的椅子上……
嗯……
她能說她挺喜歡那個一臉小受模樣的羅嗎?這樣想不太好吧?怎么說他現在可是自己的男朋友啊……
啊,等等,現在不想這些無關事情的時候!
問題是這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才是送衣服的!
他全家都是洗衣房的!
誰稀罕他那些花了呼哨的騷粉色大衣啊!
“不是,是杰斯上校他說需要后勤人員的幫助……”林夕的回答毫無底氣。雖然她的內心戲豐富到需要加錢,但在氣勢她弱了對方不止一頭。
“是嗎?達莉涅上校?或者說……我該稱你為來自革命軍的奸細。”多弗朗明哥咧嘴笑道。
“這個……呃……我其實不算是革命軍的。所以你能饒我一命嗎?再不濟,也請麻煩讓我死的痛快一點。雖然我知道你很喜歡用提線控制人時候的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但我告訴實話好了,我超弱的你懂嗎?就是那種手不能擔,肩不能提的弱小女子,你一操縱就會馬上死翹翹的那種。所以你不但不會有那種掌控感,甚至還有為你帶來挫敗感。我當然不是為了活命才這樣說的,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我……只是為了你好才這樣說的。”
林夕不停說著話,希望能夠轉移這貨的注意力。但預知卻告訴她,只要她稍稍抬一下握著噴霧的手,她就會變成傀儡人偶。
不是她說,線線果實的能力太bug,甚至羅的殺手锏伽馬刀都沒用。這讓人嚴重懷疑路飛的果實能力是后娘,多弗朗明哥才是親生的。
“嗯,不錯……你怎么不接著說了?”
多弗朗明哥聽得蠻有趣的,結果對方卻停了下來,甚至將手中的噴霧任性地一甩,擺出一副愛咋咋地表情。
“打不過。不浪費時間了。給我個痛快,我就敬你是條漢子。”林夕一甩手,甚至放棄了思考。
沒辦法,這里的場地太狹窄,只有她身后這一個走廊。她偷襲不了,就連逃也逃不出。林夕甚至都覺得多弗朗明哥是弓著腰,身后的羽毛大衣一路擦墻走過來的。
嗯……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確實看到了左右墻面上的擦痕。因為沒有光亮,她單純的以為是墻面的花紋呢。
“哈哈,真是有趣的家伙……”多弗朗明哥還是有頭一次看見這么干脆的家伙,“在死之前,先給我唱一首歌吧。”
“哈?唱歌?”林夕嚴重懷疑自己的聽力。
“就是那首唱堂吉訶德的歌曲,給我唱一個全版。”多弗朗明哥饒有興趣地看著林夕。
盡管林夕根本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從那個時候就在跟蹤我?”林夕微微驚訝。對方的跟蹤她一點都沒感覺到?她到底和七武海差了幾個層次啊!
“嗯,閑的。”多弗朗明哥回答得簡潔又隨意,竟然讓林夕一點反駁地方都找不到。
我去你大爺啊!老娘一整天忙的跟條狗似的!好不容易任務快要成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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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給我整一句你閑的!讓老娘不得不在這兒等死!閑你大爺!你口重啊!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還是誠實地唱起了堂吉訶德。這個自戀的家伙一定是以為她在唱自己了。
林夕的唱腔不是那種甜甜的,或者空靈婉轉的,而是有點低沉也有點沙啞,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一曲唱罷,林夕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自己唱的簡直是太完美了!竟然都在調上!不錯不錯。鼓掌。
“唱的不錯。”多弗朗明哥夸獎道。
“呀,謝謝夸獎。”林夕還有點小害羞。
她一般唱歌劇二和一人飲酒醉的時候,家人都罵她太吵了,久而久之,這顆愛唱歌的小心靈就受傷了。當目前為止,聽過她歌聲的人也只有草帽全員和羅而已。
而這回還是頭一次當著陌生人的面,認認真真地唱上一曲。
在臨死之前能滿足一下她的小心愿,也是可以的。
“看你的樣子,是還沒唱夠嗎?”多弗朗明哥打趣道。
“嗯……有點。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讓我唱下去了吧,畢竟唱的不是那么好聽。”
“不,我覺得挺好聽的。”
“沒事,不用在乎我感受,反正你都是要殺我的人了。沒必要在乎受害者的感受。”
“我是說真的。唱的確實不錯。”多弗朗明哥說道。他倒還真不是敷衍,因為林夕唱的確實很好聽,比那些歌姬都強。
“誒?真的嗎?”林夕眼里閃爍希冀的光芒。
這種自豪感就像是當初貝拉米夸她作品的時候。畢竟在當一個作家之前,年幼無知的她也有過當歌手的愿望啊,瞧瞧她小學的作文,題目就叫我將來長大了想成為一名歌手。就是不知道她作為一個連環殺手的悲慘事跡能不能被天朝好聲音接納。林夕能確保自己真情流露加煽情,涕泗橫流到天明!
“那……我臨死前再唱一首?”林夕試探著問道。
“你可以進來再唱。”多弗朗明哥向后退了一步。
他們兩人之前一直還是堵在門口的姿勢。
“讓我進去你就不怕我搞破壞?”
“你可以試試。”
林夕看了一眼多弗朗明哥滿不在乎的表情,就是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毀掉控制閥,還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毀掉控制閥。
由此。
林夕第一屆死亡演唱會,也是最后一屆,正式在這個簡陋的小屋子里開始了。而觀眾只有一個,就是要殺她的人。
慶幸的是林夕的神智還算清醒,唱的歌曲不是抒情,就是略帶俏皮的民謠,而沒有失心瘋到來一首青藏高原。否則別說是多弗朗明哥想殺了她,就連林夕也覺得自己的臉面丟到姥姥家,沒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林夕咳嗽了幾聲,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干了。看起來自己的極限也就是連唱二十幾首,而此時外界也升起了第一縷陽光。
“那個……我可以在死前喝口水嗎?”林夕指著一旁的暖壺說道。
林夕話剛落,她也沒見多弗朗明哥有什么動作,就看見暖壺自己飛了起來,往旁邊的杯子倒了一口,然后自動飛到林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