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便是我那侄兒福斌!”
回到云山,福伯早已帶著一個年輕人在別院外等候,李澤軒直接帶他們來到一樓的書房,福伯笑著將身旁的年輕人,給李澤軒介紹道。
“嗯!”
李澤軒點了點頭,然后開始打量著那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面相清秀,高高的鼻梁,一雙眼睛透著七分機靈,三分膽怯。都說相由心生,單看面相的話,這是一個有著幾分小聰明,還有著幾分怯弱的年輕人。
還好!
李澤軒不需要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覺得一個人要有敬畏之心,這樣做起事來才不會逾越規矩。
“臭小子,還不快跟少爺見禮?”
福伯一巴掌呼在了那年輕人的后腦勺上,呵斥道。
那少年向前踉蹌兩步,連忙朝李澤軒彎腰道:“小的福斌,見過少爺!”
李澤軒笑道:“嗯,不必多禮!我待福伯如長輩,你既然是福伯地侄兒,那就是一家人!”
福斌低頭道:“少爺抬愛,小的不敢!”
李澤軒也不再勉強,他問道:“你懂武藝?”
他是見福斌下盤很穩健,才有此一問。
福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談不上懂武藝,不過是會些拳腳功夫罷了!”
福伯此刻忍不住插話道:“這小子從小不喜讀書,舞文弄墨沒學會,倒是學了一身的花拳繡腿!要不是少爺您抬舉,這小子一輩子也混不出個名堂!”
李澤軒擺手道:“呵呵!福伯,話可不能這么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人活一世,可不只有讀書一條出路!福斌他只要腳踏實地,,肯定會有自己的前程!”
福斌聞言,目光一閃,在心里不由對李澤軒好感大生。
說到這兒,李澤軒從書架上拿出了一張地圖,他朝福斌招了招手,待后者湊過來后,他說道:
“福斌,交給你的這個任務,你只要能完成,以后我就會安排你在工廠做事,做得好的話,說不定以后工坊福伯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時候自然是前途無量!”
福斌神色一喜,連忙道:“多謝少爺提拔!少爺您有事盡管吩咐,小的就算是赴湯蹈火,也一定會完成少爺交代的任務!”
李澤軒笑了笑,說道:“也不需要你赴湯蹈火,我在這地圖上標了四個位置,分別對應著四處礦產,他們距此也不遠,全是在河東道內,你可以帶一些人去往那邊,在我標注的位置附近尋找礦脈,若是有地方的官府阻撓,你直接向他們出示我的手令即可!”
(貞觀元年二月,李二將全國分為十道,即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河北道、山南道、隴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劍南道、嶺南道,廢郡為州,每道各轄若干州。李澤軒在地圖上標注的四處礦脈,全部位于山西省,也就是唐代的河東道)
這四處礦脈有兩座磁鐵礦,和兩座黃鐵礦,其中磁鐵礦的儲量應該都在三千萬噸級別以上,足夠李澤軒的工坊揮霍幾十年了,同時也可以緩解大唐朝廷極度缺鐵的局面。
福斌接過地圖,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少爺,這地圖……”
李澤軒挑了挑眉,道:“怎么?你不會看地圖?”
福斌哭喪著臉,點了點頭。
福伯大怒,一個巴掌又打在了福斌的后腦勺上,“不學無術!平時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現在丟人都丟到這里來了!真是混賬!”
李澤軒笑了笑,正所謂關之切,責之深,從這里也能看出福伯對于他這個侄兒很是上心。
“呵呵!福伯,我這地圖用的是新式標注法標注的,小斌他看不懂也很正常,您老這兩天多教教他就是了!不打緊,尋礦的事情并不是很著急!”
福伯如何不知這是李澤軒故意給他面子,他感激道:“多謝少爺!少爺您放心,這兩天這小子就算是不吃飯、不睡覺,也必須學會看地圖!決不會耽誤了少爺的事情!”
“好了,沒那么嚴重!對了,福伯,我這里還有幾張圖紙,詳細的尺寸要求我都標在上面了,跟上次我在工坊里給你畫的那樣東西是配合在一起用的,您最近也幫我給做出來的吧!”
李澤軒擺了擺手,然后轉身從書架上又抽出了幾張圖紙,遞給福伯說道。
福伯接過,大致地掃了幾眼,才說道:“少爺,這沒問題,你放心好了!”
“嗯!那福伯你們且去忙吧!”
見沒什么需要交代的了,李澤軒端茶送客道。
這倒不是他不講情面,而是最近他跟福伯都很忙。
“那老朽告辭!”
福伯拱了拱手,帶著福斌告辭而去。
李澤軒在書房沉思冥想了一會兒,便出門準備去書院,他得看看學生最近的軍訓情況,然后再教學生打太極拳,畢竟他前幾天可是答應了程處默的。
“是你?前輩又來寒舍,所為何事?”
令李澤軒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出門,就遇到了兩日前的那個不速之客——當時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虬髯客!
也不知道是李靖家的傷藥太有效,還是半步大宗師的回復能力太強,僅僅是過了兩天的時間,虬髯客臉上的傷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怎么?永安侯不請老夫進去坐坐?難道還在生老夫的氣不成?”
虬髯客一身氣勢內斂,看上去就跟一個尋常的農家大漢一樣,他今天也沒有帶刀,就這么空著兩只手,朝李澤軒慢步走了過來,并笑道。
“豈敢!前輩請進!”
那天的云山之戰,由李靖親自出面說項,這個面子,李澤軒還是要給的,再說在那場戰斗中,他臨陣突破,算得上是收益頗豐,若是按照正常進度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突破,所以現在他雖然心里有幾分怨言,但是對于虬髯客,倒沒有最開始的時候那么恨了!
“哈哈!永安侯你這要是寒舍,那世上便沒有什么豪宅了!”
見李澤軒對他的態度稍微有些好轉,虬髯客哈哈大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