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開始!”
森·安格斯的親自上場顯然給了維吉斯極大的壓力,僅僅只是相對站著,維吉斯就已經渾身緊繃,如同蓄勢威嚇的貓科動物一般。
而隨著李斯的倒數聲落下,維吉斯立刻第一時間就開啟了自身戰衣的隱形功能,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風聲依舊響起。
若是往常情況,任何一個克洛斯獵犬成員都不可能傻到在隱形的同時高速移動的,不然面對五感敏銳的對手這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可惜,維吉斯現在不得不加速。
森·安格斯已經開槍了。
明明剛才還插在腰間兩側的槍突兀的就到了手上,維吉斯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是什么時候拔槍的。
這不僅是技巧,還是基礎屬性上的碾壓。
不快速離開原地,就是死!
隱身?這又不是直接消失了,只是視覺上看不到而已。
“砰!!”
似乎連瞄準都不用,森·安格斯抬手的同時兩柄手槍就已經同時開火。
沖擊彈!
熟悉安格斯獵犬戰斗方式的維吉斯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了彈藥類型。
安格斯獵犬的雙槍是多功能槍械,能發射穿甲彈、冷凍彈、沖擊彈等多種類型的彈藥,各類型之間是相輔相成的。
而沖擊彈則是一種空氣壓縮彈藥,殺傷力不是很大,但是卻能用來限制和逼退敵人。
更重要的是……森·安格斯瞄準的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位置,而是仿佛直接無視了他的隱形效果與高速移動一般,射擊的方向剛好是他的移動路徑。
轟!!!
一聲劇烈的炸響,伴隨著而來的是恐怖的氣浪。
隱形的維吉斯直接就被這股氣浪掀飛了起來,同時由于空氣的紊亂扭曲,原本無形無影的身體也露出了個模模糊糊的透明輪廓。
在其身形顯露而出的那一刻,森·安格斯手中另一柄槍所發射而出的子彈也同時趕到了。
這是一枚實體彈藥,不過彈藥材質卻非常脆弱,擊中維吉斯后并未穿透,只是在其體表炸裂開來,直接他身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是霜霧。
這是冷凍彈!
逼退、限制,一氣呵成。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死神的收割鐮刀。
這兩顆彈藥或許限制力度與時長都不怎么樣,但已經足夠森·安格斯完成一些簡單的動作了。
比如:切換彈藥類型。
甚至實際上以森·安格斯的屬性壓制其實完全不需要前兩者的鋪墊,之所以如此,也只是純粹的習慣使然而已。
“轟!!!”
又是一個彈藥從槍口飛馳而出,安格斯獵犬的熱武器也在這擂臺上頭一次展現出了其恐怖的殺傷力。
瞄準射擊?
不需要,誰說子彈一定要打中才可以殺人的?
一枚子彈,僅僅只是擊中了維吉斯身下的地面,就如同引爆了一枚高爆手雷一般,將整個巖石地面都炸出來了一個深坑。
而作為當事人的維吉斯,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化作了四散飛濺的幾塊殘肢血沫。
“噗嗤!”
正在這時,一道奇怪的聲音響起。
李斯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方向,隨即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這森·安格斯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的弱!
剛才森·安格斯那一套連招不可謂不流暢,不可謂不帥氣。
然而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裝逼過了頭,森·安格斯遭天譴了。
擂臺場地本來就不大,剛才一擊高爆彈近距離爆炸雖然將地面炸了個坑,也將維吉斯炸得粉身碎骨,但是幾根斷骨與碎石卻直接迸射向了森·安格斯,而且猝不及防之下森·安格斯竟然沒躲過去,手臂、腹部、胸腔,全部都中招了。
“這么弱雞?”
李斯面色古怪,這死神來了一般的神轉折,就連他剛才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過隨即他就猛然醒悟過來。
不,不對,不可能是巧合。
僅僅只是爆炸殘余沖擊力推動的碎塊而已,躲閃難度并不大,就算是猝不及防之下以森·安格斯的基礎屬性也不難反應過來。
更何況自己常年使用的武器,自己會不清楚威力?再怎么樣森·安格斯也是獵犬組織的首領,不可能弱雞到這種程度吧?
念及此,李斯直接轉頭將目光集中在了了擂臺下的迪魯·摩達爾身上。
與此同時,森·安格斯也是同樣的反應,扭頭怒視迪魯·摩達爾。
能造成這種‘巧合’的,也只有無形無影的念動力了。
咔咔!
第一時間,森·安格斯的槍口就對準了迪魯·摩達爾,同時所有安格斯獵犬組織的成員也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槍械。
劍拔弩張,說的正是此時!
“果然如大人所說,安格斯就算能進來也不可能沒有限制,最多是個智障樣子貨而已。”
迪魯·摩達爾臉上帶著惟妙惟肖的震驚與不解,暗地里卻不動聲色的用余光看了眼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安格斯’,提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下去,臉上的震驚化作陰沉,說道:“森,你不會懷疑是我動的手腳吧?”
“除了你們摩達爾,還能有誰?難道是巧合?”
說話的不是森·安格斯,而是面色冰冷,一步步靠近的李斯。
“我要想動手還需要偷襲?”
不得不說迪魯·摩達爾的演技實在是惟妙惟肖,不僅臉色陰沉,甚至連聲音里都仿佛真壓抑著被冤枉的怒氣一般:“你們在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要想下手的話全殲你們都沒問題!”
“你這是在威脅?”
李斯嗤笑一聲,直接在迪魯·摩達爾身前站定,身上殺氣畢露。
掩飾?辯解?不,在場所有人,包括迪魯·摩達爾自己都很清楚,這根本不現實。
迪魯·摩達爾這番話明面上是解釋,實際上不過是在展示拳頭,裸的威脅而已。
“杰克兄弟,算了。”
眼看李斯與迪魯·摩達爾之間一觸即發,森·安格斯走過來攔住了李斯,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仿佛是從咬緊的牙縫里擠出來的。
“最后一輪,你們誰先來?”
森·安格斯面不改色的將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斷骨與碎石塊全部拔了出來,冷眼看向了迪魯·摩達爾與西里爾·克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