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交)(嬌交)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事(情qíng)的關鍵,下面要做的就是進一步查探了。
霍寧之這次無功而返,皇帝肯定還會讓他繼續查。
為了不引起六一居士的警覺,皇帝多半還會讓他帶上她掩人耳目。
而且,她相信,若是霍寧之查出了什么有用的東西,應當不會瞞著她。
皇帝要的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壽的靈藥,她要的是六一居士的老底,兩者并不沖突。
事(情qíng)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煩什么呢
林(嬌交)(嬌交)坐在窗臺上,無意識的晃著腿,目光渙散的看著天邊快要落下的彎彎細月。
她沒什么好煩的
她這樣想著,嗑瓜子的動作卻更兇猛了,然后
然后,她就看到了霍寧之鬼一樣落到她面前,面癱臉上難得了出現了一點類似表(情qíng)的表(情qíng)
唔,應當是驚訝吧
林(嬌交)(嬌交)面無表(情qíng)的和他對視了一眼,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瓜子皮的白色挑線裙子,在努力給自己找借口和破罐子破摔之間猶豫了一會,毅然選擇了拉霍寧之下水
她抬起頭看向又恢復面癱狀態的霍寧之,(熱rè)(情qíng)拍了拍自己(身shēn)邊的空地,無聲開口,“來,一起嗑啊”。
霍寧之,“”
霍寧之覺得短短一個夜晚,林(嬌交)(嬌交)就成功的做到了刷新他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一次又一次。
林(嬌交)(嬌交)見他不動,愕然,“你不是來嗑瓜子的那你來干什么”
十九歲的霍寧之覺得自己又一次面臨了人生中的重大選擇,來嗑瓜子or來干什么
于是,霍寧之突兀的又如來時般鬼魅般消失了。
林(嬌交)(嬌交),“”
林(嬌交)(嬌交)莫名奇妙,正摸不著頭腦,霍寧之又無聲無息出現在她面前。
林(嬌交)(嬌交),“”
小哥哥,大半夜的,這大變活人的把戲就不要一搞再搞了吧
霍寧之開口,“點睡(穴xué)”。
林(嬌交)(嬌交)了然點頭,哦,原來是去點了丫鬟們的睡(穴xué),防止她們突然醒了,有嘴說不清。
林(嬌交)(嬌交)面無表(情qíng)開口,“剛剛在六一居,你也點昏睡(穴xué)了”。
然并卵
霍寧之大窘,尷尬咳了咳。
“真的不吃一點”
霍寧之這次沒有遲疑,走上前坐到窗臺上。
林(嬌交)(嬌交)嫉妒的看著他的長腿,靠,這么高的窗臺,竟然都不帶跳的,直接就坐上來了
你腿精了不起啊
林(嬌交)(嬌交)將瓜子遞到他面前,霍寧之抓了一點放在手里,卻不往嘴里送。
林(嬌交)(嬌交)也不管他,繼續豪放的將瓜子皮吐的滿裙子都是。
“霍二哥,襄岳侯府著火,是你派人放的”
“不是”。
“那真是襄岳侯自己放的火”
“我看到那個放火的家仆了,應該是皇后的人”。
林(嬌交)(嬌交)驚悚了,皇后的人
還被你看到了
“那你沒和皇上說”
一抓前朝余孽,你襄岳侯府就失火了,是不是想毀滅什么證據,嗯
所以,昨天襄岳侯才會在金鑾(殿diàn)外跪了一天。
不過要是霍寧之和皇帝說了,皇帝應該不至于硬生生讓襄岳侯跪了一整天。
霍寧之簡潔答道,“沒有”。
“沒有為什么”
靠,跟惜字如金的人說話就是累你不會一次(性性)說完嗎
“霍家祖訓,不多言后宮是非”。
林(嬌交)(嬌交)噢了一聲,問,“那你覺得皇后是什么樣的人”
