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啊!快砸!官兵要上來了!上來了我們全部要被抓去砍頭!都給我使勁砸!啊!”
李澤軒眼尖,他看到前方山道拐角有一個中等身材的青衣男子,正賣力地催促著旁邊的七修派弟子趕緊搬石頭,看起來像是一個小頭目,李澤軒抬腳一塊飛石,正中那小頭目的額頭,小頭目慘嚎一聲,來不及呼救,就滾下了旁邊的樹林。
蛇靈山的山道極其狹窄,在每個拐彎處,如果提前安排好埋伏,的確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因為攻山的軍隊雖然多,但過關卡時,每次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四千多人的隊伍,在同一時間也就只能發揮一個人的戰斗力。
不得不說,蛇王起初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若是其他軍隊遇到這種有預謀的完美埋伏,肯定會損失慘重,但李澤軒以強橫的武力,瞬間的爆發力,直接摧毀了蛇王的計劃,把數百斤的巨石,當做足球踢,在場的四千多人,也就只有李澤軒能做到這一步了。這就是混戰中,高手往往能起到的那種一錘定音的作用!
“啊!二師兄死了,快逃啊!快逃啊!”
第一個轉彎處,那十幾個七修派弟子見小頭目被打落到山下,紛紛開始四散而逃,其實他們剛剛見到軍容強盛的大軍時,心里就有些發虛,要不是有人監管著,他們早就逃走了。
現在小頭目已死,他們哪里還有不跑的道理?
畢竟自古民不與官斗,像蛇王、陰霸天一樣狠下心來與朝廷作對的人,還是屬于少數。
“快跑!快跑!這些官兵根本不怕毒障啊!七修派完了,咱們快跑啊!”
山道下方有大軍擋著,他們肯定走不過去,山道上面就只能會七修派了,這些人現在也不想回去了,所以他們就只能向山道兩面的樹林峭壁逃命去了。
索性這個位置距離山下還不是很高,就是不慎摔下去,只要保護好關鍵部位,還不至于喪命!
李澤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禁軍不要追這些逃兵,他只對蛇王跟陰霸天“感興趣”,至于這些七修派的弟子,只要他們不“助紂為虐”,李澤軒是不想為難他們的。
“繼續進軍!”
獨孤信皺了皺眉頭,他見前方埋伏的七修派弟子都跑完了,然后揮了揮手,下令道。
“諾!”
禁軍重振旗鼓,開始繼續登山,登這座充滿危險的蛇靈山!
“掌門!掌門!不好了!不好了!第一重關卡已經被朝廷的大軍突破了!”
陰霸天出了石室,剛準備下山查看目前的戰況,就見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說道。
“什么?怎么可能這么快?那里不是存放了幾十個巨石嗎?”
陰霸天神色巨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是真的,掌門!二師兄被當場打死,其余弟子四散而逃,現在朝廷的大軍已經向第二道關卡進發了!”
那傳信弟子哭喪著臉,悲聲道。
“哼!待老夫親自去看看!”
陰霸天一甩袖袍,冷著一張臉向山下走去!
“呵呵!雕蟲小技,還想使第二次!”
山道上,大軍很快來到了第二個拐點,李澤軒冷笑一聲,直接開干。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孤軍奮戰,禁軍們經歷過第一道關卡處的偷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士兵們互相配合,開始幫忙抵擋滾石,獨孤信跟獨孤飛鷹兩個高手,也在學著李澤軒的手段,幫忙用石頭或者飛刀,遠程攻擊關卡處把守的七修派弟子。
“快上、快上啊!不能讓朝廷的軍隊上山啊!呃!”
“啊!救命啊!方公明!拉我一把啊!”
“快逃啊!守不住了!守不住了!朝廷的人上來后咱們都會被砍頭的呀!”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哭訴、討饒、逃命的呼喊聲,七修派的第二道關卡迅速告破,稍作休整后,大軍再次踏上征程。
不過,李澤軒并沒有因此而開心,他的心里總感覺怪怪的。
直覺告訴他,攻山行動不可能這么順利,后面肯定還會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危機!
“哈哈!小軒,這什么狗屁七修派,除了蛇王跟他們掌門之外,其他人并不咋滴嘛!”
獨孤飛鷹走在山道上,叉著腰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剛剛第二道關卡中,他的飛刀擊殺了三、四個七修派守關弟子,可算是立了大功,所以這貨現在頗有一種小覷天下人的豪情!
“飛鷹!莫要得意太早,我們現在才有了一小半都不到,蛇王跟陰霸天都沒出來,所以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誰都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耍什么花招!這蛇靈山,邪乎的很,遠遠不像你我看到的那么簡單!”
李澤軒拍了拍獨孤飛鷹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
獨孤飛鷹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哈哈!小軒,你想多了!蛇王跟陰霸天武功雖然厲害,但后面可是有四千禁軍與我們并肩作戰,功夫再高,面對北衙禁軍的合圍,也會插翅難飛!所以,這蛇靈山咱們是穩穩拿下了!”
“你!”
李澤軒恨的牙癢癢,這小子嘚瑟起來還真是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當真讓人惱火。
“咳咳!飛鷹!小軒說的有理,行軍打仗,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志得意滿,否則必定會吃敗仗!凡事還得小心為妙!”
旁邊的獨孤信,對這個二貨弟弟有些看不下去了,也出聲勸說道。
“呃!”
獨孤飛鷹摸了摸鼻子,只能點頭道:“好了,大哥,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敷衍!
李澤軒一看就知道這貨是在敷衍。
他扭頭對獨孤信說道:“阿信,你讓他們都提高警惕,我總感覺怪怪的,咱們這一路太順利了,陰霸天應該不會只給我們準備這點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