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家父得知是你將獨孤九劍這樣的絕世劍法贈送與我的后,對你很是感激,很想當面道謝,特在府上略備薄酒,并遣我們兄弟二人過來邀請你到府上一敘,不知你這邊方便與否?”
李府,前廳。
李澤軒邀請獨孤家的兄弟二人在前廳坐下后,獨孤信開口道明了來意。
李澤軒端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猶豫道:“獨孤九劍不過是隨心之舉,我也沒想過能讓阿信你意外破境,這完全算得上是自己的造化,我可不敢居功!對于令尊的邀請,愚弟我是很樂意去的,但,最近我忙于書院教材之事,實在脫不開身,所以還是他日再聚吧!失禮之處,希望令尊多多海涵!”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這樣拒絕一個長輩的邀請都是很失禮的,更何況李澤軒現在拒絕的還是一個門閥的家主,要不是他真的抽不開身,肯定不會這樣的。
獨孤信恍然,他瞅了瞅李澤軒,道:“難怪聽說小軒你最近一直悶在府里呢!原來是為了你那炎黃書院的事情!沒關系,沒關系,你書院的事情要緊,家父肯定不會怪你的!”
炎黃書院的事情,獨孤信知道的還不少,首先這個書院是李澤軒付出了很大心血的,其次,李二也是對這個書院寄予厚望,所以他聽清李澤軒的緣由后,倒是頗為理解。
李澤軒微微一笑道:“多謝體諒!他日閑下來,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令尊!”
獨孤信點了點頭,起身準備告辭,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了神么,連忙頓住腳步,并從懷中掏出一本藍色封面的小冊子,遞到李澤軒面前說道:
“小軒,這是我們獨孤家的孤風劍法,給你!”
李澤軒愕然道:“啊?這孤風劍法不是你們獨孤家的家傳劍法嗎?你給我干嘛?”
獨孤信點頭道:
“孤風劍法的確是我們的家傳劍法,按理說是不能外傳的,但你先前毫不猶豫地將那獨孤九劍傳給了我,毫無疑問,獨孤九劍是比孤風劍法更上乘、更精妙的劍法,而孤風劍法就差不多相當于獨孤九劍的入門引子,得到獨孤九劍,我們獨孤家欠了你一份大人情,所以家父決定,將這孤風劍法贈送與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外傳!”
李澤軒聞言,怦然心動,不過他還是拒絕道:“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獨孤信并沒有將劍譜收回來,而是堅持道:“這個你一定得手下!先前你在沒有練過孤風劍法的基礎上,就能憑借自身悟性推演出三式獨孤九劍的劍招,說明你的劍道天賦遠遠比我高!如今事實證明了孤風劍法有助于感悟獨孤九劍,小軒你一定得試著練一練,說不定你能借此將獨孤九劍的九個劍招全部推演出來!”
見李澤軒神色猶豫,獨孤飛鷹也插話道:“是啊!小軒,這是我爹的意思,你快收下吧!大不了等你將獨孤九劍全部推演出來后,再跟我大哥分享下心得不就行了!”
獨孤信面色一變,立刻打斷道:“飛鷹!住嘴!用孤風劍法換得獨孤九劍前五式,本來就是我們占了便宜,怎可再貪圖其他?”
獨孤飛鷹訕訕一笑,其實他剛剛不過是為了勸李澤軒接受孤風劍法隨口一說的,并沒有什么壞心。
李澤軒連忙擺手道:“別!阿信你還跟我客氣啥?飛鷹說的也沒錯!這樣吧!這孤風劍法我就收下了,我絕對不會將其外傳,若是日后能悟的獨孤九劍的全部劍式,我會跟你分享的!”
“萬萬不可!這樣一來,我欠你的人情豈不是越來越多了?”
李澤軒大笑:“沒事沒事!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么欠不欠的!阿信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吧?”
獨孤信無奈道:“那好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李澤軒點了點頭,將二人親自送出門。
獨孤飛鷹卻在臨走之前說了一句:“小軒,你那書院教不教武藝啊?要是教的話,回頭我也報考去!”
教授武藝?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啊!
將這兄弟倆送走后,李澤軒捏著下巴,暗暗想到。
誰說書院只能教學問的?文武雙修貌似也不錯啊!
哎!不行不行!這群毛孩子骨骼都定型了,教起來太麻煩,還是算了!
這種不靠譜的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一會兒,李澤軒便將其拋之腦后了,他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孤風劍法的劍譜上面!
“艸!空得寶山,卻不能進去觀之,藍廋哎!”
馬上都快開學了,他得把最后一本教材——趕緊寫出來,根本沒時間研究劍法啊!
將劍譜塞進了書架里面,李澤軒苦逼地又當起了搬運工——知識的搬運工!
甘露殿。
李二放下朱筆,靠在榻上,微微舒了一口氣,片刻之后,他突然問道:“李澤軒最近在做什么?怎么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李澤軒從年初回來,就一直在搞事情,三天兩頭將長安城搞得滿城風雨,最近他突然安靜了這么久,李二還真有點不適應,所以才這么問道。
趙松上前道:“回陛下,李縣男最近一直在府中閉門不出,應該是在忙炎黃書院的事情,不過在七日前,李縣男曾經親上云山,將魏王殿下從山上接回了長安!”
李二聽罷,疑惑道:“青雀?他怎么舍得從那兒回來了?現在他在做什么?”
趙松答道:“這個老奴不知,魏王殿下回來之后,就一直待在王府閉門不出,老奴不知道殿下是在忙什么!不過魏王府內,最近倒是有不少大學士出入!”
李二奇道:“嘿!這一個個的都閉門不出了?趙松你一會兒讓青雀入宮見朕!回長安這么久,也入宮跟他母后請安,真是不像話!”
趙松躬身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