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受我一撩  127 追殺(一)

類別: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將軍 | 請受我一撩 | 朱衣公子   作者:朱衣公子  書名:將軍,請受我一撩  更新時間:2018-10-03
 
許是顧忌著陳谷谷的(身shēn)份,又是在別人家做客,霍宜之這次恢復的很快,第二天又照常和她們一起玩,雖然明顯的心不在焉了許多。

但下一次黎采再來時,她就死活不愿意去見他了。

陳谷谷聽的直冒火,跺著腳就要去找她理論,被林(嬌交)(嬌交)好說歹說的勸住了。

第一次,霍宜之沒出現,林(嬌交)(嬌交)說是她不舒服,黎采也就信了。

第二次,第三次,笨蛋也發現不對勁了,何況黎采

他問了幾句,見林(嬌交)(嬌交)言語躲閃,也就沒有多說,只是下一次來便說學堂的夏休快結束了,自己要回京城了。

雖然黎采做不成自己的駙馬,陳谷谷卻還是很喜歡他,聞言自然掃興,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了。

黎采笑道,“怎么谷谷舍不得我走”

陳谷谷氣哼哼哼了一聲,黎采就用金如意敲了敲自己的手,“那谷谷就好好念書,考到采薈來,和小七一樣做我的學生怎么樣”

陳谷谷沖他翻白眼,黎采哈哈大笑。

等黎采走了,陳谷谷就賭氣道,“我也要回京城”

林(嬌交)(嬌交)想了想道,“那也好,我們去和黎夫子說一聲,你們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陳谷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果然跟霍宜之好了,不跟我好了你變心了”

林(嬌交)(嬌交),“”

少女,變心不是這么用的吧

林(嬌交)(嬌交)費了半天功夫,許了一堆承諾,才終于將炸毛的小公主哄好了。

第二天,陳谷谷就和黎采一起回了京,霍宜之不知道是不是猜到黎采和陳谷谷的離去和自己有關,雖然力圖變現的和平時一樣,林(嬌交)(嬌交)卻感覺到她明顯消沉了許多。

林(嬌交)(嬌交)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陪著她,開導她,上輩子霍宜之夭折的(日rì)子無波無痕的過去了,博采堂開學的(日rì)子也近了。

霍寧之還是杳無音信,林(嬌交)(嬌交)有些著急了,一來急霍寧之在外的安全,二來則急自己趕不及回去上課。

霍宜之明顯沒想到她會著急回去上課,勸道,“林姐姐,二哥很厲害的,那時候父親經常說二哥天分極高,二哥自己又刻苦,我聽四哥說,全大陳都沒幾個能打得過二哥的,二哥不會有事的”。

林(嬌交)(嬌交)拿著一本書,趴在椅背上,沒精打采道,“知道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一回事啊”。

霍宜之就抿唇笑了笑,林(嬌交)(嬌交)立即警惕,“你笑什么”

霍宜之嘴角笑容加深,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無辜,又低頭去繡手中的袍子。

林(嬌交)(嬌交)看著她手中的袍子,那烏漆麻黑的顏色,一看就是霍寧之的,不由撇嘴,“德行,天天穿黑的還不夠,還得要繡黑色的花紋,傷眼睛”

霍宜之就認真解釋道,“不是的,二哥不喜穿有繡花的衣裳,可二哥(身shēn)為景國公,衣裳上一點紋飾都沒有,未免失禮,這才吩咐用黑色的繡線,平(日rì)都是繡房做,我一年也難得做兩件的”。

她說著笑了笑,“二哥穿衣裳特別費,穿兩三次就碎了,我一想我縫上半個月的衣裳,他就穿兩天,就不大想替他做了”。

林(嬌交)(嬌交)想了想,“嗯,要不,你用粗布給他做衣裳試試那個結實”。

霍宜之就掩唇笑了起來,如詞如詩,林(嬌交)(嬌交)有些出神,這樣一個有(愛ài)心,細心又體貼的小姑娘怎么就會有那樣的病呢

谷谷說到嫁人,她反應那么大,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系

在林(嬌交)(嬌交)和霍宜之閑話時,六一居士正拖著一條殘腿吃力又狼狽的奔走在茂密的山林中。

山間路本就難走,雙腿健全之人有時都要拄拐杖,何況他還拖著一條殘腿

他(身shēn)上本該仙氣飄飄的道袍已經不能稱之為袍子了,早已被山間的樹枝荊棘劃的破破爛爛,成了一條條的布條掛在他(身shēn)上,里面的中衣幾乎全部袒露在外。

黑色的泥漿,青綠的樹木汁液,暗紅發黑的血跡將原本雪白的中衣染的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他臉上的顏色比中衣也少不到哪里去,更觸目驚心的是一道從眉骨直到下巴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因著缺少藥物,生了膿,隱隱散發著惡臭,含著死氣的惡臭。

就算霍寧之追不上他,他也活不久了

六一居士絕望的想著,頹然一(屁pì)股坐到了地上,山間的小石子鉻著他的(屁pì)股,他卻像根本感覺不到,重重的喘著氣。

以前,無論是金鑾(殿diàn)之上,還是高官貴勛的堂前,無論是罕見珍稀的紫檀木椅,還是鑲金嵌玉的白玉石凳,他坐之前都會讓書童拂拭一番,如今,他明明看見了地上的石子,卻連伸腳踢開的力氣都沒有。

除了年幼之時,他一輩子何曾這么狼狽過

六一居士看不清顏色的臉上露出猙獰又絕望的神色來,霍家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狠

老的一言不合就坑殺了他十萬勇士

小的更是只為了個女人就追殺了他整整三個月

這三個月來,他沒吃過一頓(熱rè)飯,沒睡過一個好覺,難道他霍寧之就能好過了

六一居士想到這三個月來,霍寧之如一只潛伏在暗處的惡鬼,總是在最不經意間突然出現,耐心又有條不紊的將他(身shēn)邊的人一個一個剪除。直到只剩了他一個光桿司令,又恨又怕,渾(身shēn)都忍不住發起抖來。

霍家的人都是瘋子

這三個月來,他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威((逼逼)逼)利(誘yòu),甚至軟語相求,他卻根本不為所動,就是要殺他

殺了他,除了讓那個((賤jiàn)jiàn)丫頭高興外,他能有什么好處

明明他活著,才能讓他得到更大的好處

他甚至可以真的幫他解了霍家男人克妻的命

可霍寧之卻什么都不要,從頭到尾,他要的只有一個,他要他死

六一居士恨的渾(身shēn)發抖,牙齒咬的咯咯的響,一陣山風吹過,樹枝嘩啦啦響了起來,他驚的一彈而起,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四周,沒有見到霍寧之的蹤影,才松了口氣。

他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就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右前方的一棵榕樹,榕樹巨大的樹冠幾乎擋住了頭頂的整片天空,霍寧之穩穩站在樹椏間,一手握弓,一手拉弦。

綠的枝葉,紅的長弓,鮮艷又充滿生命力的顏色落在六一居士眼中,卻不亞于黑白無常手中那慘白的,滿是死氣的招魂幡

這還是三個月來,他第一次和霍寧之對上,他的(身shēn)邊甚至連個能做替死鬼的書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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