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采薈里沒有課,林(嬌交)(嬌交)就留在那看書,她的底子還是太薄,今天夫子講課,她就有聽不懂的地方,總要盡快趕上來才好。
晚上回去后,吃過晚飯,林(嬌交)(嬌交)就將林延平拉到一邊,鄭重開口,“五哥,你幫我查一下采薈里的那個黎夫子”
林延平挑眉,“嗯怎么了黎夫子罵你了”
然后你就想仔細查一查人家,好打悶棍
“他居心叵測”
嗯,為了讓五哥盡心,她也是拼了。
林延平眼神頓時一厲,“發生什么事了”
林(嬌交)(嬌交)就把黎采反常的行為說了一遍,“五哥,我問過了,這個黎夫子是年后剛來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反正跟你幫我仔細查一查”
林延平皺眉點頭,照(嬌交)(嬌交)兒這么說,那個黎夫子還真有點奇怪。
林(嬌交)(嬌交)告別林延平后,就去了桃李院,從今天開始,她正式和夏美人學規矩跳舞。
是的,夏美人一言一行都比大家閨秀的典范舍予還要大家閨秀,索(性性)就一人兼兩職,省得麻煩了。
夏美人除了年輕了點,漂亮了點,出手闊綽了點,還是很像個教養嬤嬤的,對林(嬌交)(嬌交)要求十分嚴格。
第一天先學的走路。
然后,林(嬌交)(嬌交)就體會了一把電視劇中經常放的抬腳走路的高度都要精確到以厘米為單位計算的痛苦。
一個晚上學下來,她覺得自己都不會走路了。
夏美人并不與她多話,只淡淡說了句今天先到這里,回去自己多練,就讓她回去了。
林(嬌交)(嬌交)控制住自己狂奔回去的沖動,繼續以單位精確到厘米的高度小步走出了夏美人的視線。
嗯,學霸就是控制不了(愛ài)在老師面前表現的本(性性)
第三天就是正月十九,岑夫子開講,今年要講的卻是大陳的開國史。
林(嬌交)(嬌交)更加重視了,過年的時候就抽時間把市面上買到的書都買了回來,認真看了一遍,這天吃過午飯就帶著岑夫子指定的教科書太祖列傳去了湖心亭。
剛踏上回廊,就遠遠看見霍寧之已經到了,跟之前一般端端正正跪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子低頭看書。
林(嬌交)(嬌交)徑自過去照舊坐到他(身shēn)邊。
半晌,霍寧之才扭頭看了她一眼。
然后,林(嬌交)(嬌交)就再次見證了將軍大人臉紅的神奇場面。
林(嬌交)(嬌交)先在旁邊給舍予占了個位子,又在后面給海承志占了個位子,這才斜眼看向又扭過頭認真看書的霍寧之。
那個誰,別裝了,你臉都快紅到脖子根了
“霍妹妹怎么樣了”
提到霍宜之,霍寧之臉上的紅色慢慢消退了,“來嬤嬤說,她吃飯睡覺都正常,只是經常發呆,也不肯見我”。
想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肯見安之”。
林(嬌交)(嬌交)沉默,景國公府的(情qíng)況明顯十分復雜,霍寧之要娶一個糧油店老板的女兒,霍宜之說她拖累他。
抑郁癥固然有天生的原因,后天定然也是有(誘yòu)因和導火索的。
這里不是現代,霍寧之也根本不可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家事攤到她面前,讓她仔細找出其中的原因,好對癥下藥。
她也沒有以前的(身shēn)份和從業資格證,根本(愛ài)莫能助。
霍寧之默了默,懇切開口,“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宜姐兒”
林(嬌交)(嬌交)怒視,“你要是不鬼鬼祟祟的覬覦我,還趁我昏迷摸我,我早就去看霍妹妹了”
霍寧之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暈又迅速涌上臉頰,又以極快的速度向脖頸耳根處蔓延開去。
“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下文來。
林(嬌交)(嬌交)就十分嫌棄的掃了他一眼,“算了算了,誰讓我大度呢,不計較你了等休沐我就去看霍妹妹”。
霍寧之嗯了一聲,又低頭去看書,他一貫跪坐的筆直端正的(身shēn)子微微呈弧形,遠離林(嬌交)(嬌交)所在的一方,臉上紅潮密布,顯然還沒能從林(嬌交)(嬌交)又是“鬼鬼祟祟”,又是“覬覦”,又是“摸”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林(嬌交)(嬌交)看的津津有味,還是純(情qíng)的小(奶奶)狗好啊,像劉文博那種見著個漂亮的,張嘴就問上(床床)價格的,簡直分分鐘想捏死他有沒有
霍寧之喉結動了動,顯然是想開口,卻到底沒能說出話來。
林(嬌交)(嬌交)正要再進一步加深他的愧疚心,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扭頭看去,卻是凌玉衡。
林(嬌交)(嬌交)訝,“你跑什么有急事”
凌玉衡平復了一下氣息,笑道,“急著見(嬌交)(嬌交)兒算不算急事”
林(嬌交)(嬌交)低下頭看書,如果不是還有用到這貨的時候,她寧愿不來聽岑夫子的課,也不想看到他
凌玉衡掃了霍寧之一眼,眸色微暗,如果他沒看錯,霍寧之剛剛絕對是臉紅了
雖然見他來,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但他絕不會看錯
什么樣的事能讓沉默寡言又常年面無表(情qíng)的霍寧之臉紅
凌玉衡眸色越發晦暗了起來,他每次都想早點來,可他沒有霍寧之的(身shēn)份地位,只是翰林院最底層的一個小小的編修,事(情qíng)又多又雜,根本走不開。
能來這里聽課,還是岑夫子的面子,上峰才松口發話,哪里能是自己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的
短短半年時間,(嬌交)(嬌交)兒似乎和霍寧之走的太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