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截獲了一封緊急情報,事關魏王殿下以及全太原城數十萬百姓的生死存亡,請將軍速速打開城門,莫要貽誤了軍機!”
太原城,西城門之外,那名身穿粗布褐衣的大漢站在城下,望向城樓上的并州大營校尉,大聲喊道。
“事關魏王殿下以及全太原城數十萬百姓的生死存亡?呵!好大的口氣!”
那名校尉原本還真以為這名老漢有重要情報需要入城稟告,但聽了老漢這一番話后,他頓時嗤之以鼻。
別的不說,太原城算是大唐北方最大的城池,城墻既高且厚,城中還有數萬精銳府兵,最重要的是,太原城并未處于邊陲之地,周圍還有其他州縣呢,一旦太原城遇到緊急情況,其他州縣的兵馬也會火速馳援,這種情況下,這校尉還真不相信能有什么人能夠威脅到太原城內數十萬百姓的生命安全!
“你且回吧!本將念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就不跟一般見識了!若再敢在城下大呼小喝、胡攪蠻纏,休怪本將讓人將你抓起來,治你一個通敵之罪!”
城樓上的校尉面色一冷,指著城下的老漢大聲道。
“通敵?老夫何時通敵了?你且放老夫進城,帶老夫去見魏王殿下,到時候老夫是否通敵,殿下自有公論!”
無緣無故被人安上了一個通敵的帽子,老漢頓時被氣得不輕,但他也明白此時什么事情最為重要,于是強忍住要罵人的沖動,對那名校尉大聲喊道。
“哼!殿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得?莫要在此聒噪,信不信本將真令人將你抓起來?”
城樓校尉冷聲道。
他這話雖然有些不客氣,但其實也沒有毛病,別說如今城中局勢緊急了,就算是擱在平常,總不能隨便一個人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李泰他就給帶著去見了吧?萬一對方欲對李泰不利,他可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所以他只想嚇唬嚇唬老漢,將其給趕走就行了,并不想多生事端!
老漢卻是絲毫不懼,他仰著頭怒聲斥道:“老夫確有緊急情報稟告魏王,你若不信,便將老夫抓了吧,到時候若是貽誤了軍機,殿下豈能饒你?全太原城的數十萬百姓又豈能饒你?”
見老漢沒被自己嚇唬走,反而不依不撓,他有些惱怒道:“好!好!來人,將此人抓起來,押到刺史府,交給刺史大人處置!”
“校尉,這要是萬一……”
城樓校尉身邊的那名軍士有些猶豫,畢竟萬一那老漢真有重要情報,他們卻將其給抓了,那事后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怎么?本將的話你都不聽了?這是軍令!將此人拿下!”
校尉雙眼一瞪,那名軍士頓時不敢再多言,連忙抱拳領命道:“喏!”
沒過一會兒,城門大開,四五名軍士越門而出,來到那老漢身前,令人奇怪的是,從那些軍士下城樓到打開城門的這段時間,老漢本有時間直接離開,但他卻并沒有選擇這樣做,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時被數名軍士圍住,老漢雙眼一瞪,一股兇悍的氣勢四散開來,眾人不由略感意外,他們沒想到這名老漢還是個練家子!
“鏗!”
眾人抽出腰間佩刀,一臉戒備地盯著老漢,先前校尉身邊的那名軍士此時開口道:“這位老丈,你若是就此離開,我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今日太原城不同往日,我等奉命行事、職責所在,實在不能輕易放外人入城!”
這老漢衣著并不華貴,一看就是莊戶出身,這名軍士并不想過多為難,若不是礙于上司的命令,他甚至都不想出城來著。
老漢聞言,沒有說話,他掃視了一圈眼前眾人后,身上那股兇悍的氣勢忽然消失不見,接著,他才開口道:“來吧!將老夫抓起來,帶到刺史府!”
在老漢看來,自己走進城門是入城,被人抓進去也是入城,既然跟城樓上的那個軍官談不攏,他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索性直接被人抓進城去,被帶到刺史府也好!最起碼在刺史府說不定能遇到明白事理的人!而且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直接在刺史府遇到李泰!
