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兒叫什么名字?”護士問。
“還沒想好呢,讓我想一會兒行嗎?”周軍說。
“有什么好想的,一個破丫頭片子!就叫周小妹吧。”周老太太說。
“大媽周小妹這個名字太常見了,好多鄉下人家里的孩子就叫小妹!不如你給孩子換個名字吧,就我們醫院今年已經有五個嬰兒叫小妹了。”護士好心勸到。
“那就叫周紅吧!”周老太太想都不想的說。
“媽!孩子他媽就叫衛紅,孩子總不能和她媽重名吧。”周軍著急的說,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你就自己取名吧,我不管了!”周老太太說完就撂挑子了。
“要不叫周月吧?他哥叫周星她叫周月,星星月亮的一聽就是兄妹倆。”周軍想了一會說,周老太太沒反對。
護士在出生證上寫下了周月兩個字!
****(半個月后)
“寶貝,快看看哥哥給你買什么啦!熊貓盼盼喜不喜歡呀?”賈磊拿著一個熊貓玩具在嬰兒床上晃著問。
“你又亂花錢,月亮還那么小眼睛還看不見東西呢!”王衛紅躺在床上笑著說。
鬼門關前轉來一圈有許多事她都想明白看開了,人生苦短!
既然兒子已經原諒了自己,有些恩怨也該解開了!
那天產房門口的事有屋里另外兩個產婦的家屬告訴她了,當時大家可都在外面等著呢。
王衛紅沒想到一直對自己體貼客氣的丈夫居然只因為周老太太一句話連個字都不敢簽,而自己一直怨恨的父親和娘家人卻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的命。
至于罪魁禍首張燕,賈磊等王衛紅剛一脫離危險期就去警察局報案了。
可惜張燕現在還在哺乳期,王衛紅又搶救過來了,只判了拘留六個月并處500元罰金。
這個罰金還是周軍出的!拘留還是監外執行!
賈磊氣的當時就炸了,他是做不出毆打產婦的事,但是周宇可沒有生孩子!
****
“這該死的周宇小爺我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賈磊狠狠的一握拳說。
賈磊在面前只剩下一個問題!怎么打?找誰來打?
這個問題聽起來特別白癡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1990年9月20日啊,離那場舉世矚目的亞運會只有兩天了!
賈磊戴著墨鏡大口罩找到上輩子混混特別多的地方去找打手,可是——現在是1990年呢,滿京城還全都是四合院上輩子熟悉的混混們還都是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兒!
賈磊站在無人街角里氣的直踢墻!
“不管了我還是去夜總會找混混吧!”賈磊終于想到一個肯定會有這些人出沒的地方。
“未成年人禁止入內!”夜總會和酒吧的保安紛紛鐵面無私地把賈磊拒之門外。
“怎么不讓我進去?我有錢!我有美金!”賈磊使勁的揮舞著美元說,上一家夜總會拿人民幣沒讓進這次換美元試試。
“馬上要開亞運會了,我們這里有許多外國游客!上面已經三令五申絕對不允許任何給亞運會抹黑的事!凡是發現不聽命令的不管是誰開的一律全部關門,吊銷執照!”門口的門童說。
“那么我想找一些打手混混之類的到哪里去找?”賈磊想了想塞了50美元給門童。
“既然我收了你的錢就實話告訴你吧,你別找了找不到的!”門童說。
大傻你在哪?我想你了!”賈磊仰天長嘯。
大傻雖然平時很坑,但關鍵時刻能打能扛又聽話,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產品!
賈磊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前來看王衛紅的小舅。
“咦!你今天怎么這么不高興啊?”小舅問。
“噢!事情沒辦成當然不高興了!”賈磊蔫蔫的說。
“有什么事說來聽聽,小舅幫你辦。”王一刀一拍胸脯說。
“小舅你真的能幫我辦嗎?”賈磊突然眼睛一亮說。
****
晚上八點。
“我們真的要動手嗎?”王星浪問。
“你難道還想留著他過年嗎?”王一刀懟了哥哥一句。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怕警察發現我們把我們抓起來。”王星浪咽了口吐沫說,他是學校的老師從來沒做過這種打人的事。
“大舅你要是不想打你就回去吧,我們不缺你這個人!”賈磊忍不住說。
“那怎么行?我也要為妹妹報仇!”王星浪捏著手里的棍子說。
賈磊看他太緊張怕出意外,趕緊把手里的麻袋遞給他。
“大舅我個子小套麻袋套不上,咱們兩個換換工具吧。”賈磊說,王大舅覺得賈磊說得有道理就把棍子遞給他。
“你們兩個快別出聲了,他們過來了。”王一刀說。
“上!”王一刀說,王星浪率先沖出去把手里的麻袋扣在周宇腦袋上。
“打!”賈磊說完抄起棍子就敲到周宇腿上。
“打死你!打死你!”賈磊上去瞄準周宇的下三路開始猛打起來,上三路他打不到。
“我打死你!”大舅緊張的到變調的聲音說。
“我……唔!”小舅趕緊捂上大舅的嘴,使勁擺手讓他別出聲,手沒空小舅的腳也沒閑著狠狠的踢的周宇幾腳。
“誰打我?你們想要干什么?”周宇在麻袋里掙扎著悶聲喊道
大舅也反應過來了悶不吭聲的開始對周宇拳打腳踢,他來之前特意去生物系看過解刨圖打的時候還特意避開的內臟。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們。”周宇把褲子里的錢包扔在地上喊,他的胳膊已經被小舅用皮帶抽紅了。
“那邊的?干什么呢?”遠處街道辦的巡邏隊的手電筒晃了過來。
“風緊,扯呼!”小舅學著武俠小說里喊了一句,賈磊臨走時用棍子敲了太字的那一點幾下,周宇立刻跪了。
“你們干什么不要跑?”巡邏隊從遠處跑來說。
“我跑……”賈磊腳下又開始提速,這次速度真的提上來了他已經到了騰云駕霧的地步。
“你腿短跑的太慢,我背你!”大舅一把把賈磊抱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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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最后的時候怎么可以打那個地方呢,這樣可能會把人打殘的!”大舅說,三個人騎上藏起來的摩托車終于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殘了才好,這樣張燕才能受到懲罰!”賈磊冷笑著說。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誰教你的?”大舅生氣的問。
“變成這樣怎么了?我可是沒爹養沒娘教的,我一直都是這樣!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這樣的?王家人可是十年來從來沒來看過我。”賈磊說完一轉身走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他不學好還不許長輩說啦!”大舅生氣的說。
“哥這孩子本來跟我們就請不親你還是不要罵他了,再說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王一刀摸摸鼻子說。
“對?什么對?”王星浪不解的問。
“周宇要是太監了,罪魁禍首張燕才能受到懲罰嗎!”王一刀說。不怪他和賈磊兩輩子關系都是最好的,倆人的三觀想法那是特別接近。
有共同語言嗎!
