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長老這是愿意讓我過繼給二房了?”
思過院偏廳之內,王仁義看向王揆,拱手問道。
王揆捋了捋胡須,故作淡然道:“你愿意過繼到二房,老夫自然樂意,你二叔成婚多年,仍舊膝下無子,你過繼給他,也算是了卻了老夫多年來的一樁心愿!只不過這件事情你得需經過你父親的同意,畢竟你是他的兒子!”
王仁義聞言,臉上閃現出一絲憤恨,他冷聲道:“哼!在他心里,從來就沒有我這個兒子,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將我囚禁在此,更不會將我母親,從隋州遣送回祖宅!既然他心里沒有我這個兒子,那我過繼給誰,他又有什么資格阻攔?
只要二長老和二叔您點頭,我明日就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與他,到時候只需要二長老您幫我在族中說幾句話,他定不會阻攔我過繼給二房!因為他心里就只有王仁表一個兒子!”
王揆點了點頭,道:“好!若是王裕在這件事情阻撓與你,老夫會在族中幫你說話!宏兒多年無子嗣,老夫相信大哥、三弟、四弟他們,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王仁義想過繼給二房,二房這邊正好沒有子嗣,這雙方可真是“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如此,仁義就多謝二長老了!”
王仁義這時面色已經恢復正常,他朝王揆拱了拱手,說道。
王揆面色一肅,沉聲道:“那你現在能告訴老夫你的計劃了吧?”
相比于“收孫子”,王揆無疑更加關心如何壯大王家并奪得家族大權,現在江河日下的王家讓他很不滿意,當然,王家如今的當權者讓他更不滿意!
王仁義凝眉道:“我可以告訴二長老,不過在我說出全盤計劃前,二長老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何事?”
王揆皺了皺眉,此時他心中已經升騰起些許不悅,心道你小子什么都還沒做呢,反倒還想讓老夫幫你做事?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王仁義目光堅定地看著王揆,說道:“我需要二長老幫我解除囚禁,我要離開這思過院!”
王揆聞言,直視王仁義的眼睛,他有理由懷疑王仁義是想通過“畫大餅”來利用他幫助其解除囚禁,但是他現在從王仁義的眼中并看不到一絲欺騙和躲閃,這證明王仁義要么是演技高超,而且是高超到能瞞過他這雙閱人無數的眼睛的地步,如若不然,那便是王仁義先前所說一切,皆是事實!
足足盯了王仁義十余息時間,王揆這才搖了搖頭,開口道:“當初將你囚禁于此的,是你父親王裕,我雖是他的長輩,但他畢竟是王家現在的家主,所以,老夫無權放你出去!”
王仁義似乎對此早有心理準備,聞言,他堅持道:“擱在以前,二長老的確不好放我出去,但現在,我馬上就要成為二房的人,也就是二長老您的孫子,當初犯錯被囚禁的是他王裕的兒子,卻并非您的孫子!
我若還被關在思過院,那王家二房的臉面何存?我相信只要二長老在族老那邊向我父親施壓,他定不會拂了您的面子!
更何況,這個計劃少不了我,只有我出了這思過院,計劃才有可能成功,屆時我才能幫助二長老奪得族中大權!”
一石二鳥,王仁義這招主動過繼給王家二房當真是招一石二鳥之計,既能換取王揆的信任,又能借此來解除自己當下的困境!
試想一下,王家二房本就只有王弘這一根獨苗,但他這么多年來卻又沒有一個子嗣,若是這么下去,王家二房很有可能就此斷絕了!這種情況下,王仁義主動提出過繼給二房,王揆只要在家族中賣賣“可憐人設”,王家其余族老都會同意讓王仁義過繼給王弘;
待王仁義過繼給二房之后,王裕總不能再繼續囚禁王仁義了吧?那樣一來就等同于是在明著打二房的臉!王家大房雖然在實力上強于二房,但大房和二房之間,最起碼要在明面上保持和睦。所以這件事情上,王裕有很大可能做出妥協讓步,到時候王仁義就能夠如愿以償、徹底恢復自由了!
王揆目光一凝,經王仁義這么一說,他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他的心中不由掀起了一陣波瀾,暗道這王仁義小小年紀,心思便能如此縝密,若是過繼到二房,將來或許真能幫助二房奪得家族大權!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全!這件事情老夫應下了,你明日就修書給你父親,而老夫去和大哥、三弟他們先提提你過繼的事情,等你過繼給二房,老夫自然會助你離開思過院!”
沉吟片刻,王揆淡淡地說道。
王仁義過繼給二房,并脫離囹圄,這符合二房的利益,王揆沒理由不答應,當然,最讓王揆在意的是王仁義口中的那個計劃!
“多謝二長老!”
聞言,王仁義不由長出一口氣,拱手道。
至此,他今晚請王揆過來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
“老夫既已應你,那便一定會做到,現在你能和老夫說說你的計劃了吧?”
王揆捋了捋胡須,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仁義神秘一笑,上前一步道:“那是自然…………”
一間昏暗的破落房間內,數名少年紛紛手戴鐵鐐被捆縛在了木樁之上,他們一個個披頭散發,身上傷痕累累,臉上也有數道血印。在他們周圍,站著數名身材魁梧的軍士,看那些軍士穿著,皮衣皮甲,竟是突厥士兵!
“啪!”
“快說,你們來太原究竟有何目的?”
一名突厥士兵忽然一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其中一名少年的臉上,頓時,那少年的臉上又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名突厥士兵竟然說的是漢話,而且還說的很熟練,完全不像是突厥人,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士!
“呸!”