眾人聞言均是一愣,話說前一刻他們都以為這老漢要跟他們動手了,他們也都擺好架勢準備防御了,但誰知此時老漢竟然自愿被他們抓起來送到刺史府,這老家伙莫非腦子壞掉了?
眾人不由紛紛在心中暗自想道。
“咳咳!老丈,你想好了?刺史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被送去那兒之后,會被關進大牢,被坐實通敵之罪后,你還很有可能會被殺頭。”
先前說話的那名軍士微微一愣神后,對老漢善意地提醒道。
“小將軍你不必多言,快帶老夫入城,哦,不,是快將老夫抓到刺史府吧!”
老漢雖然有些感激,但還是斷然拒絕了那名軍士的好意。
軍士無奈,只得朝手下揮了揮手,道:“帶走!”
兩名軍士一擁而上,先是粗略地檢查了一下老漢身上有沒有暗藏兵器,然后一左一右,押送著老漢朝著城門走去。
當然,自始至終,老漢都沒有作任何反抗。
見老漢如此配合,那些軍士在押送過程中動作也都還算客氣,一行人進了城門之后,徑直朝著城中心的刺史府而去。
再說李泰、獨孤飛鷹這邊,此時一行人下了龍山之后,在獨孤飛鷹的堅持下,這支隊伍并沒有選擇從城南最近的一條道回驛館,而是和李泰先前來龍山的路線一樣,選擇從城西繞遠路回驛館!
獨孤飛鷹給的理由是,城南那條巷道太過于狹長,如果遇到之前敵人從兩個方向用火攻夾擊的情況,他們這隊人馬縱使武力再高,也無法保證李泰的安全,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了李泰來龍山時所走的那條路線,對此,李泰心中有些不以為然,畢竟他可不覺得刺客會那么蠢,會在同一個地方用同一種方法對“他”發動兩次襲擊。
雖是不以為然,但最終李泰還是聽從了獨孤飛鷹的建議,選擇繞遠路回驛館,反正那名刺客此時在禁軍的看守中,斷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早點回去跟晚點回去沒啥區別。
而一行人經過西城門時,就見四五名軍士押送著一名四十多歲的老漢向東而行,騎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李泰正百無聊奈地東張西望呢,恰好就望見了這一幕,他心里正尋思著那老漢到底犯了何罪會被四五名軍士押送呢,忽然他覺得那老漢的背影好像有些熟悉,他心中一動,連忙踢了踢馬肚子。
“駕!”
原本被護在隊伍中央的李泰,一人一騎突然越眾而出,朝著前方的那四五名軍士而去,獨孤飛鷹見狀忍不住一愣,待反應過來后,他連忙道:“殿下,慢些!”
說話間,他連忙催動胯下戰馬,朝李泰追了過去。
雖然這里是在太原城內,雖然城內街道上還有很多巡邏的府兵,但獨孤飛鷹可一點都不敢讓李泰離開自己的視線,畢竟就在半個多時辰前,都還有人想要將李泰給抓走呢!
“吁!”
由于那四五名軍士和老漢并沒有騎馬,李泰很快就追了上去,在那幾人身前連忙勒住胯下的高頭大馬,他回身一看,看到那老漢的面容后,他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韓……韓老爺子,您怎么來太原了?”
一語說罷,李泰直接翻身下馬,迎向了那老漢!
沒錯,這老漢不是別人,正是李澤軒的岳父韓天虎!
當初李澤軒大婚去韓家莊迎親時,李承乾、程處默、秦懷玉、尉遲寶林還有李泰等等,他們這些和李澤軒關系極為要好的勛貴、皇子都一同去了韓家莊,所以李泰當時是肯定見過韓天虎的,再說,炎黃書院成立后,韓天虎也去過不少次云山,李泰可碰見過不止一次。
今年年初的時候,他聽人說韓天虎去了宜芳縣,并在那里買了三個莊子,打算在那兒長住,此時在太原城中見到韓天虎,李泰如何不驚訝?
押送韓天虎的那幾名軍士見一少年騎馬攔住去路,正準備大聲呵斥,然后就見那少年翻身下馬,竟然還迎了過來,顯然是跟老漢相識,為首的軍士正打算上前向李泰問話,這時緊追而來的獨孤飛鷹的一句話差點讓那為首的軍士給跪了。
“殿下,您為何突然加快馬速?”
