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說什么了么?”林夕問道。
“展夜逃了。”李子昊說道。
“什么?逃了?”羅臉色沉了下來,“那四王爺的情況是怎么樣了?”
他對這個四王爺的印象還是相當好的,也有幾分敬重在其中。
“只是被人點了睡穴,剛扔在鬧市沒有多長時間。只是有些著涼,身體無大礙。”喬巴說道。
“是嗎……那就好。”羅說道,“那個展夜呢?是什么時候逃的?”
“似乎是在四王爺上馬之后,出了道一城。四王爺被展夜所劫持。”李子昊說道,“然后帶著四王爺,一同前往此地。四王爺的汗血寶馬,赤焰,就在發現四王爺的不遠處。”
這個世界的汗血寶馬,在各個指標上,似乎都遠遠超出了林夕認識的汗血寶馬,在速度上,只比林夕當時用來趕路的云蜘蛛稍慢了一些,可在持久力上,卻強了太多。一口氣從道一城跑到梁都,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么說來……展夜就是在城內咯?”林夕說道,“是來找萬琳的嗎?”
“應該是的。”李子昊說道,緊皺著眉頭,眼中是很復雜的表情。
雖然已經知道了萬琳的種種,但是要說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昭元聽罷,點了點頭,開口對草帽的人說道。
“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搜尋展夜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你們就放心的去天下劍會,和同伴們匯合吧。”
李昭元如此說道,是因為之前國師跟他們講的話,已經被路飛泄露的連根毛都不剩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昭元似乎對于李玄九,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抵觸了。
在昨夜的宴會上,李昭元甚至搭著李玄九的肩膀,接著微醺地酒意,半開玩笑地說了句。
“要不……這皇位就給你吧。我跟他們走。”
李玄九用一句,若不是日月教,小爺才不稀罕那個位置,而回絕了。
眾人對李昭元的建議沒有拒絕。
因為算上今天,離天下劍會舉辦時間,也只剩下三天了,以林夕的本事,再加上要繞路去白蘭城,應該是勉強。
而若是按照普通的馬程,至少要花上十天左右的時間,要不然,白澤書院的院長也不會被這么早就支走了。
臨走之時,李昭元本來想要給他們備很多東西,但是賦靈體也不是一直能夠存在的,因此便直接換成了銀票和金銀之物,還給眾人拿了皇城司的腰牌。
因為只要是皇城司的人,在外行事會有很多的優惠。
其中對草帽一伙兒最明顯的,就是那些個上檔次的大酒樓,招待皇城司的官兵都是五折優惠,而有的為了討好官爺,則直接免了。
省去飯費,幾乎是省去了草帽九成九的開銷。
娜美去尚服局替眾人置辦幾套換洗衣物和一切應用之物,布魯克被拉去當苦力。
山治去御膳房和將要成為肖淑儀的肖玲兒告別,路飛尾隨而去,準備去御膳房再吃一頓。
喬巴去太醫局補充藥物。
羅去四王爺那邊看一眼,再詢問一些詳細的事情。
林夕去一下,布魯克曾經待過的珍獸閣,去拿向李昭元借的靈心劍。
按照李昭元的意思,是直接將此物送給林夕,但是林夕卻固執不要,因為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武器,只是現在不在手中。若是一旦拿回來,這靈心劍變會送回來。
現在,李昭元身邊,就只剩下一個不知道該做什么的李玄九。
李玄九想了想,說道,“我去收拾一下行囊。”
“他們……”
李昭元忽然開口,李玄九不由得停住離去的步伐。
“他們可都是好人。都單純的很……尤其是路飛,傻乎乎的。”
“我早就看出來了。”李玄九說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傻到,直接相信你的話,然后用直接攻入皇宮的蠢辦法。”
“但是……很開心啊。”李昭元說道,在李玄九看不到地方,有淚水濕潤了眼眶。
李玄九沉默了一下,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后大步離開了此地。
于是,一個半時辰之后,有些詭異的八人組出現在了梁都街頭。
一個會走路、爆炸頭的高個骷髏。
一個不到一米,背著小藍包的貍貓。
一個重歸紅馬褂藍短褲的草帽少年。
一個身穿西服、見到美女就上去搭訕的金發男人。
一個打扮亮麗奢華的橙發女人,身著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留仙裙,她帶著一身閃瞎路人眼的珠寶首飾,手中還拿著由賈王維題畫題詩的名貴扇子。
不過這女人婀娜多姿,一顰一笑,妖嬈動人,倒也駕馭得起這身華麗的裝扮。
還有一對黑白無常。
黑無常后背背著一把長刀,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白無常臉上帶著覆蓋上半張臉的銀質面具,可露在外面的紅唇卻如涂了胭脂般鮮艷。
而在隊伍的最后,有一個帶著和白無常同款不同色的面具,金屬質感的淺金色面具。
有趣的是,他的衣著,是跟道士穿著的道袍,不是那種儀式用的金光色,而是淺藍色的常服款。
除此之外,所有人……除了那打扮華麗的橙發女人和帶著面具的白無常,其他人,都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包袱面皆是絲綢所做,價值不菲。
而那道士背的包袱,更是大的嚇人,單論包袱的高度,就快要和道士的個頭平齊,但道士卻如扛之無物一般,輕松地挎著包裹。
“話說……小九,你為什么穿道袍?你只是能力是符文果實吧?沒必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林夕問道,有些別扭地正了正臉上的面具。
她總覺得面具擋視線,看見上面看不見下面,看見下面看不見上面的那種怪異感。
這就好比是帶習慣了美瞳,非要讓人帶有框眼鏡一樣。
“因為能力的原因,他們以為我找個道士學符就好了。一年多下來,沒有半個符文能夠使用,最后還是靠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不過我倒是喜歡上這道袍了,穿的舒坦。”李玄九說道,“還有……你們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九了?當時那道館里養的狗也叫小九。”
“抗議無效。”林夕說道,“就我這兒你都過不去,更別指望路飛能改口了。哈哈。”
李玄九露出喪氣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