“我該去哪捐款好呢?”賈磊捏著周宇的錢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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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打人打的激情四射,病房里卻是充滿了八點檔狗血電視劇的溫情脈脈。
“爸,小磊原諒我了!真好!”王衛紅笑著對王清涯說。
“父母和孩子子之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小磊當時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這次要不是有他關鍵時候出如意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王清涯欣慰的說。
“父母和孩子子之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這句話……我到現在才明白!爸,我原諒你了!”王衛紅突然說,王清涯削蘋果的手一抖抬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女兒。
“衛紅你真的愿意原諒我了嗎?”王清涯瞪大眼睛問。
“我真愿意原諒你!”王衛紅說,這段時間都是王清涯在醫院里照顧她,無論是出醫藥費還是送吃送喝都是王清涯親自來的。
看著父親頭上的頭發不到半個月就白了一半,王衛紅心里的怨恨一下子就消了!
“其實當年的事我只想不通一點,家里有三個男孩子呢!你為什么只讓我一個剛滿16歲的女兒去東北做插隊呢?三弟還不到十三歲他不去我能理解,母親病重大哥要照顧家里而且大嫂又懷了孕,大哥不去我也理解!可是還有二哥呢?你為什么不讓二哥去上山下鄉反倒讓我去呢?難道就只是因為我是女兒嗎?”王衛紅問,這個問題憋在她心里十幾年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本事讓你受了那么大的罪,王清涯用手帕擦著眼淚說。
“我去下鄉你居然還托了人?為什么我不知道?”王衛紅問。
“既然您都托人了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到一個好點的地方,愛國他們老家那里實在是太偏僻了!從山里到最近的城市要走一天的山路呢,電都沒有!”王衛紅忍不住抱怨說。
“傻孩子偏僻點才好!”王清涯看著女兒笑著說,多少年沒聽到女兒對自己撒嬌了。
“可我那時候還是想去大城市!哪怕是去附近的鄉下也好,聽說江南是魚米之鄉。你托人的話為什么不把我送到江南去?”王衛紅回憶說。
“不托人的話你就要去高原藏地啦,還不知足!江南聽著不錯可我找人打聽了,那邊人多地少吃不飽飯的!還是東北最好,除了冷點有山有水餓不死人的。當年你們走的急,我沒顧得上跟你好好解釋一下!”王清涯說,老伴臨死前還念叨著想看女兒最后一眼呢。
“爸你別說了,我們父女兩個以后好好的別再鬧別扭了!我以后好好孝順你!”王衛紅撲倒父親懷里哭著說。
當年剛回城時王衛紅本來沒這么大怨氣的,可兩個嫂子怕她爭房子總是再沒人看見的時候擠兌她,王衛紅一氣之下就草草經人介紹嫁給周軍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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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
“周星你明天怎么不上學呀?”賈磊問來醫院看妹妹的周星說。
“學校給我們放假讓我們在家看亞運會直播!老師還讓我們給叔叔阿姨們加油呢。”周星甜甜的說,他今年剛上一年級。
“辦個運動會還有假期?九十年代的小學生也太幸福了吧!”賈磊忍不住說。
“賈磊你的覺悟也太低了!一般的運動會怎么能和亞運會比呢!它可是新華夏成立以來第一次舉辦的國際級賽事,是世界人民了解新華夏的窗口!我們要讓世界人民看看華夏并不是像他們想像中的那樣貧窮落后,我們中華已經富強起來了……”王清涯開始給賈磊述說亞運會對國家的總總意義。
“對啊!我們學校老師說過要支持亞運會,支持盼盼!我還給盼盼捐款了呢!握捐了一塊錢呢!”周星也在一邊攥著小拳頭說。
“嗤!我可是昨天捐了一百三十二塊五毛呢!”賈磊心里說。
1990年的亞運會,全民自發捐款達到了2.7億元。要知道那時得平均工資才一百多元!
“還是共產黨厲害,以前那些外國人根本不屑于來國內,他們他們所聽所見的都是經過媒體扭曲的華夏!這次亞運會一辦可是有幾十萬國外觀眾和幾千家媒體,甚至馬拉松還是全程直播的!看看這回西方還怎么污蔑我大中華是個愚昧貧窮落后的國家!”賈磊對姥爺說,王姥爺欣慰的點點頭。
“在家看電視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們明天直接去現場吧!”賈磊對周星說。
“可是我們沒有門票啊?”周星抬著小腦袋問。
“沒有門票那就現在去買!哥有錢!”賈磊大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