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彈彈!
撓撓撓!
爬爬爬!
李少瑾的手在床單上,做了無數小動作,可是還是不敢去摸宋缺的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趁著人家睡覺,自己這樣偷偷摸摸,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也太猥瑣了。
可是他睜開眼睛,肯定也不敢這樣做啊。
李少瑾長長的嘆了口氣。
宋缺閉著眼,明明聽到床單有動靜,心愛女孩子的呼吸聲也就在耳邊,已經心癢難騷,可是就是碰不到。
他心想干脆我起來算了。
可是心里更想知道少瑾要干什么。
嗯,不能動,不能動。
就在宋缺身體繃緊的時候,食指突然傳來細膩的觸碰感覺。
那好像是另外一根手指,正在輕輕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觸碰他的手指。
是少瑾在“挑逗”他——手指!
宋缺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急躁,需要他努力克制才不至于讓李少瑾聽出來。
同時一股股熱流從全身流過,通電了一樣,這種感覺身體酥軟,心砰砰跳動,同時有什么情緒好像要發泄,但是發泄不出來,忍的難過,但是這種感覺又是莫名的喜悅和快樂,即便是有些忍無可忍,依然不想讓他停下來。
就是這個丫頭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能不能就干脆握上他的手?
宋缺等了一會,李少瑾才摸到他的第一節指尖,如此下去,豈不是摸到天亮都到不了手脖?
宋缺心想,還是我來吧。
李少瑾還是不敢摸上宋缺的手,但是就是這么輕輕的點一點,都覺得心跳莫名,有趣極了。
可是正在她玩的刺激不亦樂乎的同時,那只細膩的手,突然抬起來。
李少瑾心差點吐出來,轉身就想跑,但是她是坐輪椅的,怎么跑得掉?
這讓宋缺抓到,再罵她一頓怎么辦?
就在這時,宋缺撓著他自己的耳朵,然后輕輕的翻了個身,又撓了兩下。
李少瑾大氣都不敢喘,更是不敢動。
她的精神還沒有放松多少,只見那只手又慢慢垂下來,目標的地方好像是她的手,不會吧,萬一摸到了,人醒了怎么辦?
但是此時撤離,如果人也醒了怎么辦?
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直大手,重重的落在她的手上,然后就攥緊了。
李少瑾:“……”
她做賊心虛般的看著宋缺的臉。
沒有睜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
還是沒有睜眼睛。
所以宋缺還沒醒吧?
李少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上面的大手一動不動,像是山一樣壓在她的手上,真是不敢有片刻挪動。
又感覺到她手心的粗糲,跟手背的細膩截然不同的感覺,就算是不動,都能感覺到非常安全有力。
李少瑾:“……”
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能感覺到的發燒心跳。
她咬著下唇,就這么看著宋缺。
其實這種感覺非常好,像是被宋缺拉著手,保護著,但是她不能留在這里一晚上啊,要是宋缺一晚上都不放手,她怎么辦啊?
宋缺此時也在想,就只讓我摸著手,但是又不能動,這種折磨,真是甜蜜又難受啊,他就不能動一動?捏捏小手也好,但是真的不敢動啊,一動給人嚇跑了怎么辦?
少瑾,少瑾,你也想想辦法,咱們到底要怎么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音:“宋缺,你怎么那么可愛呢?”
他只是可愛嗎?
但是少瑾這么評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啊?
接著還是李少瑾的聲音:“你是不是喜歡我呢?我就當你喜歡我的,不然干什么要送我玫瑰花?所以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想罵我可沒門,我可是會狡辯的,是你先撩撥我的。”
誰先撩撥了誰不一樣,反正結果就是心癢難耐唄?
我喜歡你的,少瑾,那你喜歡我嗎?
李少瑾嘆口氣:“你到底為什么會夢游啊?病了多久了?”
他夢游,什么時候?
李少瑾道:“沒關系,我不害怕,宋缺,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可喜歡了。”
好像有吹風佛過耳邊的聲音,好像花朵開了,好像迷霧見到了太陽,好像羽毛輕輕飄落,落在心里,心花也怒放了。
宋缺現在除了我喜歡你,什么都記不住,什么都沒有,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
三個最美麗的字符。
原來!
等了那么久,愛了那么久,他的真心,沒有白費,少瑾不是沒有感覺,少瑾也喜歡他,只不過是埋在了心里,只能趁著他不清醒的時候才能說出來。
為什么這么膽小?為什么這么靦腆。
他也喜歡她的,他要告訴她。
宋缺差點坐起,可是就在這時,李少瑾嘆了口氣,接著聲音肅然又無奈:“但是我要報仇,我有非常深非常深的仇恨,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理解我的心情,報仇,雖然沒有你重要,但是是我一輩子都要完成的事。”
宋缺沒有睜眼睛,又靜靜的聽著。
李少瑾道:“宋缺啊,我報仇的時候,不能留在你身邊,因為不想傷害你,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請你也喜歡我,等我,我奢求你能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如果我脫身了,你能不能不找女朋友,讓我來全心全意的愛你?”
二十五?那可有點晚,宋缺心想我還想一畢業就結婚呢。
又想,行吧行吧,誰讓這個人是少瑾呢?
其實等多久,他都等的,只要她不是去跟別人結婚了,讓他沒有希望,他都等的。
什么報仇,他可要跟她一起的,等,不管什么仇恨,都等。
李少瑾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宋缺還沒醒。
在黑夜里,她溫柔的笑了:“夢游小子,這時候你怎么不起來詐尸?”
宋缺心想我詐尸了嚇死你。
李少瑾又嘟著嘴道:“我想親你一下行不行?”
宋缺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精神上已經躺成了一個別人方便的姿勢,來吧,親吧,哪里?
李少瑾又搖頭道:“這樣不好,我豈不是成了流氓?”
是要玩死誰吧?
李少瑾的吻遲遲沒有落下來,宋缺急的抓心撓肝,心想她再不動嘴,我可能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臉頰上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有些濕潤,熱氣逼人。