誰知那少年卻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反而一口血唾沫吐在了那士兵臉上,并譏諷道:“做夢!身為炎黃書院人,永遠不可能背叛書院、背叛大唐!倒是你們這些人,明明是漢人,卻甘愿做突厥人的走狗,恐怕你們連自己的祖宗姓什么都忘記了吧?一群數典忘祖的畜生!我呸!”
“混賬!你找死!”
那名士兵聞言大怒,將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地抽在了那名少年的腦袋之上,頓時,鮮血直流,而那名少年,悶哼一聲,垂下了腦袋,再也沒有了生息!
“住手!有本事你們沖我來!”
靠近門口的那名少年,此時大聲喊道。
“嘿!你可是大唐的魏王殿下,我們怎么舍得這么輕易就將你殺了呢?”
為首的突厥士兵這時走了過來,看向那少年,陰惻惻地一笑道。
這少年竟然是魏王李泰!
說罷,突厥士兵頭領扭頭吩咐道:“給我繼續打,打死毋論!我到要看看,是這些小兔崽子們的嘴硬,還是老子的鞭子硬!”
方才那名施刑的士兵應道:
“啪!”
“快說,你們這些炎黃書院的人來太原究竟有何目的?”
屋內,頓時鞭笞大喝聲不絕于耳。
突厥士兵頭領看向李泰,冷聲道:“怎么樣?魏王殿下,你說還是不說?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你的這些同伴,可都要一個一個地死在你面前了!等到他們死完了后,就輪到你了!”
“……你……你們這些砸碎,識相的快點放了我們,否則一會兒等本王的援兵一到,本王定將你們五馬分尸!”
李泰氣得臉色發白,他看著那士兵頭領,厲聲喝道。
“喲!我們的魏王殿下真是好大的脾氣!”
突厥士兵頭領陰陰一笑,隨即他面色一變,“啪”的一下給了李泰一耳光,并兇狠道:“呸!你還真當你是魏王了?在這里,你就是一條狗,老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說到這兒,他揮了揮手,對手下道:“殺一個!給我們這個魏王看看,這里究竟是誰說的算!”
施刑士兵連忙應是,然后他毫不猶豫,拔刀直接看向身前少年的腦袋!
“不要!鐵蛋”
李泰見狀,不由睚眥欲裂,但他身帶鐵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士兵手起刀落,一顆圓滾滾的人頭,滾落在了地上。
“嘿!怎么樣?這下你該說了吧?”
士兵頭領拍了拍李泰的臉,獰笑道。
李泰死死地盯著那士兵統領,眸中濃濃的恨意,仿佛要洞穿面前士兵的腦袋,那士兵頭領見李泰不說話,再次揮手道:“好!既然我們的魏王不說,那繼續殺!”
“砰!”
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沒過一會兒,屋內除了李泰之外,其余幾名少年全部身首異處,那名士兵頭領看向李泰,問道:“這下輪到你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說是不說?”
“呸!”
誰知,李泰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怒罵道:“無恥小人,我乃大唐魏王,我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更不會像你們一樣背棄自己的祖宗!要殺要剮,盡管來便是!”
“你找死!”
那士兵統領抹了抹臉上的唾沫,隨即大怒,他抽出腰間彎刀,狠狠地朝著李泰的胸膛刺去……
“不!不要!”
皇宮,西苑,麗政宮,長孫皇后突然從床上坐起,她大喘著粗氣,額頭上大汗淋漓,面上滿是驚惶。
“觀音婢,怎么了?”
睡夢中的李二,聽到動靜后不由也坐了起來,他拍了拍長孫皇后的肩膀,輕聲問道。
“原來是一場夢……”
聽到李二的聲音,長孫皇后這才反應過來,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李泰氣得臉色發白,他看著那士兵頭領,厲聲喝道。
“喲!我們的魏王殿下真是好大的脾氣!”
突厥士兵頭領陰陰一笑,隨即他面色一變,“啪”的一下給了李泰一耳光,并兇狠道:“呸!你還真當你是魏王了?在這里,你就是一條狗,老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說到這兒,他揮了揮手,對手下道:“殺一個!給我們這個魏王看看,這里究竟是誰說的算!”
施刑士兵連忙應是,然后他毫不猶豫,拔刀直接看向身前少年的腦袋!
“不要!鐵蛋”
李泰見狀,不由睚眥欲裂,但他身帶鐵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士兵手起刀落,一顆圓滾滾的人頭,滾落在了地上。
“嘿!怎么樣?這下你該說了吧?”
士兵頭領拍了拍李泰的臉,獰笑道。
李泰死死地盯著那士兵統領,眸中濃濃的恨意,仿佛要洞穿面前士兵的腦袋,那士兵頭領見李泰不說話,再次揮手道:“好!既然我們的魏王不說,那繼續殺!”
“砰!”
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沒過一會兒,屋內除了李泰之外,其余幾名少年全部身首異處,那名士兵頭領看向李泰,問道:“這下輪到你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說是不說?”
“呸!”
誰知,李泰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怒罵道:“無恥小人,我乃大唐魏王,我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更不會像你們一樣背棄自己的祖宗!要殺要剮,盡管來便是!”
“你找死!”
那士兵統領抹了抹臉上的唾沫,隨即大怒,他抽出腰間彎刀,狠狠地朝著李泰的胸膛刺去……
“不!不要!”
皇宮,西苑,麗政宮,長孫皇后突然從床上坐起,她大喘著粗氣,額頭上大汗淋漓,面上滿是驚惶。
“觀音婢,怎么了?”
睡夢中的李二,聽到動靜后不由也坐了起來,他拍了拍長孫皇后的肩膀,輕聲問道。
“原來是一場夢……”
聽到李二的聲音,長孫皇后這才反應過來,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