霍寧之認真想了想,開口,“很厲害”。
林(嬌交)(嬌交)就哈地一擊掌,笑嘻嘻指著他,“霍家祖訓,不多言后宮是非”
霍寧之,“”
林(嬌交)(嬌交)顧自樂了半天,看著他手中兀自抓著的瓜子,問,“你不是來找我嗑瓜子的,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霍寧之別過臉,悶聲開口,“對不起”。
林(嬌交)(嬌交)挑眉,“對不起你哪里對不起我了”
“我說是為你殺的六一居的人”。
雖然在那種(情qíng)況下,他這樣說,他們真正的目的才不容易暴露,她的危險也更小。
只是,后面的話,他卻沒有說出口。
不管有多少借口,他奉圣命帶著一個閨閣女子夜探六一居已是不該,更不該拿她做擋箭牌,生生讓人誤會她是紅顏禍水。
“唔,這么一說,你還真是有點對不起我啊”
霍寧之本就發燙的臉,更是如油鍋中煎滾一般。
林(嬌交)(嬌交)就深沉的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還記得這是你第幾次跟我說對不起嗎”
霍寧之(欲yù)言又止,林(嬌交)(嬌交)開始一個一個的數給他聽,“第一次,你見面就說我去聽岑夫子的課是去胡鬧,第二次,你趁我睡著,摸我,嗯,這次正好是第三次”。
霍寧之猛地扭頭,臉上的燙意開始向脖子耳根蔓延,耳邊林(嬌交)(嬌交)的話又開始回響,“再大不了,我就嫁給霍二哥大不了,我就嫁嫁”
“兄弟,事不過三啊”
林(嬌交)(嬌交)伸手掰過他的臉,語重心長,“沒有第四次了,嗯”
霍寧之看著她嚴肅的小臉,受了蠱惑般,重重嗯了一聲。
沒有第四次,永遠不會有,我發誓
林(嬌交)(嬌交)就粲然一笑,安撫拍了拍他的臉,“乖啦”
霍寧之,“”
霍寧之再次默默別過臉。
林(嬌交)(嬌交)又去掏瓜子,“哎,霍小二,呃,霍二哥,霍二哥”
林(嬌交)(嬌交)討好的又將瓜子往他手里塞,“霍二哥,你看事(情qíng)是不是有點古怪,那個死老頭明明這么討厭我們家的人,還在我們家待了那么多年
我們到京城來守孝,他還建議明先生跟著我們一起到京城來
而且,我大哥他們一直還都以為他跟我們家交(情qíng)多好多好,我那時候生病,他們還天天寫信叫他趕緊回京城來給我看病誰都不知道,他是巴不得我死的”
霍寧之自然也是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的,默了默,開口,“其實,我父親迎娶母親進門前,去求過他解了我們家的克妻命格”。
“他沒同意”
霍寧之神色肅重,“他要我們霍家的傳家梅花槍”。
但凡他要任何其他東西,哪怕是這景國公的爵位,父親都會毫不猶豫給他。
可偏偏,他要的是霍家傳了數十代的梅花槍
霍家傳承數十代,幾百年來,梅花槍已經成了霍家的精魂所在,是和霍這個姓氏一樣的存在。
父親又怎能拋棄祖宗的姓氏,拋棄霍家的靈魂
林(嬌交)(嬌交)驚訝,“他要梅花槍干什么”
梅花槍,對于霍家來說,自然是萬金不換的存在。
對六一居士來說,不過就是一把名兵利器。
他要是想要名兵利器,這世上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比如霍家的落(日rì)弓就是絕對不輸于梅花槍的存在。
不管他想要什么樣的,想必霍老將軍都會竭盡全力給他尋來,就算是太祖賜的落(日rì)弓,霍老將軍應當也不會吝嗇,他們家的映月弩不就因為霍寧之救了她一次,就隨隨便便的送出去了嗎
六一居士他為什么偏得要霍家的梅花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