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氣,周圍的環境一片的白,年代悠久的吊腳樓,披上了一層白色的衣裝。狂沙文學網
巍巍雪山,呈包圍狀態,環抱這這座寨子。
白色的雪粒子落在那幾人的棉服毛領上,凍得那幾個領導渾(身shēn)發抖。
界山寨今(日rì)大開寨門,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進來看一看瞧一瞧了,這幾個小領導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搞開發?界山寨有秦予希,需要誰來搞開發?
而且想想,這都是什么年代了,現在的年輕人,當真還不如一個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老人,都是些什么思想?
界山寨這樣就是搞封建迷信了?所有的民族的,好的東西壞的東西,都一律歸于封建迷信,那都要(禁jìn),這幾個小領導為什么不去一把火燒了故宮?
國家也不要再拍任何古裝劇了,那什么最近很火的《xxx傳奇》、《xx記》全都(禁jìn)播算了。
祁睿淵怒瞪了那幾個小領導一眼,當即管祁子涵要了手機,給他在帝都的老戰友,打了個電話。
他在電話這頭,稍微提了提這個小山區搞開發的事(情qíng)。
對方一臉的茫然,問道:
“我兒子一個京官兒,給你去插手這么遠的事兒,我說老祁,你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啊?”
“你少說廢話,省城里的領導,怕是壓不住這股邪風,你讓你兒子管管,開發個(屁pì)啊開發,一句話的事兒,你不給老子幫這個忙,今后別想老子再跟你下棋咯。”
“下棋?”對方哧笑出聲,“老祁頭兒,不是我說你,你都失蹤多久了?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死了呢,這么久不冒泡,原來跑到那旮旯里去了?你去那旮旯干啥去了?”
“嘿嘿嘿,我跟你說啊……”
對方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祁睿淵就宛若開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把自己這段時間,在這兒做的事兒,給倒竹豆子般,全給倒了出來。
他盡(情qíng)炫耀著自己在這偏遠的地區,是如何如何手擒外敵,如何如何的穿梭在原始密林里的,說得他在帝都的老戰友,連連發出羨慕的嘆息聲。
“那個,老祁啊,你要我幫你辦的事兒,地址在哪兒啊?詳細點兒告訴我,我保證給你辦好。”
帝都的老軍人,拿著座機話筒,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轉著。
等問清楚了祁睿淵現在在哪兒,趕緊的掛了祁睿淵的電話,給他平(日rì)里下棋最多的幾個戰友打了個電話去,一接通,趕緊說道:
“找到老祁頭兒了,他那里有(情qíng)況,穿上裝備,準備戰斗!”
“收到!立即召集戰友!”
電話中,傳來一道鏗鏘有力之音。
京城,這一夜,同時失蹤了好幾個退休大將領,這些原本浴血奮戰了一輩子,應該在京城好好享福的老軍人,竟然一夜之間,全都從那高(床床)軟枕,奢侈華麗的大別墅里,落跑了,跑了,了……
武裝部部長,一夜白頭!
而這邊,成功攪黃了這片山區開發計劃的祁睿淵,將手里的手機,嫌棄得要死的,還給了祁子涵。
然后一臉得意洋洋的湊到了秦予希的邊上,邀功般報告了秦予希這件事。
秦予希剛剛磕頭完畢,將手里的追魂笛親手交給了六爺后,她的戲份就完成了。
六爺會拿著追魂笛,帶著全寨老小對著圖騰柱再走一些繁瑣的過場,然后跟十八寨的族長一起,開個族長大會,共同商討一下這片山區十八寨的共同發展。
接下來的主場,就是六爺這個新任族長,和剩下十七座寨子的族長,他們的主場
過程都被蘇導和蘇木渙的鏡頭,默默的記錄了下來。
一邊記錄著,蘇導的內心,不知為何,就有一種悲愴之感。
社會發展的腳步,越來越迅速,曾經,這片山區的共同發展,就掌握在這十八位的老族長手里。
可是現在,這十八位老族長手里的權利,也不過爾爾。
他們曾經在亂世,攜手同行,領著這片山區的山民,抗擊外敵入侵,保護寨中老弱婦孺,他們是九溝十八寨里,最具有權威的領導人物。
這個繼任大典的莊重與肅穆,恰恰反映了這片山區,昔(日rì)的團結一致,與(身shēn)為一族族長的昔(日rì)榮光。
但僅僅只是曾經。
在這個越來越物質化的社會,錢,逐漸取代了一切,有錢人,在窮人面前,就是有一種無敵的優越感,管你是族長也好,金花也好,只要人窮,誰都瞧不起。
而這一代族長,過世之后,還有哪個年輕人,愿意守在這大山深處,過著年復一年,(日rì)復一(日rì)的(日rì)子?
蘇導在拍著這些的時候,內心就不斷的在反問自己,他覺得他手里拍的這些東西,可以做得更有深度一些,更能發自內心的,讓人自省一些。
寨子里,(熱rè)鬧看完了的人們,根本就沒有興趣,聽十八個老家伙聊這片兒山區如何如何發展。
金花的過程完了之后,大家就無聊了,轉而找人打牌去了。
幾個留在界山寨的領導,對于六爺等十八個族長的大會,也沒有什么興趣,特別是那康縣長,一臉鄙夷道:
“怎么發展?還輪不著這幾個人來做主。”
“那是呢!”
負責開發的小領導,跟著附和康縣長,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以為的社會了,這些山民太愚昧,坐井觀天,思想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性),根本就討論不出什么來。”
對于這片山區,特別是對于界山寨,已經有國外的投資公司,愿意花重金,把這里打造成一個旅游景點了。
所有的東西都會是當今國際最先進的,吊腳樓會全部推平,界山寨人,需要全部遷移離開。
所以現在這些十八寨的族長,一本正經的坐在一起討論,那都是白費的,康縣長也(允yǔn)許他們在自己那具有局限(性性)的認知里,繼續自娛自樂一陣子。
然后,想起秦予希,那康縣長又回頭,對幾個小領導嚴肅的說道:
“他們那個金花,搞得這些東西要(禁jìn),別等開發商來了,看見的全是一些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