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回到家中,便有丫鬟來稟說,六皇子來了。
“六皇子現在在哪里?”
“在花廳和大公子在下棋。”
曉兒聽了這話,抬腳便向花廳走去,順便問:“我爹下衙回來了嗎?我娘呢?”
“老爺還沒有回府,夫人正在廚房。”
一定是因為上官玄逸來了,劉氏不放心,才大著肚子都親自去廚房張羅。
劉氏是丈母娘看未來女婿,越看越滿意。每次上官玄逸來府中,在飯食上她一定會親自去張羅的。
曉兒走進花廳,上官玄逸見她走進來,對她笑了笑,然后他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一下子便贏了。
景睿好郁悶,上官玄逸拉著自己陪他下棋,一下午的棋每次都是贏自己一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被人像棋子一樣隨意擺弄的感覺,真是憋屈極了。
景睿想起曉兒說和皇后下棋是如何的郁悶,這兩個果然是親生母子啊!
上官玄逸見曉兒回來站了起來,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今天去哪里了?”
劉氏剛在廚房安排完,見曉兒現在才回來,讓六皇子等了半天,便問:“不是說出去一會兒嗎?怎么現在才回來?”
“在茶館教敏華和郡主學沖拉花奶茶,她們興致勃勃,一學便學了一個下午,所以耽擱了。”
曉兒將杯中的水喝完繼續道:“后來又去布莊,挑了些面料,準備親自動手給曾姥爺和姥娘他們做夏衫。”
劉氏聽了這話滿臉懊惱:“幸好你想起來,我都忘了這事了。這天氣很快便熱起來了,家里每個人的夏衫都要準備起來。對了,曉兒你也挑兩塊合適的布料給六皇子做兩身,我眼瞧著六皇子今年比去年高了不少,去年的衣服一定不合身了。這端午前后,天氣比較反復,時冷時熱,早點將夏衫做起來,天氣突然熱了也不用擔心沒衣服穿。”
“不用這么辛苦,我的衣服尚衣局會準備好的。”六皇子聽了便說道。
聽說做針線活很傷眼睛的,萬一熬壞眼睛了怎么辦。
“那怎么能一樣,別人做的哪有自己做的穿著舒服,這丫頭整天到處亂跑,閑得慌,就讓她在家里做衣服,別想著到處跑。”劉氏也是用心良苦,曉兒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她出門的次數比一般男子還要多。
今天更是讓上官玄逸在家中等了半天,天都已經微黑了才回來,這放眼整個帝都也沒有幾個女子像她一樣的了,她擔心六皇子心中不快,才這樣說的。
曉兒看了一眼上官玄逸:你才是我娘親生的吧?
上官玄逸好笑地看了一眼滿臉醋意的曉兒:“針線做多了對眼睛不好,多出去走動走動身體反而好。曉兒身體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每到季節變化便會病上一場,這大概便是因為她比較好動的原因。”
劉氏聽了這話知道上官玄逸不介意便放心了:“曉兒的身體的確好,這幾年噴嚏也沒見她打過一個,就是小日子來了,別人家的姑娘都是無精打采的,她依然生龍活虎般!到處蹦噠!”
小日子這種事劉氏怎么也好意思對上官玄逸說!曉兒尷尬了。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則是心中一動,難道這丫頭的小日子正好是每個月這幾天。
前兩天他將欽天監選出來的幾個大婚的日子給沈承耀挑。
他還暗示過越早越好的。
上官玄逸看了一眼曉兒的腹部,這最早那個日子正好是丫頭月事來的日子,那他們的大禮不就又要推辭將近兩個月?!
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上官玄逸很是郁悶地又看了曉兒的肚子一眼。
曉兒莫名其妙,懷孕是她娘,他看自己的肚是怎么回事?
吃過晚飯,曉兒送上官玄逸出去。
“咳咳,那個,小日子每次都很準時的嗎?”上官玄逸仍不死心地道。
曉兒點了點頭:“準時準點來報到。”
曉兒也想明白劉氏提起她的小日子的用意了。
“真是天要亡我!”上官玄逸最后一線希望破滅,忍不住哀怨地看了老天爺一眼。
噗哧……曉兒不厚道地笑了。
上官玄逸拉著曉兒的手忍不住緊了緊,這個小沒良心的!有自己沒自己在身邊,一樣生活得風生水起的!
“你很高興?”
“沒有!”曉兒見某人欲求不滿的樣子,擔心他一個用力將自己的手骨握碎,她忍不住縮手。
上官玄逸只是握了一下便放松力道了,見她想縮手又握緊了:“這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了!”
“噗哧……哈哈……”曉兒忍不住捧腹大笑。
上官玄逸臉黑了!
“有這么好笑嗎?你不覺得是度日如年嗎?”
曉兒笑到肚子痛,一時開不了口,只能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
“再笑,我現在就回去讓國師找個最近的日子,今年便將你娶進門!”上官玄逸哀怨地威脅道。
“哈哈……我不笑,我,呵呵……我只是覺得你欲求不滿的樣子很搞笑!呵呵,不行了,我笑到肚子痛,站不穩,你扶一下我。”
上官玄逸由臉黑到滿臉無奈地伸出手將她圈進懷里。
“知道我欲求不滿,你還笑得出!”
曉兒本來已經開始止住笑了,聽了這話,雙手揪著他的衣衫,臉埋在他的胸膛又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上官玄逸無奈地伸出手,幫她順背,免得她笑岔氣了。
“再笑下去,讓下人瞧見該以為我將你弄哭了。”上官玄逸這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曉兒聽了這話,松開揪著上官玄逸衣服的手:“下次別再說這么搞笑的話了。”
上官玄逸伸出手幫她抹眼淚:“我說的是事實。”
要命!曉兒又想笑了,她都懷疑是上官玄逸偷偷點了她的笑穴了!
“上官大哥,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會笑死的!”曉兒忍不住推他。
“胡說!什么話也亂說!明天我沒事,帶你出去一個地方。”上官玄逸伸手擰了一下她的鼻子,以示懲罰。
曉兒聽了這話搖了搖頭:“明天不行,明天我約了杜姑娘去城郊的莊子。”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臉黑了,升平侯夫人說得對,這丫頭整天到處蹦噠,是該留在家里做針線。
“夏衫我要兩套就夠了。”
曉兒:說好的針線做多了對眼睛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