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蜜蜜掙扎著說。
華開剛轉過拐角就看見蜜蜜被一個穿著花襯衣衫的小白臉堵在墻角想占便宜,于是華開想多不想的就抬起拳頭一拳打在小白臉臉上。
“誰TM的敢打本少爺,不想活了是吧。”何三少捂著臉向華開吼道,華開不說話只是拎著拳頭繼續打。
“阿來別打了,我們得罪不起他!”蜜蜜跑過來拉住華開的手說,何少爺趕緊趁機會跑了。
“我管他是天王老子的,敢占是我女人的便宜今天就別想跑。”華開說著就掙開蜜蜜的手追了出去。
可惜大廳里跳舞的人太多,找個人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華開在原地東張西望的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人可他卻被別人先找到了,自從哪里來呢五六個人上去就把他背起來拳打腳踢。
“哪里來的小赤佬,也不出門兒打聽打聽我何三少爺是誰,敢在明珠市打本少爺我看是不想活了吧!”何少爺這時又帶了五六個跟班慢悠悠的走過來說。
附近的人看到這里打起了都散開了留出一小塊真空地帶,也有不怕死的湊上來看熱鬧起哄,喧鬧的很大把遠處的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艸!那不是華開嗎!怎么樣人給打了?兄弟們抄家伙上。”阿飛眼尖的認出地上被人圍著打的華開,趕緊招呼弟們一塊兒過去幫忙。洪晨叫了大傻幾聲可他死活站不起來了,只好扔下他自己提著酒瓶子過去了。
“何少爺誤會,真的是誤會!華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他一馬吧!他就是個土鱉哪里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你叫人打他一頓出出氣然后放他一馬行嗎?我讓他給你擺酒席磕頭道歉行嗎?我讓他一定給你準備了一會兒厚厚的賠禮。”蜜蜜點頭哈腰的說。
蜜蜜追過來時已經晚了,華開已經被按在地上打了,她趕緊上去跟何少爺賠禮道歉,希望何少爺大人有大量能放過他們一馬,畢竟華開這兩個月對自己不錯不但出手越來越大方人長得好還特別浪漫,關鍵是華開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女朋友對待而不是隨便玩玩的。
“滾一邊去!你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賣唱的裝什么清高,以前我和朋友們來玩的時候你可沒少上桿子往上湊!怎么這才幾天沒見從良了?”何少爺用手帕擦著推開蜜蜜的手說,這種拜金女他在圈里見多了。
這時阿飛他們幾個已經提著家伙過來了,論打架阿飛他們這些街頭混混可比何少爺的跟班強多了!只見洪晨從路上嗎拿起一把江湖十大兵器之一“折凳”左右開工的掄了幾下就把圍著華開打的人逼開了。
“艸!還敢還手?哥們兒和我一起上,打死這幾個小癟三。”何少爺把手帕一扔帶著身后的幾個少爺兵仗著人多勢眾的撲上去了。
雙方你來我往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就打出了真火!何少爺又挨了華開一拳氣的什么都不管了,掏出平時用來耍帥的匕首一刀就劃傷了華開的胳膊。
“艸!居然還敢動真家伙!”華開捂著胳膊抬腳就把何少爺踹了出去,然后活大的華開直接從附近的桌子上拿了個啤酒瓶敲掉瓶底當武器扎回去。
“華開你們別打了,別打啦!他家里人是當官的咱們惹不起!”蜜蜜拉著女伴在旁邊喊道。
可惜蜜蜜的聲音被舞廳里的音樂聲和周圍看熱鬧的叫好聲壓下去了,華開他們根本不能聽到一點。
“啊!殺人啦!”突然有幾個高亢的女聲叫得起來然后圍觀群眾哄的亂了,大家都像沒頭蒼蠅一樣搶著往外跑。
蜜蜜擠到里面一看,小猶太正捂著往外噴血的肚子疼的直彎腰而何少爺則臉朝地的倒在他身前,一大灘血真從何少爺的身子下往外流,阿飛和洪晨一人拿著把帶血的瑞士軍刀站在附近。
這一看就是個殺人現場!
蜜蜜嚇的一頭撲進華開的懷里不敢看了,華開拿著酒瓶的手也開始發抖了。
“吱!——吱!——”兩聲哨子聲響起。
“讓開,讓開!警察辦案都給我讓開。”舞廳門口兩個巡警接到群眾報案已經來了,可是往外擠的客人太多了他們一時半會還進不來。
“警察來了,快跑!”何少爺帶來的混混看事情不妙趕緊跑了,至于其他幾個公子哥早就第一時間嚇跑了。
1990年初可是有一波嚴打的,凡事涉及到人命案的人員最少也要判十年以上徒刑,不跑就等著坐牢吧!
九十年代沒有監控,像這種群架只要當時沒被抓到過后又沒被供出來一般在外面躲個一年半載避避風頭就沒事了。
當時都有默契,絕不會把跑掉的人供出來,那讓會叫道上的人笑話的!畢竟哪方也不保證自己這邊的人以后不會犯事被別人也供出來!
這在當時幾乎是一種互利互惠的潛規則,大家都被嚴打的恐怖程度鎮住了。
“MD!這下完了出人命了!搞不好要吃槍子的……”阿飛說完手一松刀子掉在地上。
他突然往大傻那邊跑過去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皮夾克抖著手跑到小猶太身邊,阿飛把皮夾克給小猶太穿上然后把拉鏈拉到頭,想了一下又往他衣服里塞了條桌上用來裝飾的餐巾。
“我和洪晨這回算是載了,能跑一個算一個!你回頭別忘了幫我們照看一下家里。”阿飛說完扶著小猶太往逃跑人群里擠過去。
阿飛準看機會把小猶太推到一群來玩的外國船員附近然后他一轉身又跑回了何少爺身邊,小猶太回頭看了一眼阿飛和洪晨伸手擦掉臉上的眼淚,低著頭硬撐著靠近一群老外踉踉蹌蹌的跟著往外擠。拖自己混血兒的福,小猶太跟著老外們從兩個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了。
“還好,還有氣!”阿飛蹲下身探了探何少爺的鼻息后慶幸的說。
他沒看見洪晨已經撿起了他的刀擦掉指紋放了自己兜里了,洪晨又同樣快速的把自己的刀也擦干凈了然后把桌布倒上酒一把火燒了。
“你在干什么呢?”阿飛聞到味道回頭看了一眼問,洪晨沒說話只是走到他身邊。
這時警察終于擠進來了!
“飛哥拿著!”洪晨用袖子隔著把自己的刀偷偷塞進阿飛手里。
“洪晨你要干什么?”阿飛不解的問。
“人是我捅的,你們抓我吧!”洪晨從口袋里掏出那把捅了人的刀高高舉過頭頂對著沖進來的警察說。
“阿晨你這是什么意思?”阿飛猛然間明白了洪晨想干嘛。
“飛哥別忘了你是家里的獨子,我不放心家里的兩個哥哥你出去以后要幫我給我爸媽養老送終好嗎!我這個人沒你那么能耐,死了不虧!”洪晨笑著說。
“不許動,把武器放下!”警察用槍指著他們兩個喊,洪晨笑著把刀扔到警察腳下。
忽明忽暗的頂光掃在洪晨那張平凡的臉上,讓滿臉血跡的他無端的顯出幾分兇惡來。
阿飛直到被帶上警察后也沒開口說一個字,他只是死死的盯著一臉輕松的洪晨。
有警察在阿飛不能亂說話,不然洪晨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再說洪晨早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人證物證都指向他!
阿飛就是想認罪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