獨孤飛鷹追了上來,還沒弄清楚情況的他,下意識地問道。
“殿下?”
押送韓天虎的那幾名軍士聞言面面相覷,但見獨孤飛鷹一身黑色鎧甲,為首的那名軍士頓時瞳孔一縮,因為他明白這是禁軍的裝備,那說明眼前的這個小胖子,的確是當今魏王無疑了!
“見過魏王殿下!”
弄明白了這點,那為首軍士連忙向李泰躬身抱拳道。
其余軍士微愣片刻,也連忙跟著躬身行禮。
“殿下,能在這里遇到你,實在太好了!”
韓天虎見到來人是李泰,眸中閃過濃濃的驚喜,趁著身邊軍士躬身行禮的間隙,他直接閃身來到李泰跟前,一臉嚴肅道:“老夫今早意外得到一封情報,事關太原城安危,便馬不停蹄剛過來了!此處人多眼雜,還請殿下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老夫有緊急軍情稟告!”
“緊急軍情?”
李泰聞言面色一緊,熟悉韓天虎的他,自然不會認為韓天虎在撒謊或者小題大做,他掃了一眼那幾名低著頭、大汗淋漓的府兵,忽而冷聲道:“韓老爺子,軍情固然重要,但小王也很想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對您如此無禮?”
顯然,他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這幾名府兵,是在押送韓天虎去往城中某一個地方,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州府大牢了!
李澤軒不僅是炎黃書院的山長,也是李泰生平最為敬佩的人之一,雖然他平日里對李澤軒嘴上不服輸,甚至有時候還想要在某些方面超越李澤軒,但這不妨礙他對李澤軒的崇敬之情。而韓天虎是李澤軒的岳父,按輩分來講,也算是他的半個長輩了,連他都要客客氣氣、以禮相待的長輩,如今卻被人當做犯人一樣押送,李泰如何不生氣?
“殿下恕罪,先前這位老丈在城外說是有緊急軍情上報,褚校尉以為老丈謊報軍情,便讓小人將老丈抓進州府大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
為首的軍士此時就算反應再慢,也明白他們是闖大禍了,面前的這位衣著平平、其貌不揚的老大爺,顯然是大有來頭,連當今魏王都對其客客氣氣得,豈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哼!謊報軍情?你們未經核實,就斷言他謊報軍情?你們可知他是誰?他豈會謊報軍情?”
李泰聞言,頓時被氣了個不輕,他指著那名軍士怒聲罵了一句,然后便準備說出韓天虎的身份,韓天虎連忙道:“殿下息怒,是老夫未向他們表露身份,這幾位小兄弟不過是秉公辦事罷了,眼下還是正事要緊,咱們找個僻靜地方說正事吧!”
獨孤飛鷹并不認識韓天虎,但他見李泰對韓天虎如此客氣,他便一直沒有出言插話,只在一旁靜靜看著,此時聽韓天虎這么說,他也跟著道:“殿下,城中局勢不明,咱們還是盡快回驛館吧!這些軍士的怠慢之罪,大可交由王刺史去追究!”
聞言,李泰想了想,點頭道:“好!咱們先速回驛館!飛鷹將軍,給韓老爺子勻一匹馬!”
“喏!”
獨孤飛鷹自是點頭。
李泰這時狠狠地瞪了那名軍士一眼,道:“一會兒你等自去刺史府領罰!一人十軍棍,對了,順便把你們那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的褚校尉也叫過去,他一個人領三十軍棍,讓他長長記性!”
雖然韓天虎不打算追究這些人的罪責,但他可咽不下這口氣,大的懲罰可以沒有,但略施薄懲還是可以的。
“喏!”
那幾名軍士聞言,紛紛暗松一口氣,并頓感慶幸,連忙抱拳道。
也得虧韓天虎沒有趁機對他們落井下石、打擊報復,要不然對他們來說可就不是十軍棍那么簡單了!
當然,如果他們得知韓天虎的真實身份后,只會更加地慶幸,外加后悔。
教訓完這幾名軍士后,李泰一行人打馬朝著驛館方向狂奔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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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